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发状况
马大师的嘴巴张大的足可以吞下两颗鸡蛋,震惊无比。
因为此时在电视节目当中正在直播的电视采访现场上接受采访的那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就是之前狠狠折辱了他的那个年轻人。
而邢振龙的手指指的就是那个年轻人,沈君。
马大师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太悬殊。
“龙少,我的手指很疼,好像发炎了,恐怕我一时之间不能发挥全部实力。要不,让壮牛去吧。”
马大师马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假装自己包扎着纱布的手指剧痛无比。
“马大师,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邢振龙的声音阴森了起来。
马大师知道邢振龙虽然年轻,但翻脸无情最是阴狠,于是一咬牙,将自己手指上包裹着的纱布拆下来,露出了流出了黑血肿大的伤口,确实很严重的样子。
实际上,这是马大师为了逃避出这一次的任务,他刚刚用了自己的毒抹在了自己的伤口上,让伤口溃烂的更厉害。
虽然有些好转的伤口变得剧痛无比,但毕竟能够逃脱了这一次的任务派遣,不去面对沈君那个可怕的煞星,值了。
邢振龙脸上阴晴不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废物!行了,那就让壮牛去办。壮牛!”
随着邢振龙的一声呼喊,一条精壮如牛的高大汉子出现在邢振龙的客厅,身高有两米多的大汉十分有压迫感,不愧是壮牛这个称号。
邢振龙指着电视画面上正在接受采访的沈君说道:“去,把这个人给我弄死了。是脑袋揪下来还是直接锤死,你自己定。”
“是,龙少,我去办。”
壮牛转身离去,又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马大师。
刚刚壮牛分明从马大师的眼睛里看出来的幸灾乐祸表情,只不过,这一转瞬,马大师的表情又变得十分的痛苦。
电视里的新闻节目是现场直播,就是电视台捕捉热点,快速抢占先机,才到现场采访当事人沈君。
沈君虽然是第一次接受采访,但一点都不怯场,侃侃而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反正中正堂卖假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场还有很多的叔叔阿姨作证,连药监部门也赶到封了中正堂的药品,要进行全面的查验。
“……那么,请问沈先生,您是怎么能确定那些药是假的呢?据我所知,中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认出来相似的。”
端庄秀丽的电台女记者如是问沈君。
沈君回答:“我也是个医生。”
“您是医生?这还真看不出来。请问您是毕业于哪一所医科大学?”
沈君正想回避这个问题,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快来人啊。叫120。”
众人都向声音发生的地点爬去,采访沈君的记者也就暂停了采访,带着摄像快速的移动到了事发地点。
又是一条头条新闻。
女记者心里想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头发雪白的老者躺在了地上,脸色铁青,气如游丝,看起来就要不行了。
“这里有没有医生?”
“对啊。中正堂的坐堂医生呢?快找过来。”
人们手忙脚乱的找来了中正堂的坐堂医生。
中正堂的坐堂医生是一个身材短粗胖的中年大夫,被人簇拥着来到了事发现场之后,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
“是心梗!大家给让让道,给病人留下足够的空间,我现在就给他心肺复苏。”
“慢!”
一道声音阻止了坐堂医生接下来的动作。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说话的人身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君。
沈君走过来,蹲下,摸了摸患者的脉搏,又翻了翻眼皮,听了听呼吸,然后严肃的说:“这不是心梗。”
坐堂医生一呆。
沈君就在不久前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将中正堂闹得停业整顿,自己的饭碗一下子就砸了,正对沈君气不打一出来呢。
“年轻人,你可能懂得一点中药知识,但现在是治病救人,我是医生,能判断错误?看这症状,心律失常,脸色紫绀,肌肤冰冷,呼吸微弱,哪一个不是心梗的症状?”
沈君冷哼了一声。
“庸医。这种症状之下,至少有七八种突发疾病与之的相关。刚才我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初步判断是心肺阴虚,肺脏的阴津亏损和阴虚火旺,导致了患者突然之间休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肺动脉栓塞。若是采用心肺复苏手法治疗,反而会重压患者的心肺,让患者加速死亡。”
坐堂医生哪里肯相信沈君的话?
“你小小年纪,又懂什么治病救人?说什么心肺阴虚?这种诊疗法早就已经被淘汰了。”
“可是,沈先生不是医生吗?”
插话的是那个采访沈君的女记者。刚刚,沈君刚说出自己的职业,这边就发生了变故。
“医生?”
坐堂医生嗤之以鼻。就算是医生,看年纪也不过是医学院学生吧?也敢出来班门弄斧?
这个时候,沈君突然从掀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腰间捆绑着的一个鹿皮袋。
别看沈君穿的很破旧,但是那鹿皮袋却新鲜如生,显然被盘了很久,都包浆了。
沈君从鹿皮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的鹿皮袋,打开,露出了里面三十多支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金针。
该不会是要用金针针灸?开什么玩笑?
坐堂医生刚要阻止沈君,旁边的女记者却是说道:“就让沈先生试一试,或许能起死回生。”
“对啊。这小伙子有两把刷子,看药都看的那么准,治病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看着架势,金针都出来了,是一个行家啊。”
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说话,把那坐堂医生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而沈君则气定神闲,选了一支金针,在那患者的胸肺部位扎了进去,手法干净利落,绝对不拖泥带水。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沈君一支支的金针扎入到患者的体内,担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