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元依旧脸色平淡的道:“一点炼气的小功夫罢了,不值一提。”
对苏小元来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手段。
其实老者的修为,理论上来说也能做到。但就像之前说的,武者的内力和修道者的灵力法力,是两种完全不同层次的力量。
所以苏小元哪怕只是用一点灵力灌注到柔弱的柳叶上,让它硬如钢铁,似子弹一样划过阿巧的脸颊,打入树身。而老者的内力可能刚外放数寸,就烟消云散,这就是质量的差别。
“对于先生来说是雕虫小技,但对我等来说,真是神乎其神的大师手段啊。”
老者感叹道,他连小兄弟都不叫了,改称先生,以示尊重。
他这一生虽然半世戎马,身居高位,但一直向往武道,可惜资质平平,到晚年才到所谓的内气境界!而夏国虽大,先天武师也是凤毛麟角。以他的身份,也很难求到先天大师指点。如今见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先天,简直感觉自己大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苏小元疑惑,问道:“你说的先天大师,也能做到我这手?”
“这是自然,先天宗师乃武道顶点的人物,已经完全超脱了凡人,内劲外放,于十数步外杀人,也并非难事。”老者点了点头。
他忽然反应过来,奇怪的道:
“先生身为先天大师人物,不知道这些?这都是武道界的常识啊。”
苏小元闻言心中暗道,原来不是内力,是内劲吗?
想要将这种松散的内劲凝练到外放杀人,至少得突破筑基期吧。爷爷虽然不是修武之人,但是其修为也达到筑基后期!也就是老者所说的先天强者!
想到此,他摇头道:“我真的只是一个修道之人,之前那只是爷爷教的功夫。你说的什么内劲、宗师之类我都第一次听说。我估计你恐怕误会了。”
“修道之人?”听到苏小元再次提起这个话题,老者真的难住了,到了他这个地位,也听说过一些奇人异士,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耐。像什么超能力之类的!但飞花摘叶这手,却是先天强者的标志,做不得假。
难道他真不是先天强者?
老者决定不想了,先笼络住这位小先生。不管他是不是先天强者,就凭着一手功夫,就有和先天强者平起平坐的能耐。
而且他如此年轻,前程似海,自家又有个漂亮孙女,老者不得不犯一些老人的通病。
他突然换了张脸,笑容满面道:“先生是不是先天强者都无所谓,这些暂不谈,听小先生的口音,也是我们文市人?”
“不错,我原先和爷爷在大山里生活了十七年,这次来文市是来当保镖的。”苏小元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叫苏小元,你们也可以叫我小元,‘’这个名字是爷爷起的。”这老者虽不是修道者,但也算沾了修道的边,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
“苏小元?”老者和自己孙女对了一眼,发现对方都没听说过这号人。他转过头奇怪的问道:“我们就叫小兄弟苏先生吧,那苏先生的爷爷呢?他叶在文市吗?”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苏小元尴尬摇头。
我出来的时候爷爷不在,也不知道爷爷有没有看到我留给他的信,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担心我!
老者却会错了意思,心有感触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爷爷有你这样的孙子,足以自傲了。徐某也活近八十岁了,当年多少老战友都一一也不在了。我虽然修习内功,多撑了几年,终究没到先天境界,估计等不了多久也要去见他们了。”说完,还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爷爷。”清冷的麻花辫女子心疼的道。
她冷冰冰的俏脸也眼圈微红,扶着老者,轻轻的拍着他后背。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老者挥了挥手,安慰自己的孙女。
苏小元在一边看着,突然插嘴道:“你这是强用内劲,受了内伤吧。”
“哦,苏小先生也懂医术,连这都能看出来?”老者是真的惊到了。
麻花辫女子突然眼睛一亮,连忙解释道: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参加军队,打过仗。有一次敌军围剿,他为了保护战友撤退,强行使用还未完全掌控的内功,才导致受伤。当时没来的及治,后来想看已经落下病根了。又是内伤,几十年都看不好,只能吃药强行压制。”
“苏小先生既然是修道之人,而且看出我爷爷的伤势,那一定有法子治好爷爷吧?”她一双美眸看着苏小元流露出一丝期盼。
作为老者的孙女,女子自然清楚自己爷爷每次咳嗽发作时是何等痛苦。但见到苏小元这样神乎其神手段,又一眼看穿老者的伤势,麻花尾辫心中不由燃起一丝希望。
“不瞒苏先生,我们徐家在西文省这块还是小有势力。苏小先生只要能治好我爷爷的伤病,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麻花辫女子直视苏小元,斩钉截铁的道。
苏小元闻言,沉默片刻,才缓缓道:
“治这个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既然能遇见你们,也算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