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听到这两个字,现场顿时一静,众人目光全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陈天泽身上,纷纷露出了古怪之色。
宋俊雄也是一怔,看了一眼砚台后,问道:“陈神医,这砚台看起来成色挺不错的啊,应该不至于是假的吧。”
洪伍也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信不信随你。”
陈天泽懒得多话,真假自己已经鉴定了,宋俊雄非要头铁,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宋少,这小子你从哪里找来的,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是啊,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我估计本事也没多少吧。”
“就是,宋少你怎么找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来掌眼。”
其他人听状,纷纷朝着陈天泽露出了轻蔑之色。
“哼!小子,你说我的砚台是假的,有什么凭证?!”
柳老更是冷哼一声,瞪眼怒视。
陈天泽淡淡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也就是说,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柳老眉毛一挑,沉声道:“无凭无据,就说我的砚台是假货,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哦?你要什么说法?”
陈天泽抬眼看向他。
见气氛不对,宋俊雄连忙调和道:“和气生财,今天大家是来交易的,何必为了小事伤了和气。”
以他宋家少爷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忌惮柳老,他是担心因此惹恼了陈天泽。
毕竟,陈天泽的脾气,他已经见识过了。
而且,宋青山再三交代过,无论如何,都要交好陈天泽。
“宋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在古玩界混了几十年,虽然谈不上泰斗,但在业内,不少人也会尊称一声大师,今天这小子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的砚台是假货,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日后还如何在古玩界立足!
所以,这小子必须给我奉茶道歉?!”
柳老冷着脸,怒视着陈天泽,并不打算让步。
宋俊雄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开口,陈天泽发出了笑声。
“一个卖假货的都能成为大师,你们古玩界还真是有意思。”
“臭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柳老勃然一怒,在古玩界,还没几个人敢这么藐视他的!
其他人听状,皆是一阵愕然。
质疑柳老就算了,竟然还敢侮辱柳老,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天泽看着柳老,淡淡道:“如何,你卖得假货,别人说不得?”
“好好好!”
柳老气得连道三个好字,咬牙道:“你说我这砚台是假货,可以,那就拿出真凭实据出来,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哦?”
陈天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我要是说出来了,如何?”
“你要拿出了真凭实据,我就给你磕头奉茶!”
柳老脸色阴沉,咬着牙关道:“你要是说不出来,又或是说错了,又当如何?!”
陈天泽淡淡一笑道:“任凭处置。”
柳老冷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众人听状,纷纷摇头,皆是露出讥讽之色。
柳老作为古玩界响当当的人物,能力有目共睹,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在其面前卖弄,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宋俊雄、洪伍则是好奇地看向陈天泽。
他们也很想知道,这砚台究竟是真是假。
虽说,柳老的身份摆在这里,不至于卖假货,但他们更相信陈天泽。
在柳老吃人般的目光中,陈天泽再次拿起了砚台。
虽说他对此没兴趣,不过,对方既然将脸都伸过来了,他也不介意顺手打上一打。
端详片刻后,陈天泽放下砚台,道:“宋朝物件,大多以简约大方为主,这砚台色彩太过艳丽了。”
虽然对古玩不了解,但对于历史,陈天泽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用灵气探出真假后,自然也能从外在找出一些破绽。
“哼,简约大方的审美,不过是当时主流审美,不代表宋朝时期就没有其他色彩!就如同乾隆时期的瓷器,虽然以多彩、花哨为主,但也不乏霁红釉梅瓶这般简约风格的瓷器!
你的观点,并不足以作为证据!”
柳老轻哼一声,脸上带着桀骜之色。
“小子,在柳老面前卖弄知识,你这是班门弄斧了!”
“就是,以柳老的知识、经验以及眼力,又岂会连这些都看不出?”
“小子,乖乖认输吧,在柳老面前,可没有你卖弄小聪明的份。”
其他人听状,纷纷发出了不以为然的笑声。
听到他们的话,柳老脸色桀骜之色更加浓郁了,用鼻孔朝向陈天泽。
仿佛在说:小子,在我面前玩这套,你还太嫩了!
陈天泽不予理会,手掌一翻,将砚台反扣在桌上,淡淡道:“色彩确实不足以作为凭证,但这落款却是最大败笔。”
听到这话,柳老面色当即一僵。
宋俊雄则是凑上前,疑惑问道:“这落款看起来似乎没啥问题啊。”
“徽宗是谥号。”
陈天泽指着落款,目光看向柳老:“还需要其他证明么?”
柳老顿时哑口无言,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宋俊雄等人听到谥号两字,也全都反应了过来。
什么是谥号?
谥号是指人死之后,后人按其生平事迹进行评定后给予的评价。
如果这砚台是真的,难不成还是宋徽宗借尸还魂题的?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柳老身上。
宋俊雄更是面色一沉,质问道:“柳老,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