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出了点事情,先生现在正忙着善后,明儿新闻又得报道一次大震动了。”小方嘴角上扬,今儿这场行动让他许久不动的筋骨折腾了个爽,说完闻晨的动向,他便喋喋不休的跟住越看解释医院发生的事情。
虽然吃了几块巧克力垫肚子,但甜腻腻的不是很舒服,这种饭菜是真的让她又饿了,逐月喝了口糖水,一面拿着筷子开动,一面把小方的叙述当车载广播。
逐月是从和平年代过来的,什么敌特份子对她而言像是故事一样,小方说完,逐月除了听的连连惊讶,完全没什么真实感。
等吃完饭,小方也把逐月送到了地方,逐月把空的饭盒一道拿下车,明天洗干净了再还闻晨。
回了家,逐月连忙去洗了澡,倒在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外头已经日上三竿了。
从楼上下来,今日份的报纸已经被报童扔到院子里,逐月洗漱完,捡起报纸,从空间里拿出牛奶面包,边吃边看。
和昨天小方说的一样, 今儿早上的报纸简直要炸了, 昨儿医院的爆炸动静属实不小,半个汶市都听到了,报纸上写的是敌特份子袭击医院,至于为什么袭击医院, 报纸里头没有写。
随着时间过去, 敌特分子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往近点说, 十多年前, 整个汶市还在到处防范敌特,这群人就跟恐怖分子一样, 为了破坏C国, 四处制造混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被他们牵害死。
那时候一提敌特,必定是人人变色,但随着上层对敌特的打击越来越厉害, 大部分敌特已经被捕得到处罚, 可还有小部分人选择隐藏下来, 到了现在, 他们只能制造一些小混乱, 这些还不足以引起人的注意, 所以人们才会以为敌人已经全部被剿灭完了。
这次的爆炸袭击, 再次让人们回忆起这群家伙的恐怖, 好在闻晨迅速的控制了他们, 并且在他们的审问中顺藤摸瓜,在上层里揪出了掩藏极深的特务头子, 一举立下他成为新市长后的头一大功,向整个高层展现了他的实力。
或许是闻晨的年轻, 也或许是这家伙那张脸占了便宜,在此之后的报纸头条, 除了第一天报道的是敌特袭击的新闻,往后的几天都是在报道这位年轻有为新市长的丰功伟绩, 要不是作为公职人员不好, 他禁止刊登他的照片,只怕这些天各大头版都是他的照片。
逐月对闻晨这些事不感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自己的患者,托斯顿手术成功后需要观察和修养, 他的住处不是修养的地方,医院兰迪更是觉得不安全, 思来想去, 林殊皓就给找了间远离市内的疗养院好好修养。
作为主刀医生,逐月当然需要留意病人的术后情况,而且家里金晶和小玲都在林殊皓哪儿,家里没谁要照顾,逐月一琢磨,干脆拎着行李到疗养院住下了,打算在托斯顿身体确定没有危险后, 再从疗养院搬回来。
和逐月同行的还有严教授, 他的意思是这场手术是关乎的到C国国际医疗水平的存在,他必须从头参与到尾, 记录下这场手术。
赵医生原本也想来,只可惜他没严教授和逐月那么自由,中心医院每天的病人如潮水, 他根本没时间过来。
林殊皓找的疗养院是个修养的好地方,逐月都不知道汶市周围有这么好的田园风光,远离城市,山水环绕,临近七月底的汶市已经燥热不已,可这地方却是凉爽舒适,每天早上一睁眼,外头就是鸟叫清脆,舒服极了。
托斯顿体内的移植器官适应极好,完全没出现任何排异情况,除了手术结束后两天出现了低烧,不过那是伤口轻微发炎,很快就退烧了,除此就恢复的极其顺利。
严教授一面观察托斯顿的恢复情况,一面开始写相关这场手术的医疗论文,他打算将这篇论文在国际上发表,并且是要以逐月的名字为落款。
逐月听得一惊, 她在前世也是常年混迹国际论文圈子的, 不是她自夸,现在的医疗水平移植手术的成功率本来就低,这篇论文出去,必定会引起少许轰动,到时候她就得出大名。
严教授就是想到了这点,才想逐月发这篇论文,他年纪大了,一生都奉献在医疗事业上面,如今一看到年轻有为的后辈,就忍不住要挖掘出来。
他这是惜才,实在不乐意看到有着一手好医术的年轻后辈被埋藏在汶市这种小地方,只要这篇论文出去,逐月觉对能打出名气,到时候不管是到燕京,还是在国际上,那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但这好意却让逐月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没想出名,而且这名气一打出去,她平静生活就别想要了,前世自己就是累死在手术室的,她是热爱医疗事业,但也不想再走原来的老路了。
逐月跟严教授周旋了两天,好说歹说才让他在论文落款只写自己名字的首字母,并且还要带上同参与手术的严教授还有赵医生几人,淡化自己的存在。
这份论文的含金量很高,只要在上面落款,必定是要出名的,严教授在国际上已经有些名气了,他倒是无所谓,可赵医生还年轻,这一个落款足够让他的医生生涯再上一层楼,说不定能凭着这个履历跻身燕京的顶级医院。
逐月坚持这一点,这做法让严教授很是感动,一来是觉得逐月是真的不在乎名利又愿意提拔同伴值得人佩服,二来也感慨逐月是真的做到了医疗界的大公无私,因为托斯顿那场手术,无论是操作还是术式,她都是毫无保留的教授了他和赵医生,这一点比前一点还难得。
严教授的论文发表出去,国外的有没有震动不知道,但国内是震动得不轻,燕京那边连着来电话要严教授回去,严教授找不到理由拖下去,在托斯顿的身体稳定后,顶着逐月愕然的视线,骂骂咧咧的回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