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刘伟嘟囔一声,“干嘛看这种影片?”
“我以为是恐怖的。”小雅愧疚地双掌合十。别看大小姐平时一向冷静,但总会有反不擅长的事情,此时她的脑袋里也是空空的。
“你们都听到了吗,是开锁的声音吗?”
“是的,不是电视里的。”
女孩们生怕刘伟不相信,反复强调事情的诡异。而罪魁祸首则借着这种氛围,故作纠结道:“会不会是你们听错了?”
“可能真的有‘什么’进来了。”
“没事,我一个男人在此,阳气怎么说也重了很多啊。”
“哥哥不是基佬吗?”
“……”
接下来女生们还说起那天神社帮忙,初夏和小雅的客人都抽到过大凶,而照理的来说应该只有一张凶字求签。
“不是我写的。”刘伟否认道。
“小白那里我们也问过了,好奇怪。”
弄不好是就是那家伙多写了几张,被问又不敢承认。刘伟猜测,毕竟这事跟他不承认先前的开锁声是他弄出来的如出一辙。
“对了,屋子很干净,是你们打扫过了吗?”年轻人适时地转移话题。只是进而询问到门牌时,三个女生竟然都一脸迷茫。
“一块牌子,挂在门口,写着‘欢迎’。”刘伟用英语缓缓解释,说到welcome,他不知为何又把说法换成了中文。
阿猫突然听到不理解的两个音,正好奇,却发现左右的两个同伴已经聚拢过来,吓得不轻。
“欢、迎两个字吗?”初夏哆嗦道,“写的歪歪扭扭、鲜红鲜红的两个字吗?”
“不不不,是welcome。”
“英文?”
“嗯。”
“那你翻译回中文干嘛?”初夏气道。
“不过血红的welcome也很让人的害怕呢。”小雅冷静地评论道。
“不是血红的啦。”刘伟一阵无力。他姑且先用中文和慌乱中的初夏、小雅解释明白,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牌子,黑底白字,用着普通的字体印刷出的“welcome”。
随后大小姐再翻译过去,顺带又给刘伟记了一次犯规。
“白色的字?那刚刚说的血是……”
先是初夏以为的红字,小雅评论时用了血红,而阿猫则以为那是用血写成的字。
得知单单是普通的welcome,外国少女是放松许多,“可能是有这种变态,因为大家都很漂亮。”
相较于人类变态,阿猫似乎更加害怕冤魂鬼怪。
初夏则是怕是人类作祟。
最惨的要数大小姐,她对两种情况都没有抵抗力。幸好女孩平时素养极佳,只有更了解她的刘伟能发现,其实女孩是在勉强自己。
“伟哥?”
刘伟凑上前去,给大小姐一个拥抱,“我在呢。”
这么说来,和喜欢做饭的初夏不同,小雅假期待在此处也有能避开学校里那个变态会长的因素在里边吧?
“为什么不直接确认一下?”阿猫评论道。刘伟随之站起,抢在少女面前。
“哥哥还是挺厉害的,明明吓得不行了。”
“我没吓得不行啊。”
“那怎么会把普通的字看成血红的?”初夏问道,她随之靠到小雅身边,两人抱在一起。
“我没有!”
各种意外事件,以及语言因素影响,这个家的交流已经彻底变得混乱。
门牌的事情他多少是感到奇怪,不过考虑到同楼有白老师这么一个人物,兴许也能解释得通。
“没东西。”阿猫说道。
可惜事实十分残酷,门上空空如也!
刘伟连眨好多次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今天真的是见鬼了……
“不会踢球的。”
“是被要求的。”
“哦呀,不是说谎啦。爸爸你知道节目最前排的观众吗?就会挑一些腿长貌美……人家电视台也是没办法的,找不到腿长的,就找到我了。”
“嗯,正式比赛是参加的,和好朋友的足球队了。”
“不知道,有可能决赛会有直播的。”
“你们那边肯定看不到,你想想,如果你都看得到,不变成全国的吗?”
“而且肯定进不了决赛的,哦呀,不只我不会踢,我的四个队友没一个会踢……哈哈哈……哈,没一个会踢。”
刘伟瞥了一眼正在阳台给父母打电话的初夏,不知什么事情戳中妹妹的笑点,只见她仰着头,笑得相当厉害。
“我打算当守门员,因为能用手。”
“如果全部能挡得住,我们队不是肯定不会输的!”
“是吧,厉害吧。”
“下周。”
“没有练那么多,因为人选还没确定。打算周三下午、周五上午练两次。”
“对手都是中学生,弄不好真的有胜算呢。”
“我们这边确定会有一个外国人,有腹肌哦……当然是女的啦,哦呀,你是不是傻啊……不是印第安人,话说为什么会扯到印第安人?”
“朋友,当然是朋友了,不是学校的——也不是不是网上交友!”
“哥哥的朋友。”
和父亲交流时,初夏完全是另一种口气,所以即便阳台那儿冷风阵阵,心里还害怕,她还是执意独自一人待在那儿。
假如被别人听到了,总感觉挺害羞的。
目前确认的队员有三位,阿猫(前锋)、小雅(中场)、初夏(守门员),其余人选待定。
妹妹披着刘伟的外套(随手一拿),已经打了快半小时的电话。
体育台直播的新闻由小雅负责录制,当时妹妹在厨房做饭,视频转发给初夏后,少女再随手转发给父母。
大约9点钟左右,他们总算发现,然后打电话过来。
“有什么东西在响?!”
刘伟家处于非常时期,一点风吹草动能让家里的猫咪都一个激灵——蜜桃总被大家的反应给吓得猛一抬头。
“我的手机。”
这回是阿猫的电话。外国少女同样离席,来到厨房的窗口前,小声跟父母交流。
“Oh my god……哈?气死我了,什么叫你也知道?!”
初夏则被要求说句英文,说完却被父亲瞧不起。
“跟你说不出困难的句子,对阿……外国人自然就说出来了,哦呀,你挂不挂,很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