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只能到了金丹之境,产生了元神雏形之后,才能修成过目不望的神通,或者将玉简里的庞大内容,直接烙印在神台中。
而周扬的神识异于常人,已然无限接近这个目标了。
如此一来,白天晚上都不得闲,弄得他经常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安排时间。
起初,为了避免忘事,他随身带着一片玉简,将每天要做的事都记录下来,时不时的查看一下。但后来,只需明确一段时间内要干的事,他都会将之收入脑海之中,根本不会忘记。
忙是忙了点,但这段时间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城卫军第十一镇、十二镇、十三镇,以及抽调修远山庄等派弟子,重新组建的百宗山第十四镇、第十五镇等共五镇人马,全都牢牢掌握在了周扬手中。
原驻北城的第二镇统军也投靠了他。如此一来,他手中便直接握有六镇人马,近七万精锐。并且南北两城防卫及所属传送阵,也都被他掌控。
还有城外的十二万人马,目前也只听他一人指挥,此时的周扬可谓是权倾定北,城主之下无人能及。
利用掌控传送阵的便利,周扬将城外的大批天元修者,以及精英弟子,分别传送到了屠燕、安平、阔海,乃至界蒙和随灵巨城,极大的充实了扬天阁与望天阁的实力,也有力消化了城外修者对定北城的压力。
除此之外,他还极力扩充了自己的护卫力量,仅是在寝殿,便有天元巅峰实力的护卫队长八名,天元九重境界的副队长二十名,九重以下队员二百名。
除了原三十六小队之外,没有一人低于天元六重。
这些人都是他亲自精挑细选,层层选拨出来的,实力和忠诚度绝无问题。
当然,周扬也没忘了宗主、副宗主和其他宗门核心人物。
他从城卫军中挑选了八百名天元高手,分别加强了海天啸与不动真人及一众长老的护卫。
宗主和副宗主身边,充实的都是清一色的周天宗弟子,其他长老身边,大部分是从城外选拨出来的百宗山精锐。
如此一来,不但两位宗主夸他会办事,便是绝大部分长老也非常感激,暗赞他会做人做事。
又过了几日,百宗山南部再次派来使者,请求出兵合击妖兽,城主府便召集各派首领商议此事。
如今城主府议事,已然多了数十位新面孔。
修远山庄庄主宁道生,开阳山掌门郭奉己,玉璇山掌门慕柔仙子等三人,被任为定北城城防副总管。
仙武宗宗主匡凌风,南天派掌门蒙刚,大成教教主姬冲龄三人,被任为城主府副总管。
乌头岭大当家白祖业,一线峡大当家胡疯子二人被任为定北城巡查副总管。
重伤初愈的三位假丹高手,钟鸣殿殿主无业禅师,斩魔堂堂主莫子玉,三清门门主李任等,被任为城卫军副统领。
其他数十名天元巅峰中的顶尖高手,也被委以重任,分别担任相当于长老的各个职位,并赋予出席城主府议事的权力。
有些职务是临时增加的,没办法,位少人多,为了安抚大家,只能如此。
望着蜂拥而入的宁道生等人,极宝和谌灭的眼中直欲喷火。
什么养不起二十万外来修者,什么容易造成内乱,全他妈的一派胡言!
人家根本是来了个偷梁换柱,明里分化瓦解百宗山众修,实则暗中扩充力量,而所需的修炼材料,却让各派势力均摊,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
好你个周天宗,好你个海天啸,还有那个该死的周扬!
极宝和谌灭两人对周扬的恨意,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若不是这个小子,两派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他们不得不承认,之前太小看了此人,而小看人的代价,却是如此的惨重。
已然落座的周扬,明显感觉两道如箭的目光扫过,他自然知道是谁。他还明白,若此地不是城主府,极宝和谌灭两个老家伙,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这种被毒蛇盯住的滋味非常难受,时刻都有如芒在背的感觉,那可是两尊金丹大高手,他们想要灭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他并未胆怯,事情已然做下,怕也没用。
于是他迎着两人的目光看了过去,根本没有躲闪,坚定而沉着。
两人一愣,心道这小子怎么和之前不太一样了?目光犀利程度一点都不输于他们,难道境界又提高了不成?
两人的目光仔细扫过周扬全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此子修为没有增长,仍然是天元巅峰而已。
周扬虽然不怕事,但还是暗自思量,今日能不说话便不再说话,最近风头出的太猛了,要懂得收敛。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清剿妖兽之事。”主持此次议事的换成了不动真人。
这位副宗主又服用了数枚四品上清丹,余毒尽除,身体已然完全恢复。
“什么,开战!”旁人倒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此议题早在数月前便提出来过,但百宗山众修却是心中一突,他们与那些妖兽.交过手,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无数妖兽从天而降,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多少门派首领葬身兽口之中,多少同道被撕成了碎片,让他们这些久历生死之人都心惊胆颤,皆成了惊弓之鸟,此刻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所以他们千方百计进入定北城得到庇护,就是不想再面对那些凶残的妖兽。今日议事,不动真人头一句便是与妖兽开战,他们岂能不惊。
宁道生等人的异样,使得定北众修纷纷侧目,眼中的内容很多,有怜悯,有讥讽,有嘲笑,有不屑,尤其是太清门和大顺商行两派的高层。
这让百宗山众人尴尬不已,同时又生起无尽的恨意。
“诸位,百宗山的退守势力再次请求出兵。针对此事,大家有何高见,尽管提出来。”不动真人再次出言,缓解了百宗山众人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