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媛一点点陷入绝望,王琳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眼前的这一切,她早就看腻了。
“也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的确有一个法子,能够让你暂时性的,恢复容貌。不过,那也就是个自欺欺人的法子。”
王琳的话让江媛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住了王琳的手:“什么办法?你没有骗我吗?”
王琳的嘴角渐渐扬起了弧度,在江媛面前轻声问道:“你听说过,人皮面具吗?”
江媛怔住了!人皮面具,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可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难道,这种东西真的还有用?戴个面具在脸上,岂不是很假?大家又不是傻子,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往里你说的人皮面具,当然不是普通的人皮面具。那是他们门派新研究出来的宝贝之一,使用的是仿真人造皮,质地和手感和真的人皮几乎一样,薄如蝉翼,戴上后,就能改变现在的容貌。这个东西,因为制造的材料相当珍贵,能够接触到的,也只有门派中受重用的几个弟子,而王琳,就是其中一个。
“也算你运气好,在不久前,我刚好得到了权限,有一次制造人皮面具的机会。我可以用仿真人皮帮你重新做一张面具,戴上面具后,你就可以出去见人了。”
对此,江媛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种东西既然轻薄,遮盖力就应该不太够。她脸上的伤,现在已经不堪入目,是个人看见都会被吓到。这么严重的伤,一张薄薄的面具就能遮盖住吗?
“真的会有用?”她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一件事。如果这面具真的有这么好,那她岂不是可以一直戴着面具,不用去管脸上的伤疤了?
“这面具当然有局限性。它会贴合你的皮肤,就算视力再好的人,也不会看出来。不过,戴上后,一遇到水,面具就会脱落下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面具虽好,可你每天戴着不能超过四个小时。你的皮肤需要透气,面具服帖,透气性自然不会那么好,闷的时间太长,你脸上的伤,就更难愈合了。”
江媛听到后,皱起了眉头。这面具听起来不错,可是,一天只能戴四个小时,这就意味着,她见人的时间只能维持在四个小时左右?万一到了时间,她该怎么办?
“我不可能每天见人的时间只用四个小时啊!这个面具,就不能戴久一点吗?”
江媛淡笑道:“当然可以,可是我说了,这不利于你脸上的伤口愈合。时间长了,你的伤会不会恶化,我也不能保证。最好,不要戴太长时间。”
江媛点点头,一再提醒自己,不过是一个面具,她大不了出去见人的时候戴着,不见人的时候就摘下,这样也不会影响伤口的愈合。可她哪里知道,当她真的戴上面具后,竟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再也不想摘掉它,这些,都是后话。
江媛和王琳达成协议,江媛为了得到这个人皮面具,愿意从今以后都听王琳的。至于药,她不需要再吃。本身她吃的药就可以修复她的脸,只是时间会漫长一些,可在这面具的使用期限内,完全是够的。
唯一不一样的是,江媛一个月吃一次的药,要变成两次。这也就意味着,江家需要拿出更多的钱来买药,与此同时,罗玉凤的脸也需要医治,还有江宏义,也需要这种药来维持生活。这么一算下来,江家的处境就有些窘迫了。
没有足够的钱,他们只能帮巫医派的人做事,换取药物,这就意味着,他们将彻底被巫医派的人掌控。江媛再怎么不想,如今,也无法改变这现状了。
江媛答应的时候,王琳便从江媛的身体里抽走了一管血液,江媛好奇,想问问王琳,这管血有什么用。
王琳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来到了我们门派,你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不要乱问。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让你知道的,你问也没用。”
江媛明白了,不再追问,立即转移了话题:“那,王琳,你刚才跟我说的面具,什么时候能做好?”
“最迟48小时!以你现在的恢复速度,你真要戴上这个面具,也得半个月后,现在,你着急也没有用。”
面具是需要和皮肤贴合在一起的,如果她脸上还没有长出新的皮肉来,那她就不能用这个面具。江媛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在医院里安静等着。江媛的灼伤被判定为二度烧伤,恢复能力在快也要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越是期待,就越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而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同样,江云歌也在裕景园休养。她能出院只因为裕景园里有更好的环境适合她养病,家里也有很多人能够照顾她,做什么都会更方便。一周过后,江云歌的伤口开始发痒,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发痒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让江云歌有些坐立不安。
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口,她多想用手去抓一抓,却又动不了。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她低头研究着自己的脚,正打算用手轻轻的,摸一下。她还没有碰到,就被陆鸣渊呵斥了。
“你在干什么?你这脚还要不要了?你是医生,不会不知道手上有多脏,你用你的手去碰伤口,是嫌自己恢复得太好了吗?”
江云歌好久没有被外公这样劈头盖脸骂过了,只能无辜的看着外公:“可是,真的好痒。”
“这说明,已经在长肉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去抓,更不能去碰。实在受不了的话,你可以做点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抓。”他说着,给江云歌递了一把扇子,让她在受不了的时候扇一扇,可以稍微缓解一下。
这种滋味,足足折磨了她一个礼拜,甚至让她晚上都没办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