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奇高高仰着脑袋,鼻孔要怼到天上去的模样,陈淼目瞪口呆。
这货……居然把自己这话当真了?
陈淼一时间目瞪口呆,看着洋洋得意的段奇,一股名为同情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虽然可能写作上有些天赋,但是他真的……脑子不太好使。
他这副模样……真是嚣张的离谱,又天真的可爱。
见扇过自己一巴掌的陈厚吉也在,段奇面上的不屑之色更浓:“初中生都被你们拉去凑数,你们临海学会也太寒碜了吧!这初中生小弟弟是不是一出场就被淘汰了?”
“你!”陈厚吉把箱子一丢,愤怒的瞪向段奇。
虽说他通过了初赛,可是第一轮是团体赛。
第二轮个人赛100进50的时候他是以几十个绑定追读的落后,痛失晋级资格的。
如此算下来也可以说是一开场就被淘汰了,虽然陈淼安慰他是因为他还小,他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个结果,可那是要分场合的。
他自己不在意但是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嘲讽!
打人不打脸,段奇这一扎就深深地扎到了陈厚吉的痛处。
陈淼明显感觉到陈厚吉的怒火已经在燃烧了,他一把拉住快要冲上去的陈厚吉,在他耳边低喝:“他们人多!”
这和之前的情况可不一样,现在他们只有五个人,其中韩梅梅还是女生,现在对方的两辆车里至少有十几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打架他们是干不过的,要尽量避免冲突。
“怎么了,我说准了?”
段奇得意大笑,几个熟面孔也跟着猖狂的笑了。
另外有几人看起来有点尴尬,段奇连初中生都欺负,实在是有些没品。
他们只是临海的大学生,并不是临海大学文盟的大学生,和段奇一起比赛时就已经不太爽这个虽然有点本事,但却非常刚愎自用的货了。
不过车堵的实在无聊,现在连动都没法动,所以他们也乐意看段奇表演,跟着出来瞧热闹。
至于替小孩子们伸张正义……开玩笑,他们可没那份儿闲心。
看不惯段奇归看不惯,但是无论怎么说段奇以及临海大学文盟的含金量可比一个临海一中的学会强多了。
虽然早已听闻他们挺强,可毕竟只是中学生,未来能有什么成就也是没个影子的东西。
而且他们这次比赛成绩应该不怎么样,否则就是再难也会有人来接。
这不,他们就老早派了两辆车,赶在堵车之前过来了。
虽然还是动不了,可是总比临海中学生代表队的五人那样,在寒风里拎着行李瑟瑟发抖的强!
看这样子,这群家伙虽然听说是勉强出线了,但可能也只是二十个出线队伍里头的末流,所以才这么不被重视,没有提前派车来接,又打不到车,所以最后赶上堵车只能灰溜溜的自己走回去了。
因为自己有车接,段奇居然也真的断定,他们没人来接!
见陈淼拉住了陈厚吉,段奇继续挑衅道:“你们这一队倒是真的奇葩,有个初中生罢了,居然连不是作者的人都跑去比赛了,啧啧!”
他看了眼陈淼,眼神很是鄙弃,最后他把目光落在韩梅梅身上,调笑道:“就这还算了,队里还有个女人,你们不输可就奇了怪了。我真好奇你们是怎么作弊通过初选的。”
这货嘴真贱,先是把临海中学生代表队的三人一一侮辱了个遍,最后又给他们扣了个作弊的帽子。
这下不止是陈厚吉,张文远和张涛都忍不了了。
反倒是韩梅梅,她虽然面带寒霜,但是却只是眼神如鹰隼般犀利的凝视着段奇,并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隔着半条马路,双方隔空开始语言攻击。
张文远不怎么会骂人,但是架不住张涛他损啊。
比脸皮厚度,他可是排名第二的。
大学生代表队里,临海大学的人占了四个,另外三人加上段奇一起上都骂不过张涛。
张涛以一敌四,凭借一张损人的嘴,骂人不带脏字的把四人说的词穷。
大家都堵在这里,不能进也不能退,正是无聊的时候,结果他们十几个穿着差不多衣服的人在这里给他们表演“内斗”,所以一个个堵车的车主们也不怕冷了,都从车里钻出来看戏。
“好!”
在张涛骂完极其精彩的一段之后,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平头男居然使劲拍着手,鼓起掌来了。
“你他妈的有病不是,起什么哄,关你丫什么事?!”段奇骂不过张涛,恼羞成怒的指着平头男破口大骂,骂的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的。
连围观群众都骂,这货真的没品……
一旁被陈淼拉着的陈厚吉吸溜了一下鼻涕,然后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
他看着段奇那疯狂跳脚的样子,一丝坏笑浮上脸颊。
“哼!”
他捂着鼻子,用力的一哼,接着陈厚吉终于把鼻腔中一直积攒的异物一扫而空。
然后他状似不经意的一甩,只见那坨鼻涕就直奔段奇而去。
好巧不巧的,一下子糊了他一嘴。
“什么玩意儿!”
段奇还没反应过来就习惯性吞咽了一下。
嘴巴里有点咸,还有点凉。
他咂了咂嘴……这才品出了有什么不对劲。
全场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不止是围观群众,包括临海大学生代表队的其他人都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段奇。
眼神里有同情,也有强自压抑着的笑意。
“那啥,段学长,不好意思我刚刚撸了个鼻涕,没纸了就很没道德的随便一甩,没想到就送给您了……那啥……不用客气了,嘿嘿嘿嘿。”
刚刚施展完远程攻击的陈厚吉终于打破了沉没,对着火力全开。
他也没料到自己能那么准,可是这鼻涕啊,它怎么就自己长了眼似的直往段奇嘴里钻呢?
他本来只想用鼻涕在段奇身上,小小的恶心他一下。
可是没想到鼻涕居然跑到段奇嘴里了,这下陈厚吉把自己都恶心的不轻。
想想就难受,陈厚吉自个儿居然先干呕了起来。
先发制人,这才是真·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