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绮丽看着这一出,心里爽上了天,心想逐月这人你平时看着她温温吞吞,你挑衅她,她不鸟你不是她没脾气,是她懒得理你,要她真的认真想搞事情,那就是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她看着周围的人都上去帮忙了,忙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灰,认同道:“溜了溜了,你毁了葛微微的婚礼,待会她要生撕了你。”
“走。”逐月把瓜子一扔,和刘绮丽在谁也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跑出了院子。
葛微微和周良的婚事成了织布厂新一轮的笑柄,逐月第二日去上班时,已经满厂皆知,她本来已经做好葛微微来找茬的准备,但没想到葛微微居然没来上班,逐月等了一上午,才听到别人说葛微微的手在昨天的闹剧里受伤了,今天请了假没来。
刘绮丽听到,差点笑出了声,在办公室和逐月笑了很久,然后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周良却找来了。
逐月倒也不意外,昨天婚礼又不是葛微微一个人的,还是周良的呢,闹成那样,丢人的也不只葛家,还有周良,她葛微微是手受伤了,暂时没空来找自己,周良会来找她,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面前表情难看的周良,逐月揉了揉被抓痛的手道:“周良同志,你对女同志就这么粗暴吗,把我拉到这种角落是要说什么?”
“你不心知肚明吗?”周良黑着脸,眼神复杂的看向逐月。
这还是隔了这么多天,周良头一回打量逐月,认真去看,才发现逐月变了很多,人瘦了连脸蛋也变尖了,少见的有了弧度,人一瘦,眼睛就显得大,加上逐月本来无关就不错,这样看下去,居然有些惊艳。
周良愣了一下,心想真是见鬼了,自己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乔逐月应该是个肥胖邋遢的丑女人才对啊,周良这样想,但他忍不住皱眉,竟然有些想不起最开始逐月的样子了。
“我心知肚明什么。”逐月甩了甩被捏疼的手腕,撇嘴道。
周良从走神中回来,见逐月脸上全无愧疚,心里忍不住生气道:“现在还在装傻,你昨天完全毁了我和微微的婚礼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先等等。”逐月收回手,对周良做了个暂停的动作:“第一,毁了你婚礼的是葛强和他老婆,不是我,第二,我为什么要觉得过分,葛微微想给我难堪,就不能我反击?”
周良一楞,下意识道:“你和她不一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该让着她一些。”
“你有什么面子?”逐月挑眉,看着周良莫名其妙。
周良表情僵住了,对啊,看在他的面子上,看在他的什么面子,他和乔逐月离婚了,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朋友,周良沉默了一下道:“是我失言了,但是婚礼又不是儿戏,人一辈子就一次,你也不该让人闹成那样。”
“嗯?你是第一次结婚?”逐月笑了,摆手道:“你要是想来找发火的就算了,我没看觉得自己有错,你生气也是对牛弹琴,或者说你现在很不爽,要打我一顿?”
周良心里生气一股闷气,认真一想还真是,他也摸清逐月的性格了,你跟她讲道理,压根就讲不过他,要说打她,别开玩笑,他周良再没风度也不至于打女人,如此一来,看着逐月,周良竟然不知道自己来找她干嘛的了。
“看来你是没什么话要说了。”逐月看着周良,耸了耸肩,抬腿往外走。
周良没去拦,看着逐月的背影,神色复杂道:“乔逐月,这次就算了,但是我警告你以后别在闹事了,你斗不过葛微微的。”
逐月渍了一声,头也没回,语气不屑道:“谁斗不过谁还不一定呢,这话你回去警告葛微微吧,我能整她一次就能整她第二次。”
从拐角处出来,逐月心里嘀咕周良有毛病,平白耽误她的下班时间,她两步走回办公室,刚准备清东西回家,从外头就来了一个人,对自己喊道:“乔逐月,葛副厂长叫你呢,你快去办公室一趟吧。”
葛副厂长找她?逐月回了句好,心里嘀咕,好家伙,今天葛微微没来找她,她老公和老爹倒是来了。
逐月猜到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葛副厂长想替女儿出气,所以到葛副厂长办公室的时候,逐月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逐月千算万算,没算到葛副厂长会这么小心眼。
到葛副厂长办公司的时候,里头已经站着几个人,逐月从门口走进去,眼睛忍不住眯了眯,这架势,怎么看着跟要三堂会审一样。
逐月走到葛副厂长面前,表面上还扯着笑脸问道:“呵呵,听说葛副厂长厂你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呢?”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葛副厂长是对逐月恨到了骨子里,但还真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段位就比葛微微和葛强两个草包好,昨天的事情一点没提,甚至表面扯着笑脸道:“小乔啊,你来咱们织布厂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是。”逐月点头,看了眼周围的人,心里一沉,觉得这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办公室里除开逐月,还有三个人,逐月都不陌生,一个是袁厂长,表情很不好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还有一个是是同科室,葛微微的头号狗腿红燕,还有一个更微妙,是和林舟有仇的刘德喜,如果没记错,这个人还是生产车间的主任。
一个办公室算上自己总共五个人,三个和自己有仇的,逐月是傻子也猜到了没好事,果然,她还没想完,葛副厂长就先发话,把手上一张图纸放在桌上道:“小乔啊,都来这么久了,做事怎么还这么不认真,让你摘抄的这份图纸,数据全弄错了,你可知道给厂里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
“什么?”逐月挑眉,从桌子上拿起图纸,图纸上的内容逐月很熟悉,是出自逐月的手。
“图纸这种东西本来就要细心去做,一个数字弄错了,加工出来的东西就差之千里,因为你的失误,今天车间加工出来的货全部错了,你知道损失了多少钱吗?”葛副厂长眼神冒出精光,表面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