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折腾完这些,送走了大家,逐月收获了了楼里的一致好评,逐月关上门,闹钟已经到了十二点的刻度上,逐月困死了,连残局也懒得收拾,直接把东西都收进空间,到头就睡了过去,她要养足精神,明天要应付考试。
这个晚上逐月睡的并不安稳,或许是打破了平时生物钟的休息时间,她一进入睡眠就开始做梦,正在她刚刚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逐月猛的睁眼,眼里全是睡眠不足的血丝,屋里一片漆黑,逐月抬手拉了一下灯绳,把灯打开,外头的敲门声很大,甚至有几个邻居被惊的起床开门看。
逐月扭头去看旧闹钟,一看指针指在凌晨两点上,她简直要疯了,她十二点才睡啊,这刚睡安稳就有人砸门?
逐月气的不行,换上简单的外衣,怒气冲冲的开门,要是砸门的人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就把这这个瘪犊子的头拧下来!
门被打开,外头站着的是闻晨的司机小方,逐月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个人。
“小方,你大晚上不睡来我这里喊魂呢?”逐月眼底全是血丝,心情极差。
小方额头全是汗,顾不得逐月发火,拽着逐月的胳膊往下走:“乔医生,对不住,事急从权,之后给你赔罪。”
逐月被他扯得一踉跄,来不及反应,就在周围邻居的惊讶的视线里,被小方带着往下走。
“等一下,我没带钥匙!”逐月道。
“之后我给您破门换锁。”小方道。
“我先跟邻居解释一下,小心他们报警。”逐月暗自恼火。
“一会会有人安抚的,您放心。”小方道。
逐月跟着小方到楼下,楼下停的不是逐月熟悉的红旗轿车,而是另一辆,逐月被小方塞上车,小方关上车门,就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逐月被猛的惊醒,头疼不已,被这一整套动作整得莫名其妙,回头去看,才发现车子后排还坐着一个人,是几天都没见到的安延秦。
安延秦脸色如墨,比起逐月前几天看到的他,憔悴了一些,见到到逐月莫名其妙的脸,他抿了抿唇道:“对不住,时态紧急,吓到你了。”
逐月扒了扒自己睡翘的头发,看着安延秦道:“怎么回事,什么事情需要这个时间点找我?”
安延秦垂眸,神色很沉重:“是闻晨的手术。”
“手术?你们没做吗?”逐月一愣,眉头皱起:“不对,说到这个手术我还想问你来着,你说前天来接我参与闻晨的手术,为什么没来。”
安延秦看着很疲惫,好像也很久没睡一般,他眼底浮现出恼火,冷冷说道:“出了点事情,关于闻晨的手术,我们本来请来了国外的颅内科专家,但当天这位专家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还昏迷不醒,没有他,闻晨的手术动不了。”
逐月嗅到了其中不对劲,眯着眼睛道:“这么是不是太巧合了,一到汶市就出车祸了。”
安延秦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我从不相信巧合,这些天我就在查这些事情,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
“那闻晨呢。”逐月皱眉道,好不容易等来了专家,但这下子又出事了,闻晨有想好怎么应对吗?
“我和闻晨疏忽了,没想到他们胆子大到不怕引起国际纠纷,敢对这位专家动手。”安延秦眼中有些懊恼:“出了这样的事情,闻晨的手术暂时动不了,我们决定先延期,先想其他对侧。”
“那你们现在来找我的意思是?”逐月眉头没有松开,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原因。
“闻晨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安延秦有些焦躁:“早在一周前,他就看不见东西了,最糟糕的时,就在一个小时前,他突然晕倒,梁医生说是脑瘤恶化,已经压迫到中枢神经,这比我们预料的还恶劣,必须立即动手术,不然结果是脑死亡。”
逐月吸了一口气,人的死亡形式就是两种,一种是生理死亡,一种是脑死亡,脑死亡就等于植物人,可能比植物人更糟糕,因为脑死亡不会有奇迹,他不会有意识,也不可能清醒,对学医的人而言,脑死亡就已经可以宣告这个个体的死亡了。
“专家不在,你们找谁主刀?”逐月问道。
“梁医生主刀,你,赵医生还有燕京的严教授分别是第一二三助手。”安延秦道。
“梁医生主刀,你们确定能成功?”逐月不是小瞧梁医生的意思,主要逐月之前听过研讨会,梁医生自己都直言过对这场手术没信心。
“都到了这一步,死马当活马医。”安延秦抿唇。
“......”逐月无语,心想大爷,你倒是看看我啊,都到了这一步还没想过让她主刀吗?
闻晨的事情太紧急,小方的车在街头飞驰,看的逐月心惊胆战,从家属楼到目的地,十五分钟都没用到。
这次的目的地不是医院,而是一处私宅,小方打开门,私宅走出两个保镖把安延秦抱下车,放在轮椅上,三个人脚步匆忙的进了私宅。
和外头不起眼的大门想比,宅子里面就显得稍好,虽然看着低调,但格局很有讲究。
“不是在医院手术吗?”逐月诧异道。
“医院不安全,当初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自己搭建了手术室。”安延秦道。
逐月咋舌,奶奶的,有钱真好,手术室那些设备,即便是放在这个年代,没个十几万可未必能拿下。
这处私宅从外头看不大,只有一个院子带两层楼房,逐月走了进去,里面装潢还挺有闻晨的风格,逐月跟着安延秦走过道尽头,过道尽头有一个装饰书柜,安延秦按规律转了一下旁边的摆件,只见书柜就划来了,露出一个一个铁栅栏。
逐月惊讶的把嘴张成o形,这种所谓的密室她还只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这回见着真的了,不愧是有钱人,花样就是多。
安延秦抿唇,按了一下边上的按钮,铁栅栏打开,露出里头的老式电梯,逐月跟上安延秦的轮椅,走到了电梯了。
安延秦按了个地下二层,电梯缓缓下降,到了位置,栅栏再次打开,外头是一条明亮的过道,将这地下二层照的如同白天,和逐月想象中昏暗的地下室完全不同。
两人从里头出来,两边已经有四个穿中山服的男人等候,见着安延秦,齐齐叫了一声安先生。
“请来的医生呢?”安延秦道。
“已经在的手术室准备了,只等乔医生到位就可以开始手术。”前面的一个中山装男子低头,严肃说道。
“明白了,这位就是乔医生,带她去换衣服,立马开始手术。”安延秦指了指逐月道。
四个年轻男子抬头见到逐月,脸上都是惊讶,一是没想到几个医生都在等的乔医生是位女性,二是惊讶于这位乔医生的年轻。
不过四人明显是受过很好的训练,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其中一个男子朝逐月点头,做出个请的姿势道:“乔医生,这边请。”
逐月跟着他过去,进了一个房间,这是手术室外间,逐月在这里浑身消毒,并洗手换上了全套的无菌衣和口罩,她伸手,等旁边的护士给她带好手套,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很快排除自己的疲惫,让自己进入医生的状态,她抬头,眼神变得凌厉,把手举过前胸,大步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内,设施齐备,逐月默默打量一眼,竟然比上次在医院的手术室更加齐全,有好多设备上都是英文字母,应该是从国外弄来的目前最先进的设备。
手术台前已经站了三位医生,分别是赵,梁,严,三位医生,旁边有递刀的护士五人。
手术室的侧面,有一面方形玻璃,玻璃那头有间观察室,安延秦正坐在里面,神色凝重的往里头看,看样子是打算全程围观这场手术。
见到逐月进来,梁医生和赵医生下意识松了口气,至于严教授,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视线全放在手术台上。
逐月不啰嗦,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手术台上,闻晨嘴上咬着呼吸管,已经完成了麻醉,此刻用蓝布盖着身体,只露出需要动手术的头颅。
梁医生深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人员已到齐,那么开颅切除脑瘤手术,现在现在开始。”
“是。”作为助手三人站直,全神贯注起来。
“电锯。”梁医生对护士喊道。
护士递来一把小型医用电锯,梁医生接过,小心翼翼把闻晨的脑袋开了个小窗。
血液溢出,让人牙酸的切割声在手术室回荡,观察室内,安延秦看得眼皮直跳,逐月倒是神色如常,外科手术有的时候很粗暴,说句开玩笑的话,木匠的工作台上有什么,一般你在外科手术里也能找到。
这电锯锯开头骨还算小场面,如果是心脏手术,那开胸的场景能让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当场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