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勉强抬起头,只见绪礼眨了两下眼睛,看上去有些紧张。
所以我也想去庆祝——刘伟想这是内因。
而谈及橙子的时候他的状态或许比较亢奋,导致让绪礼酱误解,以为此事基本可以说是成功。这便是导火索。
然后,只能庆祝了。
而说到庆祝,出去玩应该比窝在家里氛围……
“可是现在有点晚了。”
听到刘伟的声音,绪礼酱瞪大眼睛,难以相信。“但是没关系,我们现在走吧。”刘伟立即改口,怕伤到少女的心。
以上就是笨蛋咪的最终奥义——刘先生怎么想通的我不管,反正得手了!
此刻她们挑选起衣服,绪礼知道柴咪喜欢晚上出去,便乖乖配合,但也不是无止境地让步,“怎么可能光腿?”
裙子的长短敲定,可柴咪竟然要让绪礼酱把裤子都脱掉。
“现在想看,肯定会给你袜子的啦。”
……
逛夜市,或是沿着灯光点缀的河道走一段,再去趟即将关门的大超市,仿佛那是邻居小姐家的仓库一般,随意挑选东西。
与此同时,刘伟来到房门前,打起退堂鼓。他刚刚头脑一热答应下来,可是冬天的大晚上出去,实在是让他感到为难。
光腿?刘伟隐约听到。
外面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
他想要出声,可是硬生将话咽了回去,避免自己成为偷听女生更衣的流氓嫌疑。
“别脱我裤子。”
“害羞啦?那先把裙子穿上去吧。”
“奇怪的咪咪。”
……
“呀。”
“不要老是掀我裙子。”
“因为绪礼酱难得穿一次嘛~”
糟糕!刘伟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已经离门很近,就差把耳朵给贴上去了。
简直是变态啊!!
不过年轻人听到她们愉快的交谈,渐渐不忍心拒绝这样的请求。
喜欢晚上出去吗……
————
-第一眼-
破旧的出租屋内,年轻人打算修理水龙头,地上有不少铁器。邻居小姐则寻着透明人的哭声找来,初步观察屋内的环境,擅自以为刘伟是穷凶恶极的变态加罪犯。
一柄铁锅威胁比她高出至少一个头的男人,主动往屋里送,似乎是要找被刘伟藏匿的受害者。
遇到了个奇怪的家伙,刘伟心想。
……
常年穿睡衣的女孩当然是希望宅在家里,她喜欢身边全是她所熟悉人,就像眼下一个刘先生、一个绪礼酱,柴咪会相当高兴。
出去的话世界则会变色,映入眼帘全是眼生的人。如此一来,她就会变得不是她自己。
和别人交流固然没有问题,可是讲话的声音会改变,思路同样会有所变化,要像个大人,要判断什么时候要做出什么表情……
说来女孩近视挺严重的,却始终不愿意去戴眼镜,就是觉得有些时候看不清也挺好的。
而她喜欢的人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能闻出味道,能去感受,况且本身离得近,总是能看清样貌的。
当然偶尔她也想贪心一点。
正如周五的晚上,从小到大都是值得庆祝的时间。夜里城市的灯光恰到好处,人相对白天又少,所以乍看下去,全世界只有牵着手的人存在。
正常人在夜幕降临时本能地会感到孤单,可柴咪若是能左右手牵上绪礼和刘伟出去玩,便可以在某个瞬间,得到很多人一辈子都收获不到的快乐。
“干嘛,笑得傻乎乎的。”
一刻钟前,刘伟看柴咪的兴冲冲拉住绪礼酱,说是出门准备,要挑好看的裙子。
通常被说傻,女孩会奋起反击,但这次她对刘伟的诋毁没有吱声,回以开朗的笑脸,如此一来,刘伟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家似的。
柴咪不是傻而是单纯,年轻人早在和她第一次会面时就已知道。
“你妈妈笑得蛮可爱的。”刘伟蹲下来,悄悄对睡觉的蜜桃猫说道。
年轻人多少会被笨蛋感染,偷摸做出相似的举动,比如和小动物说话。
下一秒他立即回头张望,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观察家”樱肯定是看到的,可少女假装自己没看到,便在原地捂住眼睛。
她替坏人觉得害羞。
然而挡住眼睛又偷偷看,这本身是个很纯粹的动作——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有意无意会被影响,同一屋檐下的樱也不例外。
说明大家是认可柴咪宛如孩子一般的生活状态。
反之真正的小孩被简单粗暴地养大,早早丢失了纯真,已是屡见不鲜的情况……
“真的有剪掉15公分的头发?”刘伟怀疑起第一个事实,与透明人商讨。樱大致看穿柴咪的意图,一言不发,给坏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现在就很长了,那以前到屁股了?”年轻人刚刚还特意确认额绪礼酱的背影,长发及腰,再加15公分,肯定已不是普通的长度了。
那他以前必定会注意到的。
两方的观点发生激烈碰撞,刘伟不觉间已经是蹲在地上,双手摸索。
邻家少女除了上学和夏天通常不会扎马尾辫,披肩的长发落在某处是在所难免。
年轻人恨不得找到一根头发比对,以证明自己是对的。
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更应避免在大晚上带女生出去玩,赶紧来到的房门前……
-头发之谜-
“刘先生,你在偷听吗?”
“诶?!没有没有。”
“你是在脑补画面吗,这算是对女孩子的骚扰吗?”柴咪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可一眨眼,她便缩起身子,小声道:“完了,刘先生怀疑我们了。”
门下有细缝,女孩刚刚注意到拖鞋的阴影,嘴上在控诉刘伟的罪行,实则在转移对方注意力。“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按照柴咪的理论,人一旦静下心思考,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
“我是想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出去玩?”刘伟隔门说道。
“刘先生,你不要强行搭话!”柴咪边说边翻衣柜,找出一条黑色丝袜,“未成年人在穿丝袜呢,你这是犯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年轻人没好气道,“而且我没在脑补。”
而可怜的绪礼酱看着塞进怀里的黑丝,不知所措。
要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