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人族叫卓玛次仁,他从象雄城出发,一路进行匍匐大礼参拜,如苦修士一样,每日只饮清水和少量的干粮,风雨无阻,一路前行,为的是参拜他心中的神灵,雪山神女。
马小七对这种苦修士一般的人族很感兴趣,不由问起,“可是有所求?”
而眼前的人族,则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道,“如果想吃饱,那我就要种粮食,如果想喝水,我就自己去担水,如果想繁衍后代,我自然会去娶媳妇,如何需要神灵帮忙?!你这人真奇怪。”
朴素的价值观,让王鱿鱼一阵愕然。
相比较后世的信息爆炸,人族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所渴求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劳而获的思想,也占据了大量的脑力。
而现在所处的时代,看似非常原始,但所求的东西,也少的可怜,而精神方面的追求,也更加纯粹。
这可能就是精神世界丰富,而物质缺乏的世界。
也正是因为如此单纯,朴素的想法,所以原始社会的信仰,才会如此坚定,同时也就能养活神灵所带来的消耗。
“这漫天神灵,你为什么信仰雪山神女呢?”
就好像一个记者一样,同样好奇的马小七,又对着这个人族问道。
“这你都不知?雪山神女……”
说到神灵,这人族的状态立马不一样了,眼中好像有光芒一样,真真让马小七知道什么是眼中有光,什么是如诉如唱的史诗。
但大体就是哪哪哪出现神迹,哪哪哪战胜了什么妖魔,哪哪哪为人族做了什么。
马小七一听,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但随着她唱的深入,这史诗一般的诗歌,化为普通人看不到的信仰之力,沿着歌声,传到了冈仁波齐山中,被罗刹女说吸收。
暗道,“原来这雪山神女就是罗刹女啊。”
心中不由对眼前这个人族有些可惜,多么纯粹的信仰之力啊,这种没有所求的信徒,是每个神灵的最爱。
虽然眼馋,但马小七还是愉快的结束了这场采访,望着他一步一匍匐的长拜方式,竟觉得眼前的人族,有一种特有的人性光辉。
接着马小七也不着急,沿着溪水,一路向前,就看到了目的地,象雄城。
象雄城又被称为白城,以特有的高原白土,配合芦苇,黏土而成的土房子,虽然是土房子,但遮风挡雨,躲避寒霜,却是可以的。
因为是土房子,根据信仰的神灵不同,所以造型也各不相同。
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祭拜神灵的影子,这种感觉颇有些后世印度的感觉,乱,没有规划,但信仰却是一个比一个虔诚。
尽管有些乱,但每个人族却是诡异的满足,每个人族都好像失去了物质上的追求,认为精神上需要,要远远大于物质,只要有口吃的,不会被饿死,那么他们就会虔诚的信仰,最后归于神灵的怀抱。
路边还有一些又脏又臭,瘦弱枯骨的人,这些人是真正的苦修士,所苦修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比如一个左手举着的苦修士,不管吃饭,睡觉,这只左手,从来就不下来,至今已经坚持了二十年,为的只是向他心中的神灵致敬。
还有一个自己说,从十岁开始,除了每日少量饮些清水外,就已经不吃饭了,也是为了心中的信仰。
这些以折磨肉体为代价的苦修士,精神世界相当丰富,但肉体上,却极度的缺残。
在象雄城内转了一圈,马小七就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里的人族众多,精神世界又如此丰富,每个人族都是精神饱满,按理说,这里应该幸福感爆棚,每日欢声笑语,共同为新生活而努力。
但马小七却感到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给他的感觉,就是每个人族的生命,就是为了神灵提供信仰之力的工具,挤压着每一个人族的生命。
这是彻彻底底的压榨,将人族每一分的精神,都压榨成信仰之力。
当然,若是以神灵角度来看,这里简直就太完美了,时时刻刻就能得到大量的信仰之力,又不用付出什么,多好啊。
“这是将人族当成牲口了。”
马小七的脸色直接变得铁青,显然这里的诸神给气的。
而他也突然意识到,转神山中无穷无尽的邪魔,不会就是这些所谓的神灵吧。
而若想了解到更多信息,那么就得前往神灵的居所,那个神秘的香格里拉之中。
但马小七如何去的了,他现在的身份只是罗刹女的男宠,这个身份在神灵之中,连个仆人都不如。
即便是去了,他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正在马小七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抬头一看,正巧,是雪山神女的庙宇。
于是,他一脚就迈了进去。
整个庙宇到处都是白色的哈达,里面有一个用颜料描绘的雪山神女图。
整幅图有些像后世的唐卡,是整间庙宇中最珍贵的宝物,传说乃是雪山神女最虔诚的信徒画上去了。
做工极其复杂,而整幅图活灵活现,犹如真的一样。
马小七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罗刹女么?只见图中的女神,含笑的看着他,眉目传情,好像有无数的话,要对他倾诉一样。
庙宇内的上师,好像也得到了神谕一样,看到马小七,纷纷退了出去。
就在人族走光了之后,一个美艳动人的薄纱女子,一头将马小七给抱在了怀中,不时亲吻,显然很是疼爱。
马小七有心拒绝,但又无法反抗,眼中的欲望一下就被点燃了,于是新一轮的大战,就这样开始了。
半晌后,腰酸背痛的马小七,疲惫的瘫软在地上,而罗刹女也换上了软甲。
美艳的外表下,因为长期的滋润下,竟如水蜜桃一般。
只听她眉目传情道,“这一日不见,奴家就思念甚深,宝贝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还要多玩些日子,这次见你,也是想了解一下香格里拉的事情。”
罗刹女一听,笑到,“那个无趣的地方有什么意思,甚是无聊,不说也罢。”
“无聊?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