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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他的嚣张

大国风华 丰本 5021 2021-11-30 09:19

  所以,在听到郑建国语气有些不满时,奥布里点了点头道:“我听明白了,你表面上强调的是职业,实际上是说人要有责任心。

  那个后来创建了关爱未成年机构的医生,看上去她是想从源头解决孩子被打的原因,实际上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郑建国点了点头:“是的,30岁了放弃自己过去5年的奋斗,我很怀疑她会在几年后放弃现在的选择,因为我也赞同对犯错的孩子进行适当的体罚——”

  奥布里面现恍然,接着神情有异的露出打量神情,一副思索的样子道:“可惜麻省不许任何形势的体罚。”

  观察着对方神情变化的郑建国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少华裔有体罚孩子的习惯了。”

  奥布里摇了摇头,面露警惕道:“任何族裔里面都有体罚孩子的行为,这不是因为某个族裔才会面临的独有问题,你是在试探我是否有种族偏见吗?”

  郑建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不,我只是想说你说过的内容,任何族裔里面都有体罚孩子的行为,这并不是某个族裔所面临的问题,这是个社会阶层的问题。”

  奥布里面色再变:“你是说文化程度决定了这种体罚孩子的行为?!”

  郑建国摇了摇头,迎着奥布里的视线开口道:“以收入来给美利坚全社会区分的话,只有低收入群体才会出现堪称密集的暴力事件。

  而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没钱的夫妻做什么事都会麻烦,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如果不听话,挨揍的几率会比中产着大几百倍。

  毕竟你在外边干了一天的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后,妻子饭都没做的等着你修马桶或者厨房排水管,并且抱怨你什么本事都没有。

  而你在打开排水管后,发现里面需要换的东西价值十美元,可你们全家都找不出这十美元。

  这时,你的两个孩子打成了一团,把你剩下的半瓶酒给砸了,要知道那是你晚上可以安然入睡的依仗——”

  郑建国没有再说下去,实际上这也是在他有钱后,又不断在急诊室接触到各型各色的人后,自己总结出来的。

  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开玩笑,特别是对于上有老下有小,而又一事无成者来说,孩子不听话惹人烦了,就会想动手打人。

  这不是说两口子不心疼孩子,而是生活上沉重的压力让他们喘口气歇歇的功夫都没有,哪里还有去考虑孩子感受的想法。

  再具体点就是车贷房贷压在身上,突然有个大病来了,钱是能借的都借了,下个月房贷车贷都没着落的时候,孩子如果再不听话任性的要去吃开封菜,不去就撒泼打滚耍赖——

  活都活不下去了,还特么的素质教育?!

  当然,郑建国也知道不动手的也有,只是相对于整个阶层群体来说太少:“所以解除了衣食住行难题的其他群体,都不会有这方面的因素干扰。

  上学不好打一顿又不会变成好学生,顶撞顶嘴什么的在父母眼里,也有着足够的包容心,所以这些都是没钱闹的。”

  奥布里不置可否的歪了下头,探出手道:“那好吧,我知道您的意思了,谢谢。”

  探手和这货握了握,郑建国正色道:“我反对将这篇垃圾发表出来,希望你能向有关部门领导,传达我的这个意思。”

  “好的,郑先生,我会向上面转述你的意见。”

  听到对方传达的指示性用词,奥布里直接开口转圜了下说过,便带着手下顶着安迪打量的目光离开办公室,便听身后的手下布伦迪开口道:“BOSS,我看他比外边说的嚣张多了啊。”

  奥布里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厅,又闷头走出了老远,才开口道:“布伦迪,这间医院里的守卫都是他公司的人,你记住了不要乱说话,另外他说的没错,在咱们面前他是个受害者,言下之意就是这么长时间没抓住凶手,他没找咱们麻烦就不错了。”

  面色有些稚气的布伦迪回头看了看高大的医院,没想到就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郑建国正站在那里远远的看来,也就回过头后拉开了车门:“我只感觉到了他的嚣张。”

  回头冲着楼上的郑建国挥了挥手,奥布里跟着进了车里后开口道:“他没资格嚣张吗?”

  布伦迪点了点头:“当然有,他那么有钱,还有身份——”

  奥布里让布伦迪发动了车子,开口道:“他才来那会儿,用一根头发,就把CIA的监听计划给拆穿了,要不是当时两国关系很好,怕又是个水门事件,就这CIA还被卡特骂了个惨,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

  老大在卖关子,布伦迪当然是要捧下臭脚:“这个事儿还搞笑吗?”

  奥布里笑了:“哈哈哈,CIA的老大竟然不知道这个事儿,他是在事后才听人说的。”

  布伦迪有些蒙,他当然不是怀疑老大在扯淡,而是监听中美交流人员的事儿,CIA最高负责人竟然不知道?

  和FBI直接向司法部负责不同,CIA可是向总统负责,CIA老大不知道的概念,也就是总统不知道这件事。

  奥布里点了下头道:“所以CIA那帮人都是猪——”

  才骂了CIA是猪的奥布里并不知道,在他带着布伦迪离开麻省总医院的时候,郑建国在办公室里也在用着类似的话骂着FBI:“这群猪到现在没抓到那个炸弹客。”

  自打上次这个炸弹客将麻省总医院急诊室送上了天,距离这会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然而在总统都表示了关切之际,FBI竟然半点寸进都没有不说,竟然还拿着这个狗屁宣言来问他能不能发。

  与先前干脆利落的扔进垃圾桶不同,郑建国是在奥布里走后又拿了出来,好在他的垃圾桶是才换过没多久,平时也没有往里面倒水垃圾什么的,而他又没有烟瘾,所以这厚厚的打印件毫发无损。

  只是扫了几眼这个宣言的内容,郑建国就知道碰上了个钻进牛角尖的偏执狂,因为通篇都在讲述工业革命发展以来,人类用这个发明创造带给了自然和其他生物多少危害。

  可正与郑建国所说那般,没有工业革命奠定了大工业化的发展,青霉素这玩意就不可能让普通人接触的到。

  而且,建立在工业基础上的现代卫生体系,也就不可能出现!

  那么全人类的平均生命,将依旧会维持在二战前的三十多岁这个年龄阶段!

  当然,这也是郑建国骂FBI,而不是骂这个炸弹客的原因,因为这种偏执狂是神经病的基本特征。

  比如约翰欣克利的辩护律师主张的,正常人有为了吸引女孩的关注,去刺杀总统吗?

  正常人会这么想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按照这个逻辑,约翰欣克利的精神状态就不正常了。

  郑建国都认为这个理由很强大,反正如果他是大陪审团成员的话,也会认为正常人不可能这么想,以及这么做。

  而以郑建国对美利坚法律的了解,这点也极有可能会成为现实,那就是约翰欣克利被送进精神病院,从而逃过一劫。

  只是与这点认知相同,郑建国先前会那么气愤,也是因为他在拿到这厚厚的宣言时,就明白过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偏执狂。

  这种人和其他爆炸案的犯罪分子不同,那些人不外乎就是报复和图才,性质认定什么的都有法律要求写在那里的。

  但是这种人作案动机的认定,就需要通过一场又一场的诉讼,来认定犯罪动机。

  而炸弹客的犯罪动机,则是和约翰欣克利半斤八两,一个是呼吁人们工业对自然的损害,一个是为了获得心上人的爱意。

  虽然表面上去看,这两种目的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然而事实是,这是两人精神状态具现化的后果,都是为了各自的执念。

  同时,正是两人同属于执念范畴,而不具有大部分人的普遍性和代表性。

  于是在郑建国看来,这俩就应该送进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算完,其他的压根就不用去考虑对方的想法,因为没啥意义。

  毕竟全球几十亿人口的基础在那,出现一两个不正常奇行种,也是符合生物进化法则的。

  敢冒头,拍死就好了。

  当然,郑建国也知道约翰欣克利之所以会有大概率成为神经病,还是在于他那个富二代的身份,在资本世界里,钱除了买不到健康和生命外,真的是无所不能。

  即便美利坚的司法体系保证了大法官可以无视总统和议会,然而大法官们也是人,是人就有吃喝拉撒的需求,那么在面对资本的力量时,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总统被枪击又如何?

  再牛批的总统能干几年?!

  听话啥都好说,上一个不听话的盖子都被掀了!!

  事实上在郑建国看来,这个炸弹客的危害要大过约翰欣克利,因为这货抹掉了人类和自然界其他物种最大的核心区别,也就是人权。

  忽略了这个权利,只用细胞的本质碳基来作为衡量的标准,直白点来说,就是具有反社会反人类的人格。

  当然,这种人也就是在生存不愁的美利坚才会出现,毕竟这个国家建立的基础就是追求自由,资本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体现——超高的社会包容性给这种人提供了生存土壤。

  所以在用一下午看完这些垃圾,郑建国再次扔进了垃圾桶里,感觉自己这一下午时间都浪费了。

  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发现已经下午4点52分了,郑建国才要到休息室换上衣服是,桌子上的电话铃便把他拽了回来,拎起后开口道:“我是郑建国。”

  “建国,是我。”

  叶敏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郑建国便有些好奇道:“老师,我正要下班呢。”

  “我就是看着你要下班了,才打给你的。”

  叶敏德的嗓门有些敞亮,说完后继续说起道:“是这么个事儿,国内有人想集结一批诗人的作品出版,这不就有人想起你写的那几首了。”

  “这个的话——”

  郑建国有些愣神,他之前把几首歌的歌词当成了诗发表,后来又找人按照记忆中的节奏谱了曲,在去年的新星音乐会上唱过,现在已经火遍了全国。

  那歌词什么的都传的全国都是了,再拿这些歌的歌词出版成册赚钱?

  想想自己那么大的身家,国内都捐了上亿的钱了,现在要再把已经全国传遍的歌词拿出来,再印上成书的去薅诗词爱好者们的羊毛?

  这尼玛是来坑我的吧?

  郑建国当即便想拒绝,不说钱多钱少,他只感觉传出去后,自己在全球商界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只是就在郑建国要开口的时候,叶敏德仿佛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便继续开口说了起来:“你放心,不是那些晦暗难懂的癔像诗,而是集结王新迪杭约赫他们的作品,你是唯一一个六零后,放进去也是为了引导青年们的诗歌兴趣——”

  这是拿我当枪使?

  自打郑建国拿了歌词当诗发出去后,原本对于现代诗歌不甚了了的郑建国,也知道了些现代诗的大佬们,而叶敏德说的这两位他也是知道的,当然仅仅限于知道这么个人而以。

  可引导青年们的诗歌兴趣入耳,郑建国的注意力也就带歪了,先前的被害妄想症似的想法消失,飞快开口道:“那可以,我还以为是那几个家伙了——”

  作为郑建国最亲近的老师,叶敏德当然知道他对朦胧诗的态度,听到这里也就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不要写点序言什么的?”

  “看您说的,这是我能写的吗?”

  由于整了歌词当诗词发表,郑建国这半只脚也就跨进了文学的大门,再加上他现在国内的偌大名头,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没敢乱折腾,除了那些新出的朦胧诗。

  于是,传统那些大佬们虽然不看好他的作品,却也没人跳出来蹭他名头,毕竟杭约赫这些大佬中最年轻的也都奔六了,其他的什么不说,羽毛肯定是要爱惜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郑建国对于朦胧诗的态度,让这些传统大佬很是高看不少,毕竟大家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消息,那是想传慢了也不行。

  那么,敌人的敌人——

  郑建国已经隐约察觉到了这件事背后有些说道,再加上引导青年们的欣赏能力这个前提,所以才答应的那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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