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处郊外的动物园骑到橘子镇花了两人40多分钟，主要豆芽菜骑得慢，一路慢慢吞吞，被纪安背后包里的胖虎鄙视了好几回。

　　“你把它的丑脸转到前面去可以吗？”纪安将胖虎调了个方向装在包里，吕晓明骑在后面，一抬头就看见胖虎面朝他吐舌头，还狗仗人势嫌他骑得慢，不时吠叫两声，豆芽菜不爽抱怨道。

　　“我不，这样方便胖虎看风景。”

　　“汪！”

　　“你们大爷……”

　　…………

　　约翰农场旁边就是山脚，在树林边缘用栅栏圈了一大片草场。

　　梅西老远就发现了纪安，四条小短腿高频率刨着草地，两只大耳朵迎风后倒，向沿着土路骑来的纪安跑去。它后面是快走不动路的leo。

　　纪安停好车，放下胖虎，蹲下朝前来请安舔脸的小短腿一顿撸，然后走向还在路上的leo。

　　轻抚老迈柯基，它稍微来了点精神，回舔两下大王。

　　摸摸狗头，纪安站起，老约翰挺了个红鼻头，风风火火热情走来。

　　不一会，老头哈哈笑着离开去忙事情，纪安揉着被他拍疼的肩膀，和吕晓明困惑对视：“这老头什么情况？”

　　老头前两天还总是一张臭脸，今天说变就变，两人一头雾水。

　　吕晓明支支吾吾借口去果园帮忙，纪安懒得管他，带着孩儿们走向牧场，继续给小短腿上课。

　　暴躁公羊和它的属民们低着头啃草，纪安在栅栏外不时摸头杀、弹指嘣，亦或给上一颗零食，一个多小时后，玛丽叫大家吃午饭，梅西的真实服从度已经达到满值，纪安打算下午骑马的时候问下玛丽有关哨语的事情。

　　说起哨语，纪安就想到了牧羊哨。吃过午饭，他独自走到草场附近，召出蚩笛。

　　就香烟那么长一根，质地非金非石，入手温润，纪安把玩了一会，心道：“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做牧羊哨。”

　　他拿起蚩笛，当烟叼在嘴里，轻轻吹响，笛声向四周扩散出去。

　　笛声传到不远处，位于农场中心的长木桌时已经几乎听不见，桌上众人都没反应。

　　但在人类听觉频率外，挨着牧场栅栏的那片山林里，一只恰好觅食路过的大鸟尾翼一斜，侧身滑翔一个“u”形弯，向着声音源头飞来。

　　纪安知道吹响蚩笛会召来附近1公里范围内的一只鸟，至于是什么鸟，他就不清楚了，反正就算召来了他现在也留不住。

　　片刻，山林上方出现一个小黑点，等到近了，纪安才看见来鸟翼展大的吓人，光溜溜秃这脑袋和脖子，模样甚是丑恶。

　　“我去！”发现是只秃鹫，纪安惊了一下。

　　很快秃鹫便越来越近，纪安不知道它会不会飞下来，刚准备叫来孩儿们，免得被鹰叼走，

　　“！”

　　他被巨响吓了一跳，回过头，就见老约翰端着一杆双管猎枪，没有瞄准，朝空中放了一枪示警，嘴里还在不爽骂骂咧咧，翻译过来大意是说：“瞎了你的鸟眼，敢到老子农场搞事情？”

　　双管猎枪子弹可以同时射出，也可以分开单独开，第一枪吓到秃鹫，却没惊慌，慢慢悠悠转向，紧接着第二枪响起，子弹带出的劲风几乎擦着它羽翼而过，丑陋大鸟淡定不能了，用力呼扇大翅膀一个急停，赶紧回头溜走，慌乱撒下一地鹰/毛……

　　“哈哈哈哈……”对秃鹫的狼狈模样很满意，老约翰端着枪嚣张大笑。

　　纪安朝老头撇嘴。

　　老约翰将双管猎枪从扳机处打开，取出两颗粗大弹壳，把枪扛在肩上，走向纪安，瑟道：“玩枪你总不可能比我厉害了吧？”

　　纪安对此无话可说，他在华国敢碰枪，等好了被局座请进去喝茶。

　　老约翰站到纪安面前，把手上两颗凉下的粗大弹壳装进兜里，道：“以前农场里见到来偷羊崽的秃鹫直接打下来，现在不允许了，只能吓走。

　　怎么样？枪法可以吧？刚好擦着身子飞过。”

　　不理这老头自己吹嘘，纪安也对枪兴趣不大，道：“玛丽今天什么时候上课？”

　　老约翰：“怎么？想骑马？

　　你等一下，放好枪我带你去。”

　　纪安一下子还是有点没能接受这老头说变脸就变脸，心下怀疑道：“他今天吃药了？这么好心？”

　　不久，附近空置草场上，老头骑了匹米国常见的枣红马，纪安还是骑在珍妮背上，两人并排走着绕圈。

　　leo保持距离慢慢跟着，它也走不快，胖虎和梅西绕着两匹白马转，不时叫上两声。看到旁边枣红马因为陌生狗的骚扰情绪出现不稳定，纪安回头，示意孩儿们去栅栏外等着。

　　“你会训狗，那会玩犬猎吗？”老约翰道。

　　这下轮到纪安瑟了，拿出手机，翻出那张300斤野猪的照片。

　　老约翰看过，扬了下眉：“还算不错，这么说你会打猎？周末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俱乐部？

　　我玩枪的，我们几个老伙计里面也有犬猎厉害的，昨天你见到的哈里森，他的几条比特猎犬就不错。”

　　闻言，纪安意外看去，见老头不是在说笑，刚好他也想见识下米国人是怎么打野猪的，表示要说一起去。

　　许是觉得两人这下有交情了，然后，老头跟个没长大小孩一样不停骚扰纪安，缠着他追问为什么同样的鱼饵，下到水里鱼只咬纪安的，不咬他的。

　　敷衍过老头，纪安想起了牧羊哨和哨语的事情。

　　加州当地的牧羊哨都牧场主自制，声音唯一，所以纪安打算把蚩笛用在胖虎身上，给梅西再弄一个牧羊哨。

　　老约翰想到一出是一出，道：“你等我一会。”骑着马小跑回大房子。

　　很快，他拿来一个看起来比较扁平的金属牧羊哨，道：“这是以前leo的，它现在用不到了，刚好可以让给梅西用。

　　你想教梅西哨语？”

　　见纪安点头，老约翰拿出一本小本子：“这是以前玛丽用的哨语，如果你想教，就用这个。省得玛丽麻烦再重新学。”

　　纪安接过翻看，上面记录这各种长短哨音代表的指令，正好，他不用自己编了，将小本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