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冬雨正向孙秀雅嘴里吹了半口气,听到小护士的叫声,一惊,赶忙要从孙秀雅的嘴唇上离开。不想,孙秀雅的嘴一张,竟将钱冬雨的嘴唇一口咬住,不肯放开。
钱冬雨想挣脱,偏偏挣不开,急得没办法,只好把手伸向孙秀雅,想抓她腋下的痒痒处,让孙秀雅被迫松口。
没想到,钱冬雨眼睛看不到,伸手没有准头,那只手竟一下子抓在了孙秀雅的胸膛上。想撤手时,已经晚了,孙秀雅发出了一声大叫,松开了钱冬雨的嘴唇。
护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看到钱冬雨先是亲孙秀雅的嘴唇,后来又伸手抓孙秀雅的胸膛。直觉告诉她,这个男生在对孙秀雅图谋不轨。孙秀雅的那一声叫,也被护士当成了挣扎时的嚎叫。
她眼睛四处一瞅,看到墙角立着的拖布,两步跨过去,操在手里,大喊一声,照着钱冬雨的后脑勺便是一下。
钱冬雨后脑袋被打,心想:“事情传出去怕要坏事!”情急生智,头一歪,惊叫一声,眼白向上一翻,仰面颠倒在地。竟也不醒人事。
护士看看地上躺倒的钱冬雨,再看看她自己手里的拖布,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厉害,出手只一下,便将那么大个子的一个男生给制服了。
在护士还愣神的功夫,躺在床上的孙秀雅却一翻身坐起来,“咚”一声跳到地上,一把搂了钱冬雨的头,用手轻轻拍着钱冬雨的脸颊大声呼叫起钱冬雨名字来。
可是,孙秀雅叫了好几声,钱冬雨也没醒过来。孙秀雅简直急疯了,抬头冲还在愣神的护士大声斥责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呀!”
护士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扔掉手里拖布,抢步上前,扑到钱冬雨跟前,手指放到钱冬雨鼻子下面,去掐仁中穴。掐了半天,钱冬雨就是不清醒。又把两只手掌放在钱冬雨的胸膛上挤压了一顿,还是没效果。
孙秀雅不愿看着钱冬雨就这么一直躺在地上,向护士大声叫道:“你来帮帮我,我们两个人把他先弄到床上去。”
接着,她们两个人一个搂住钱冬雨的头,一个抱了钱冬雨的腿脚,想把钱冬雨抬起来。
钱冬雨一米八六的身材,两个姑娘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钱冬雨弄到床上去。反而把两个人累得呼呼直喘气。
孙秀雅一边喘气,一边儿报怨那护士:“你怎么能打他呢?打就打吧,还出手那么重!你要真把他打出个三长两短来,我可跟你没完!”
护士为自己辩解道:“他刚才对你又是亲,又是摸的,如果不是我打他这一下,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占你便宜呢!我是一时着急,才那么做的。”
孙秀雅气呼呼地说:“我是她的女朋友,他抱我,亲我,摸我都是应该的,你管得什么闲事!这回好了!一下把他打成这样了;如果醒过来没事还好,你要是把他的脑子打坏了,打成个傻子,你让我怎么办呀!你不知道,他的脑子有多好,是天才的脑子,是考名牌大学的料!我跟你说,他要是将来考不上名牌大学,就都是你害的,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护士被孙秀雅一顿数落,两只眼睛里泪汪汪的,突然一低头,一只手捏住钱冬雨鼻孔,猛地把嘴唇紧贴在钱冬雨嘴唇上,“噗”一口气就向钱冬雨嘴里吹了进去。
孙秀雅一看,护士突然低头去亲钱冬雨,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手一伸,一把揪住护士的耳朵,将护士的头从钱冬雨脸上提起来说:“你干什么?他是我男朋友,你怎么能乱亲呢?”
护士被揪的叫起来,呲牙咧嘴地斜眼瞅着孙秀雅说:“我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刚才你昏过去,就是被他做人工呼吸弄醒的!”
孙秀雅冷笑一声,放开护士的耳朵说:“我是他女朋友,要做人工呼吸也是我做,现在还轮不到你。”
说完,照护士刚才的样子,一手捏钱冬雨的鼻孔,头低下去,深吸一口气,把嘴唇对在钱冬雨嘴唇上,使劲吹了进去。
钱冬雨知道是孙秀雅在向他嘴里吹气,暗自用功,将孙秀雅口里的气流全部吸纳进肚子,不仅如此,还继续向她口中不停的吸纳。
孙秀雅一口气呼出,本打算抬起头再吸一口气,来第二下。没想到钱冬雨的嘴巴里像个无底洞,她吹的那口气被吸进去后,仍然继续向她口中吸纳气息。
片刻之间,孙秀雅觉得她肚子里残存的气息也被那个无底洞吸走了,孙秀雅的身体突然变得像一个空壳;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飞,身体软弱无力。
孙秀雅严重缺氧,几乎又要昏厥过去时,钱冬雨这才把口一松,孙秀雅吸入了新鲜的空气,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爬在钱冬雨身上起不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护士一看孙秀雅只做了一下人工呼吸,就累成那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问孙秀雅怎么了?孙秀雅有气无力地指了指钱冬雨的嘴唇说:“你来吧!我不行了,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护士一听孙秀雅让她来,心想:“刚才我要来,你偏拦了不让,这回知道自己不行了吧!我虽不是医生,好歹也是个护士,怎么说也比你有经验!”
护士想归想,但毕竟还是觉得救人要紧,也不推脱,把钱冬雨鼻孔捏住,猛吸一口气,贴在钱冬雨嘴唇上便向里面吹。钱冬雨知道是护士给他做人工呼吸了,照刚才对付孙秀雅的办法,暗自用功,将护士肚子里的气息全吸纳进他的肚子里来。
护士刚向钱冬雨口里吹气觉得没什么,可是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当她气息用尽,要把嘴唇从钱冬雨的嘴唇上拿开的时候,却怎么也拿不开来了!她的嘴唇竟然被钱冬雨的嘴唇紧紧吸住了,怎么也分不开,像用万能胶水粘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