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等着君衍吭声,好半天也不见他说话,这才问道:“阿衍,你怎么了?不说话!”
“想听你的声音!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太辛苦,照顾好自己。”他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云歌,我想你了。”
江云歌虽然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女,可是第一次听君衍在电话里说情话,她还是控制不住红了脸。
“我会争取早点回去的!我也很想你。”
君衍心满意足的笑了:“我这边,有些忙,不过很好。忙起来,不至于有太多空闲的时间想着你,那样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要小心一些!”江云歌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君衍一声,巫医派里那些人,还是心狠手辣的居多,这些人没有机会对自己下手,保不齐会把目光转移到她身边人身上,君衍,就是头号目标。
她只知道以前君衍身体不好,可是到现在,她也没有问过,君衍身上究竟是什么毛病。一来,她觉得,那是君衍自己的秘密,如果他不想说,自己也没有逼问的必要,二来,他身体日渐恢复,以前有什么问题,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次出了趟远门,江云歌才发现,自己心里头还是记挂着他的,就怕有人背地里暗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有万一,岂不是要急死她。
两个人你侬我侬,谁也舍不得挂电话,还是到了后来,江云歌大概太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君衍听着电话里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多了一种安心的感觉,这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君衍算是真切感受到了这是什么滋味。他甚至觉得,不只是三秋,应该说,像是三个世纪那么漫长。
如果情况允许,他本来是想和云歌一起回去。事发突然,君衍总觉得,整件事有些蹊跷,他很担心,镇上会有危险等着她。虽然云歌每次都说,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可君衍还是不放心。
未知的危险,往往是最可怕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君衍在京都忙着赌约的收尾工作,虽然时常有两个伯父的骚扰,可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并没有多大作用,该做的事,君衍一件不落全都做了。连周煜都说,缺爱的君三少,果然更可怕。
而江云歌在镇上,也忙着给大家治病,控制这次的病情。
说实在的,这病毒不算厉害,只是治疗起来比较麻烦,这让江云歌有些抽不开身,花费的时间也比较多。不过,情况还是不错的,一周过后,情况基本控制住了。当地的人再次把江云歌推向了神的位置,老人们更是说,她就是在世的活菩萨。
江云歌倒是不在乎这些称谓,情况稳定后,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干这件事的人应该还躲在背后正看着自己,只是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现身。
江云歌正琢磨着,自己是否要做点什么,让这人主动出来,免得她大费周章去找。这里不比京都,她没有帮手,想把人揪出来,难度还是很大的。那些看似对自己很恭敬的人,背地里未必会愿意真心帮自己的忙。
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而整件事的进度,其实完全被幕后这个人掌控在手里,听到来人给她的消息,夏宁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地下室里,已经被虐待得不成人样的温淳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双绝望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骄傲。他的表情,已经勾起了夏宁的怒火。
“你很得意?”
“我早就说过,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你弄出来的那点东西,还不够我小师妹塞牙缝的。你们,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很好!
这么长时间了,温淳居然还学不乖,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嘴皮子却依旧利索。
“你就这么帮着江云歌?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跟你在床上快活的人,可是我。”
“男人逢场作戏是常态,这你也信?夜场小姐的服务也很不错,难道,我也要记挂于心吗?”
听到这话,夏宁的脸色更难看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对他用过真心的,温淳竟然把自己和夜场的女人相提并论。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多不堪?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说你是夜场的小姐,还是抬举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手段迅速上位的。”他说着,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那抹讽刺的笑,彻底激怒了夏宁。
她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太过阴沉,让整个空间里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不少。
夏宁一改凶神恶煞的模样,换做温柔的样子,风情万种走到了温淳面前。
“不管你怎么说,温淳,我是爱你的。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决定,接下来,我们换一种方式相处。”她笑着,眼眸中却是冰冷的光。趁着温淳不备的时候,塞了一颗药到他嘴里。
那药入口即化,根本吐不出来,夏宁满意的笑了。可看到温淳现在的样子,又皱起了眉头。
“看看你这样,我是真的心疼。来人,快把温淳带到我的房间,好好清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你放心!刚才这颗药,会让你身上的伤在一个小时内迅速恢复。只不过,这颗药,会有一点点副作用。”
夏宁暧昧的看着温淳,在他耳旁提醒道:“是你们男人很喜欢的,一种副作用。没关系!一会,我会帮你的。”
她扭曲的笑着,跟在一旁,提醒别人,扶着温淳的时候得小心一些。
这本该是温淳最好逃走的机会,可是,此刻的他竟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身体里渐渐涌入一团暖流,从心脏处,向全身各个部位疏散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在慢慢修复当中。
只是,夏宁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好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温淳被泡在温热的水里,原本的清水不知道换了几次,才没了血的颜色,而他身上的伤,也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连温淳都啧啧称奇:“这究竟是什么?夏宁会这么好心,给自己治伤?”
恐怕,她说的副作用,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