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邹君自从听到“天上百日,人间百年”的说法后,便始终牵挂着自己的红颜知己和小姨子一家,直到掌门坛主大师兄亲自将人送到自己面前时才终于放下心来。不过,面对早已老态龙钟的对方,邹君不得已只好当着众人面施展了“金丹异象,血脉返祖”对其逐一进行身体改造,不仅解决了衰老问题,而且还引起了轰动!
“啊——啊!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种猿猴不像猿猴蜘蛛不像蜘蛛的怪物?”阮金香发现众人目光有异后,顿觉不妙起来,于是便惊声尖叫道:“姐姐姐,姐夫呀,你怎么能把你惟一的小姨子变成这幅鬼模样呢?不猿不蛛又猿又蛛,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真是死了!呜呜。”阮金香忍不住哭了起来,再次引发众人哄笑。
“她小妹子,别不知足了,就现在这幅身板,远比‘天灵根’资质来得更实用!”邹君忽然笑骂道:“看看你现在变身后的修为境界?瞅瞅你身上法脉的数量?再仔细内窥一下心脏中‘窍穴’的数量?最后闭上眼睛默默感受一下自己的神识覆盖范围?这哪一项指标不是修真资质高绝者才能拥有的呀?你若不要,我收回便是。”
邹君话音一落,围观众人也很是好奇地赶紧争相放开神识肆意查探,结果惊呼连连:修为境界从筑基初期一跃而至筑基大圆满,浑身法脉数量仅少于玛利亚的24条而达到了21条,心脏之内藏有“九窍”使自己身体的恢复速度远超同阶修真者九倍以上,神识覆盖也由最初的方圆六十丈急剧扩张到了方圆六十里,资质惊人啊!
所有人对此大为震惊,尤其是掌门坛主大师兄更是深有体会:数百年前,自己在宗门无数资源地供给下直至修炼到筑基大圆满时也不过才身具十二条法脉,神识覆盖方圆三十里,心脏一处“窍穴”也无,但仍旧以“冠绝宗门”的名义获得了备选“掌门坛主”的提名。因此,对比之下,如何不知被改造后会变得比原来更强大?
就在这时候,只听到高大尚一声“三徒弟”的弱弱叫声后,众人无不是惊诧莫名地转过头去瞅了瞅这身材高大的黑袍老头儿,想从对方身上找出一丝出众的地方。然而,神识扫描之后,观众们失望至极地发现:原来高大尚只不过是一名资质中下的三行杂灵根筑基大圆满修真者而已,毫无出彩之处!但不知为何,那一声“三徒弟”就像“魔音”一样瞬间引起了阮金香的注意,并在其激动之下身形左右摇晃两次后便迅速解除了召唤血脉而导致的“魔兽变形”,终于恢复到了原来正常的身躯。
“师师师,师父!原来您老人家也在这儿呀,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认一下我这个徒弟呢?呜呜。”阮金香惊喜交加地扭着水蛇腰肢,快步上前一把拽住高大尚的黑色法袍衣袖,双膝一弯,倒头便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道:“师父当年一别,都还没交给徒儿一招半式功法呢!如今有缘相见,师父您必须得倾囊相授,给与补偿才是!”话音一落,阮金香不顾高大尚和围观众人惊诧莫名的神情,便将自己的的四个孩子一起叫上前来纷纷纷纷对着高大尚跪下磕头大喊“师公赐法,收为徒孙!”
高大尚见状顿时叫苦不迭,自己是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如今这名义上的徒弟还没有跟自己真正学过一天的法术便已经与自己修为境界相当,这叫人情何以堪呢?
就在高大上左右为难之际,忽闻耳旁想起了邹君的神识传音道:“老伙计,老哥哥,先答应他们一家再说!小弟自有办法能帮老哥哥解围,不必担心会出洋相!”
“噢?此话怎讲?”高大尚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地继续补充道:“敢问‘师叔小老弟’,有何办法能替老哥哥解围?老哥哥本事小,可教不起对方呀!”
“老哥哥莫非忘了你当年郑重传与我的‘钩端螺旋体’和‘九窍玲珑诀’?”邹君似笑非笑地传音道:“实不相瞒,这两部功法远非老哥哥猜想的只能修炼到元婴后期的中阶上等极品功法,而是可以修炼到元神后期的高阶下等极品功法,呵呵。并且,老弟我经过这些年的刻苦专研之后,已经将两门功法理解得非常透彻,尤其是‘九窍玲珑诀’在大把入品丹药堆积下已被硬生生推进到了‘大圆满’境界。因此,在方才改造几人身体过程中才能依靠各种丹药之力一蹴而就!心得就在我处!”
“什么?竟有此事?”高大尚听罢后不禁大吃一惊道:“若是‘师叔小老弟’真能将两门功法修炼到大圆满的心得刻录进玉简中无偿赠与老哥哥,老哥我立即答应招收他们一家人为徒子徒孙,如何?另外,为应对这徒子徒孙一大家人以后的日常开支,还请‘师叔小老弟’能为老哥我炼制几颗玄品八纹道丹助我破境进阶真丹?”
“小事一桩!老弟我身上还备有几颗现成的呢,嘿嘿。”邹君笑道:“待老哥的徒子徒孙一家洗换后准备离开时,小弟自会将丹药跟玉简一起奉上,还请老哥哥代为保密,就当是拜托老哥哥替小弟照顾小姨子一家的报酬了。”————“好说好说,一言为定!跟‘师叔小老弟’合作,乃人生一大快乐之事!老弟请,哈哈。”
“如此便好,那就麻烦老哥哥多费心思了。”邹君呵呵一笑说罢后,扭头对着身后两名执勤人员命令道:“请领我小姨子一家回屋沐浴更衣后再交由高副舵主。”
“是!属下遵命!”原下界西域北疆堂主嘶唧呼嘟呼与原下界西域南疆堂主伴娶妻儿乐互相对视一眼后,便同时躬身一礼地转过身去将阮金香一家领走,直奔邹君的新家“仙居府”而去。远远地瞅着红墙绿瓦,感受其中瑞气呈祥,这不禁让阮金香心中兴奋不已。待走近高门大院前抬首仰望紫气缭绕的“仙居府”篆书金字招牌时,阮金香一家更是激动不已。不过,就在这时候,阮金玉却领着一身古装沐浴而出的玛利亚迎头赶来。只见双方一边衣带飘飘香风阵阵,一边邋里邋遢恶臭扑鼻,简直势如水火,差点爆发冲突。好在玛利亚从中斡旋,否则难说阮家两姐妹会不会来个当场斗法一定输赢。这就是邹君不得不花费足够代价才说服高大尚收徒孙的原因。
“小哥哥,你看谁来了?”随着阮金玉一声娇滴滴地呼唤,众人不禁循声看去,结果竟被出水芙蓉一般的玛利亚给惊呆了!身量苗条,体格风骚,西洋美好,东方古韵,碧波荡漾,羊脂为凝,红唇琼鼻,纤葱玉指……这便是玛利亚焕然一新之后的公众形象,虽然没有穿戴凤冠霞帔,但却是飘飘欲仙,看得邹君心中莫名火起……
“哎呀!小师弟,你金屋藏娇,艳福不浅啊!”掌门坛主大师兄见状故意打趣道:“虽然为兄不好女色,但也知‘阴阳和合’乃大道真义,只可顺势而为,不可逆势相左,否则必将遭受大道反噬,于修真一途有百害而无一利矣!不过,小别胜新婚!师弟当以‘量力而为’切莫贪杯,否则伤了元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嘿嘿。”
“多谢大师兄提醒,小弟自有分寸,嘿嘿。”邹君说罢后,骤然起身,一晃便来到了二女身前,打眼一瞧,越看越喜欢,便忍不住就要蹿上前搂抱亲吻一品芳泽。
然而,阮金玉作为“大姐大”,最有资格随时提醒眼前这只家养的“老馋猫”,于是柳眉倒立,杏眼圆睁,尖声呵斥道:“呔!兀那无耻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女子?看打!”话音一落,一双纤纤玉手顿时化作两杆丈八蛇矛,锋芒毕露地迎着猛扑而来的“淫贼”便狠狠两扎,若是被诈实了不死也得重伤倒地。
“定!”然而,邹君却不管不顾地口吐一个“定”字后便从两杆泛着深深寒光的蛇矛边一滑而过伸手一揽便将出水芙蓉摄入怀中,你侬我侬,让人心动。待众人反应过来后,邹君才一边轻抚对方吹弹可破的娇容,一边哈哈大笑道:“今日炼丹取药就到此为止,若有不便还请谅解,明日继续补上便是。老哥哥,这是给你的东西,内有下个月各加盟连锁店计划出售的丹药清单,请仔细清点咯,完事后顺便把你的徒子徒孙接走吧……大师兄,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师弟记下了,先告辞,嘿嘿。”
邹君话音一落,转身便顺手揽住了阮金玉的水蛇腰肢,一闪身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徒留众人彼此面面相觑,感觉莫名其妙,既然拿不到今日的丹药,便只好明日再来,于是纷纷驾驭法器、法宝化作遁光而去。转眼之间,现场只剩下了掌门坛主刘一手和“飞升堂舵”副舵主高大尚,两者相视一眼后点头微笑,便该走的走,该留的留。高大尚目送着掌门坛主驾鹤远去,自己一个人闲来无聊便干脆就地盘膝打坐吐纳练气,然而精神力却早已伸入了邹君交给他的储物袋中,除了数以千计的各类入品丹药之外,便只剩下一个特殊包装的小药瓶和一枚尺许长的晶莹玉简。高大尚赶紧将二者取出重新装入自己的私人储物袋,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以免被人看见。
约莫半个时辰后,快到太阳落山时,那两名执勤人员来领着焕然一新的阮金香一家迈出了“仙居府”的鎏金大门,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向着前方端坐在地的高大尚走去,很是不解地问道:“师父?人呢?刚才还热闹非凡人满为患,怎么一转眼就冷冷清清到只剩下您一人在这儿了?”阮金香的四个孩子听罢后也举目四望着。
“我说小徒弟呀,为师也不瞒你了。就你们姐妹俩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能在这‘仙居府’里长期住下去么?”高大尚见对方欲言又止,于是笑道:“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你姐夫不想让你们姐妹二人彼此尴尬也不想让自己左右为难从而影响修行,便专门将你们一家托福给为师加以关照!放心,为师现在条件优越,绝不会亏待你们的。跟为师走吧,便走边聊,给为师说说下界这百年来发生了何事?为何不见你那俩贴身保镖?”高大尚正认真执行着与邹君之间的约定,放出飞舟载人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