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确实不够格跟顾予承斗,怕就是对方明面上玩不过,背地里来阴的。
易凉恬不由得想起顾予承堂叔婚宴上的那杯香槟。
饭桌上倒没有多尴尬,托自来熟的杭隶的福,一桌各怀心事的几个人几杯清酒下肚,气氛也逐渐和谐起来。
中途易凉恬去洗手间,却意外遇到了老张,就是顾予承之前的司机,杭隶入职之后,顾予承亲自给他安排了别的工作,她已经有几天没看到他了。
这个人如今只会让易凉恬想到那一晚的不堪,若不是他阿谀逢迎自作主张锁了车门,她也不至于被困车内束手无策。
易凉恬没打算招呼他,只当看不见,却被他巴巴叫住:“易总助。”
易凉恬停下来,他迎上来:“还没恭喜易总助高升。”
“多谢,”易凉恬不想和他多说,“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顾予承注意到重新回到餐桌上的易凉恬有些心不在焉,便听丛辛译问道:“怎么了?”
易凉恬摇摇头:“没事。”
筷子却伸向芝士焗雪蟹宝,被丛辛译拦住:“你不是说这东西吃多了腻吗?”
未等易凉恬说话,顾予承却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大家都吃得七七八八了,他说吃好了,别人也就不好耽搁他,纷纷都讲吃好了,一餐饭就到了散场的时候。
杭隶问易凉恬:“易姐,要不给你打包个蟹宝?”
易凉恬无语到不想理他。
四个人都喝了酒,便叫代驾,易凉恬和杭隶则打车走。
易凉恬坐上车不到五分钟便接到顾予承的电话:“我在大悦城西门。”
易凉恬下车的时候看到顾予承站在垃圾桶边吸烟,灯红酒绿的夜色中,他一身铁灰色西装,姿态闲适又贵气,会让人忍不住想象他站在顶级豪奢的城堡中手握红酒杯的模样。
看到她来,他微低头,将烟头碾灭。
鼻尖笔挺,眉目如画,硬朗得恰到好处的侧脸,惹得一众女孩子频频侧目叽叽喳喳。
他视若无睹,眼睛里只有她的模样:“我定了位子,进去坐坐。”
那一刻,她仿佛听到整个广场的叹息。
顾予承有足够的资本惹得女孩子们神魂颠倒,如果让她们知道易凉恬和他发生过关系,只怕还觉得她占了便宜。
他包了一间小咖,吩咐服务生:“没事不要过来打扰,有事我们会喊你。”
易凉恬总觉得那个女服务生最后离开时看她的眼神莫名敌意。
“在德川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而近来能影响到她情绪的也就那么件事,他不应该管的,但顾予承就是鬼使神差地想管,既然想管也就管了,关心下属情绪也是一个优秀领导该做的事情。
易凉恬说:“我遇到老张了。”
顾予承蹙眉,这件事亲历者也就这么三个人,他知道丛辛译知道,但丛辛译也不过是猜测,老张不一样,他清楚一切,所以顾予承在安排他的时候极尽谨慎,至少确保他不会轻易炸出来。
而今……
顾予承问:“他威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