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开局继承遗产,但我只想扶贫

94、竟对我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毛洪这会儿非常地抗拒去往坟墓,其实在看见人头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清醒了,此时苏七破障,他已然想起了那些事情,但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他哭着喊着不要去,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几人一起走向那处孤坟。

  众人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却因为苏七要去,不得不跟上。到了近前,只见坟上没有树碑,只在坟前插着4根树枝,一看这数就不吉利。

  “这个位置……难道那地下室就是这里?”何胜楠忍着害怕问道。

  “前辈,前辈勿怪啊,我们不是有心来这里的,放我们走吧。”突然,林志安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爬起来就跑。

  “喂!”程珏甚至都没能喊住他。程珏眉头紧皱,现在情况不明,林志安这种好苗子,看见尸体都没怕,怎么现在关头掉链子?这时候一个人乱跑不是更容易出事么。

  “呵呵。”苏七冷笑一声,不知对着谁说了句:“来了先去干活。”

  “得~令~”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戏腔轻哼,像是在呼应苏七的话。

  “七,七哥,这是你养的小鬼吗?”王向前又开始哆嗦了。

  苏七没理他,看了眼坟,唉声叹气:“没意思没意思,还以为障眼法之后还有什么后手,真没意思。”

  说罢,他兴致缺缺地立在原地,又扒起了手指。

  程珏等人不是苏七,看不出来有什么名堂,围着坟转了又转,除了程珏和王向前,其他几人都有轻微的不适。最后程珏拍板道:“挖开看看。”

  “不能挖!不能!”本来还算安静的毛洪此时强烈地反抗起来,他泪流满面,嘶哑地吼着不能挖。但他越是阻拦,其他人越是好奇。程珏已经折了根枯树枝准备动手了,无奈毛洪抱着他的腿让他进退不得。

  毛洪这样瘦小,程珏真想挣开他轻而易举,只是怕伤了他而已。毛洪见其他人也蠢蠢欲动,王向前学着程珏去掰树枝,心知拦不住了,他看向苏七:“大师!大师你菩萨心肠,这里不能挖啊!”

  苏七眼皮子抬了抬,道:“不,菩萨心肠的是你,可不是我。”在毛洪不敢置信地目光中,苏七一抬手,那坟尘土飞扬,一卷草席被风从坟里吹了出来,掉落到众人面前,草席摊开,里面咕噜咕噜滚出来几个人头。

  “不,别看,别看。”毛洪哑着嗓子低声喃喃,泪水流了满脸,“别看,别想起来……”

  但此时已经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声音了。

  那是人头,毛洪、何胜楠、何小武还有顾小文的人头。毛洪以外的三人满脸不可置信,何胜楠泪流满面:“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她自嘲地笑了笑,脸上都是悔意,“我不该去的。”

  王向前被这一出整得毛骨悚然,整个人像个鹌鹑一样缩在高大的程珏背后,问道:“咋回事啊?”

  程珏也被这一幕给骇到了,但他毕竟是老刑警了,心里素质过硬,此时还能挺住。

  “他们不想起来,也不可能做人了。”苏七漠然地看着毛洪,“死人终究不能再活,珍惜做鬼的时光吧。”

  他不再看毛洪,转头看着程珏和王向前,两人也都看着苏七,被这两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一望,苏七叹了口气,解释起来。

  原来正如毛洪所看到的,其实他们已经死了。

  这个游戏,不过是妖魔鬼怪的猎场。将死去的魂魄抓来,消磨他们的志气,最终再残忍地吃掉。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啥,贱?”王向前一脸懵逼。

  “渐耳,我听说过。”程珏解释道,“古人认为就像人死了变成鬼,鬼死后也会变成聻,因为人怕鬼,所以鬼会怕聻,有些老地方还在门上贴聻字以吓退鬼魂。”

  “聻,是鬼死后的形态,鬼魂尚有神志,但聻是没有任何神志的。人类总是以己度人,他们害怕鬼魂,所以认为鬼魂也该怕毫无神志的聻。”苏七嗤笑一声。

  “事实上聻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只是一缕缕残魂罢了,是很多鬼物和妖物的食物。”

  诚然,鬼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死亡的,他们只会被超度或者直接魂飞魄散。而要达成鬼死亡,只能是一种情况,是他们认为自己死了,才会消磨神志,变成聻。

  王家荣的女友正是在最后关头想起了自己已死的事实,才会自杀以让王家荣活下去。

  而王家荣,一开始确实想按女友的话好好生存下去,甚至他还留有一丝希望,那个声音说可以满足他任何愿望,他看过很多无限流的小说,也幻想过一直活到最后,能不能复活女友。

  所以最开始,他叫众人选无可选就投他,暴露自己老玩家的身份,其实是一种另类的自保方式。他在看到自己是“坏孩子”后就已经做好了安排。这样以退为进,晚上他杀了人,第二天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了,他再适当地做一些引导,不难活到最后。

  可是王家荣在当晚准备动手时却意外地发现了通风口,原本在上一局时他没有遇到过通风口,当下看到生的希望,他便硬是克制杀人的欲望,去探通风管道。

  只是这条管道并没有出路,除了厨房的出口,就只有苏七和王向前的房间没有焊死,王家荣去过王向前的房间,没想到这小子把卫生间的门给堵了,而他本能地避开了苏七的房间,因为只是靠近,就仿佛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令人毛骨悚然 。

  最后,不甘心的王家荣准备随意杀一人时,却在管道里发现了暗门,他近乎癫狂地刨开那道门,然后看见了自己的脑袋——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我早就死了啊。

  就在这一瞬间王家荣的意识越发地模糊不清,仿佛不断地被什么深沉黏腻的液体从他的鼻孔、眼角、嘴巴,但凡身体上有孔的地方不断灌入,让他整个人如同沉入湖海深处,无法呼吸。这种自己已死的恐惧与难以置信的情感像是被具现化,有如实质般向王家荣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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