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可惜是个女人
易凉恬把该接的文件接了，听了所有人的诉求，终于打发了一干人等，转头对莫小凡说：“不会。”
莫小凡愣愣的：“什么？”
易凉恬说：“不会打扰，不过这会儿顾总正在会客，你得等一下。”
莫小凡点头：“没事没事，我不急，你先忙。”
易凉恬安排她到会客厅等，笑着说：“对我们来说，您的事就是大事，您不用别扭。”
杭隶在会客室门口等着，见易凉恬出来，蹭在她身后小声问：“这就是我承哥的那位啊，也不怎么样嘛，兔子似的。”嬉皮笑脸，“还没易姐你好看呢。”
易凉恬不苟言笑，边翻文件边问：“我下去这会儿你接文件了吗？”
杭隶颠颠地跑到工位上，把自己刚刚接的文件交给易凉恬：“这些女人太可怕了，嚷嚷起来苍蝇一样，我的头都要大了。”
易凉恬把涉及核心管理的几个文件留下，剔了几个不是很重要但很细节的交给他：“这几个你上午看一下，下午给顾总签字。”
杭隶不敢置信：“易姐，不是吧，让我看文件？你不如杀了我。”
易凉恬把剩下的文件分类放在自己工位上，不理杭隶的哀嚎，只说：“注意核对数据，拿不准的可以问我，别想敷衍，顾总可没我好说话。”
杭隶摊在工位上：“易姐，你这要人命的妖精。”
易凉恬磨了杯咖啡给莫小凡送进去，她大概是叫刚开电梯门的阵仗吓到了，眼下正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
易凉恬放下咖啡：“无聊吗？顾总那边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可以了。”
莫小凡听到是她，回神，笑道：“易姐姐，我有点失落。”
易凉恬默然。
莫小凡接着说：“今天来你们公司，才发现好像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我在原地踏步。”
易凉恬安慰她：“你还是学生。”
莫小凡摇头：“不一样的。”
易凉恬不知道她说的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自己退了出去。
正巧碰到顾予承送许兆丰出来，顾予承看见她从另一间会客室出来，目光询问。
易凉恬招呼：“小许总，顾总。”走近顾予承，低声对他说，“莫小姐在。”
她说话的气息微不可察，顾予承却还是下意识闪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道：“知道了。”
许兆丰见他有事，便说：“你先忙，回头空了去打球。”
顾予承没有跟他推辞，易凉恬送他下楼，许家比顾家要来得复杂，许兆丰虽是许家幺子，却能一步步走到许家的权利中心，能力可见一斑。
易凉恬能感觉到他肆无忌惮的打量，顶着压力装作不知，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她摁着开门键，微笑着对他说：“小许总慢走。”
他肃着脸面看了她一会儿，半晌才说：“你是个不错的员工，可惜是个女人。”
他可以把话说得更婉转一些，但跟她这样的小人物却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虽然易凉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