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的骨牌演出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推动“刘伟”两字的骨牌,乍看上去十分流畅,但比划并非连接在一起,所以当一撇下去,一捺随之继续,看得仔细的观众已在啧啧称奇,而随便看看的则会在想:在玩骨牌啊。
第二阶段他推动一个圆环。当然这次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问题作品——圆周缺了四个口,一个比一个大。
“想象有透明的骨牌。”
骨牌流畅开始传导。
首先来到拳头大小缺口,必定是要中断的。
透明牌则按着原先的速率继续倾覆,默数1秒,樱推动第二段的骨牌。
……
于是不可能成功的排列最后竟完美地回到原点,仿佛缺口处真的有好好摆设看不见的骨牌。
最后慢了。樱的眼神中满是自责。
准备阶段的这个圆最难摆设,因为怎么摆都不圆……
“没事的。”刘伟顾不上自言自语的嫌疑,立即安慰助手。
接下来刘伟持相机,固定在大片彩虹的区域。
那则是和邻居小姐共同努力的作品,目前完成了80%。
至于在刘先生房间作业的原因,是怕家猫无意碰到,导致前功尽弃。
“哼,谁叫刘先生总关门,你这里最安全。”
起先柴咪是想摆出一张宏大的“家猫图”,奈何骨牌的颜色是彩色的,“这猫太花了。”女孩喃喃道。
“没办法啊。”
当初买的两盒牌就是五颜六色的。
后来笨蛋的脚尖无意触碰到,同心圆猫脸尽数倒下。
“光是这脸就六种颜色。”柴咪双手叉腰站起,于高处评判作品,“怪猫。”
“你应该先自责一下吧?!”刘伟没好气道。
再后来,他们决定摆彩虹。
“云呢?”
“没有白色。”
普通人正常速度的话,1小时能摆1000块左右,刘伟他们两个人,8000块的量则要专注花4小时方可完成。
……
魔术师摆出一个问号,“?”底端的点由两个骨牌组成,而另一端的起笔处则连接彩虹的起点。
魔术师将手机取下,贴地面放置。
“magicstart,comeon,吼!——”
刘伟感觉自己土到渣,不过犯傻的时候好评如潮,他做着做着便也习惯了。
————
“怎么让它起来的?”
小白作为观众目睹那场表演,对其中的原理满是好奇。
就不该让她进来。刘伟反思。
他在猫眼中看到女孩哆嗦一下,于心不忍,将门打开。
话说穿成这样能不冷吗?
而且胸前上的那个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白老师毛衣的上方有一个水滴形状的小开口,位于胸部靠上一点,搞得年轻人心神不宁的。
“不说就算了。
“年轻人哟,太小气了哟。
“那你直接表演行吗?”
女孩没等刘伟回应,直接摆出一个叹号。她让刘伟先推倒“!”下方那点,然后主体长棍要能在不触碰的前提下倾倒,即隔空传导。
且最后有一个骨牌凭空浮起,中断了这个过程。
“太复杂了。”
“你不是这么表演的吗?”
“呃……”
女孩说的确实没错,当时阻止问号触发长条彩虹的正是一块骨牌忽然悬空。
此类漂浮术固然能吸引不少眼球,但是刘伟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滥用,所以多米诺骨牌中仅采用了一次。
视觉的冲击减少,老观众们倒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戏称他越来越像个真的魔术师了。
“还是要布置机关嘛。”白老师分两次推倒叹号,“不过挺厉害的。”
此番亲耳听到“观众代表”的赞许,刘伟的心情愉悦,但是一转头会看到女孩的毛衣,他逐渐变得躁动不安。
“周末大家都不在吗?”
“哦,她们一起出去了。”
话题随之转移到绪礼的身上,白老师听闻少女要去当家教,立马戴上墨镜。
“干嘛?”
“反正你要用你是蹲蹲的眼神看我吧。”
“怎么会。”刘伟苦笑道。
小十岁的高中生有在努力打工,而一个结婚的大人则成天不出家门。
“真的没有?”
“真的。”刘伟回应说。
女孩将信将疑,把眼镜摘下,“不过你确实有温柔一点。”
以前凶巴巴的……
“对了,她反正是勤工俭学,别的工作也可以吧?”白老师看上去激动不已,但说出来的话总是飘飘然,“帮我来一起做家务嘛,还能聊聊天。”
“我吗?”
“你……也行啊,不过工资少给点。”
“哦,你指绪礼酱——呸、绪礼啊。”
两人都有些分神,回想一下还觉得对方莫名其妙的,憋了片刻,他们异口同声道:“什么意思?”
…
女孩希望绪礼能去她家帮她打理家务,毕竟顶楼复式的公寓面积不小,她又不是勤劳肯干的家伙。
“我会给她市场价3倍的工资。”
“市场价是?”
“不知道……”小白的略感尴尬,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戏了吧,都怪你不早说。”
她随之鼓足勇气去看刘伟,发现他的视线徘徊在自己的胸口附近,“年轻人哟,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听说你一直被人打耳光?”女孩摩拳擦掌,说,“让我也打一下嘛,从来没打过的。”
从来哪听来的江湖传闻啊!
不假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你没打过,就非要给你打呢!!
刘伟在心中呐喊道,但好他在历经风吹雨打,吸了口气,点点右侧的脸颊,淡然道:“打这边,别留下印子就行。”
女孩习惯性拿起右手,发现还需反手比划,“不顺呢,这边不行吗?”
“不行。”
正因大家的惯用手基本是右边,所以挨打的总是左脸,此番要平白无故再挨一次打,刘伟肯定希望打的是另一边。
于是女孩换了一只手。
“力道要用多大的?”
“别太大就行。”
“没有电视里那种啪…的响声没有怎么办。”小白慢悠悠道。
表面上女孩好像也在捉弄的伟哥似的,但年轻人定神一想,便知正是为了打一次获得满足,不来第二下,她才会如此慎重。
“打得很轻也会有的。”刘伟二话不说便给自己打了一下,响声清脆。
“厉害。”小白试着打了下自己,声音听起来亦相当不错,“真的不痛……你是专家吗?”
“哪门子的专家。”
“到底谁在打你?”女孩继续问道。
刘伟不吱声,叹了口气。
各种各样的都有……
“没事的,其实我都不忍心打你。”女孩连忙安慰道。
反倒显得更卑微了,刘伟想。
而白老师确实有些下不去手,几次尝试后,她说:“年轻人哟,要不你耍个流氓吧。”
“怎么耍。”
“摸个胸……之类的。”小白错开视线。
看,变成奇怪的氛围了吧!
不该让她进来的!!
刘伟意识到终究是不该放这家伙进屋。
想刚刚他好不容易独处时产生的**压制下去,结果便迎来了这样礼遇。
不过樱今天不在他的身边,一个大男人有便宜不占估计是基佬了。
他调整坐姿,最后确认道,“因为这样打起来方便是吧?”
“是…的。”
刘伟便伸出了罪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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