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于北继续说道,“我看你钱家就是沽名钓誉之徒。让开,我今日让你钱家开开眼界,如何让‘尸变’之人起死回生。”
这些人根本没尸变,他只是故意嘲讽钱玄柏。
众医都是惊诧,这年轻人竟说让钱神医开开眼界,真是太狂妄了。
“你简直狂妄至极。”钱玄柏气得老脸发白,“他们尸变了,已经是僵尸,我刚刚就差点被咬了。一旦发狂起来无人能制,将是柳州百姓的灾难。我是不会让你胡来的。”
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他是在维护百姓安全一样。
然后他向那个徒弟使了个眼色,今天就是用暴力也要阻止于北救治病人。
钱家的名声大于天。
那徒弟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于北面前,狠狠道:“小子,赶紧滚,不然我要你好看。”
他也是一个黄阶巅峰的武者,看于北那小身板,如果敢不听话,他一把把他扔出去。
于北看着钱玄柏冷笑了一下,他对这个厚颜无耻的人已经没有耐心了。
冷斥道:“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徒弟顿时嚣张起来:“哟,小子,你还不客气。不客气一个我看看。”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推搡于北。
“哎哟!”
突然,他一声惨叫,整个人蹲了下去。
众人皆是一惊,却见于北一手捏着他的手腕,已经折成九十度。
那徒弟痛得脸上直抽抽,大叫:“小子,你放手,我弄死你。”
还敢嚣张!
于北手指轻轻发力。
咔嚓!
“啊!”
徒弟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手腕已经脱臼。
于北冷冷道:“钱家医术号称泰山北斗,我这区区卸骨之法自是上不了台面,找你师父给你接骨吧。”
言毕轻轻一扬。
噼啪!
徒弟仰面摔倒在钱玄柏脚下。
钱玄柏脸色微惊,他以为于北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自己这个徒弟乃是武者要收拾他轻而易举。
没想到,自己徒弟被于北轻而易举卸了手腕。
那小子原来也是个武者。
但是,武者又怎样?
他钱家门徒遍天下,多少大家族都要给他钱家面子,会惧怕一个小小的武者吗?
随即他愤恨起来:“小子,你敢对我钱家的弟子动手,我告诉你,后果将是你不可承受之重。”
于北只是冷冷道:“你徒弟的手腕再不接,那才是要有不可承受之重。”
言毕他走向了那几个病人,救人要紧,不想跟他们再多纠缠。
“师父,救我!好疼!”那徒弟爬起来抱着手腕,疼的脸上汗珠直下。
钱玄柏眉头一皱,对这个徒弟很不满意。
不就是脱臼吗?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丢人现眼。
他一手抬起徒弟的前臂,一手拿住他脱臼的手掌。
区区一个脱臼,他钱玄柏闭着眼睛也能接上。
咔咔!
钱玄柏拉扯了两下。
“啊!”
徒弟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嗯?
钱玄柏一愣,这脱臼好诡异,怎么接不上?
他仔细察看了一下,顿时心中大骇。
他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脱臼,筋肉骨骼错综相连。
这……这……
他根本接不上。
还有他钱家接不上的脱臼,而且还是别人故意卸骨给他看的。
这……
丢脸丢大了。
但是,绝不能让人看出我钱家的无能,事关钱家颜面。
他对徒弟沉脸呵斥道:“区区一个脱臼而已,你一个大男人这点苦都受不了,丢人现眼。罚你受苦一个小时,回去再给你接。”
说完,他就负手昂头向外走去。
他自知无力再阻挡于北,再待下去,于北救了病人徒然出丑而已,还是赶紧走。
但其实,薛清河等几个资深中医已经看出,钱玄柏根本接不了徒弟的脱臼。
一时大为惊叹,于神医的卸骨手法,竟然连钱神医都接不了。
于神医的医术难道已经盖过钱家了吗?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徒弟不知师父何意,只得跟着出去。
“钱神医。”这时沈南风叫道。
钱玄柏回过头来看着沈南风,眼神愤恨说:“你个小女娃子还有什么事?”
沈南风微微一笑说:“你徒弟这脱臼,我看你是接不了吧。”
钱玄柏顿时老脸煞白,狠狠瞪着沈南风:“胡说!我钱家的接骨术天下第一,就没有我钱玄柏接不了的骨。”
沈南风仍旧一笑说:“巧了,我男朋友的卸骨手法也是天下第一,天下就没人能接上他卸掉的关节。
这天下第一的卸骨手法遇到天下第一的接骨术到底谁更胜一筹呢?我们都拭目以待,还请钱神医现在接骨,我们期待这个结果。”
薛清河等一干知情的老中医此刻只想笑,这个小丫头挺鬼的,这是要钱神医当众出丑啊。
而那些不知情的医生则满脸渴望,期待钱神医展示神技。
钱玄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着沈南风。
“我钱家神技,岂是你想看就看的?”
沈南风笑道:“我看是钱神医接不了这个脱臼吧。区区一个脱臼都接不了,钱家原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众医这时都看明白了,钱神医是真接不了这个骨。
钱家原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神奇。
于神医可真是神奇,他的卸骨居然钱神医都无能为力。
“你……”钱玄柏气得快吐血了。
他看了一圈那群医生,见他们一个个面露质疑之色,顿时更加惊慌愤恨。
再待下去只有越来越出丑。
他指着沈南风狠狠点了点头:“我堂堂钱家,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转身就走。
“钱神医慢走,小心路滑。”沈南风故意笑着高声道。
她就是故意要众医看明白这个钱神医根本接不了于北的卸骨,让众医明白,于北比钱神医还高明。
后面众医皆是一片唏嘘,颇有嘲讽之意。
钱玄柏胸中愤懑难抑,脑袋都要气晕了。
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冯院长,眼神阴狠说:
“冯院长,你真是能干啊,已经不把我钱家放在眼里了。很好,很好。”
言毕转身而去。
“钱神医……”冯院长心里一急,想要解释,可钱玄柏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