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也不用阿芙罗拉招呼,径自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我一直以为特工的生活都比较低调,”
“用哲学一点的话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阿芙罗拉瞥了一眼苍浩:“特工生活,多数时候必须低调,但还有一些时候必须高调,尤其是我这种女特工,越是高调反而越是安全,经常要以社会名流的样子出现在各种高档场所,”
“伪装是吗,”
“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我们的工作方式,”阿芙罗拉又瞥了苍浩一眼:“现在我带你去见我的同事,”
“雷泽诺娃同志,你知不知道守时是一个优点,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阿芙罗拉板着脸道:“既然我们是搭档,你可以称呼我阿芙罗拉,不需要叫我雷泽诺娃,”
“我在问你为什么迟到,”
阿芙罗拉狡黠的一笑:“当然是有突发状况了,”
阿芙罗拉化了妆,而且这妆容是新的,说明她是刚刚出门。
很显然,阿芙罗拉根本沒什么事,就是故意放了苍浩鸽子。
这跟维金柯对孟阳龙拒而不见是一样的,基于一种高傲,尤其是阿芙罗拉这女孩很有性格,这让苍浩很头疼今后的合作。
还沒等苍浩说话,从前后分别开來两辆黑色轿车,把阿芙罗拉的车子夹在了中间。
阿芙罗拉动弹不得,正准备发火,从两辆轿车上下來了几个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无视苍浩,直接來到阿芙罗拉面前,礼貌的笑了笑:“你好,”
“有什么事吗,”阿芙罗拉有些警惕的打量着对方,右手向后腰摸去。
“别误会,”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亮出证件:“我们是国家安全局,”
阿芙罗拉愣了一下:“那又怎么样,”
“很高兴,雷泽诺娃女士來到境内配合我们工作,但按照我们的规定,境外执法人员在境内工作的时候不能持有武器,”黑衣人保持着笑容,冲着阿芙罗拉准备掏枪的手腕努了一下嘴:“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芙罗拉冷笑一声:“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有武器呢,”
“我们带有金属检测器,如果让我们对你强制搜查那就不好了,也会影响到我们双方的良好合作,”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始终非常礼貌:“所以还是请你配合点,”
阿芙罗拉恶狠狠的白了苍浩一眼:“怎么回事啊,”
苍浩非常委屈:“我不知道啊,”
“我携带武器是工作需要,”阿芙罗拉用不耐烦的口吻说道:“我要向孟将军投诉你们,”
“就是孟将军派我们來的,”为首的黑衣人悠然道:“你可以打电话求证一下,沒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但你在交出武器之前,哪都不能去,”
“你……”阿芙罗拉终于火了,下意识的就想要掏枪。
然而,阿芙罗拉注意到,旁边几个黑衣人一直把手按在腰间,而且这些黑衣人从各个角度把自己包围了起來。
也就是说,如果她跟这些黑衣人发生冲突,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的很惨。
为首的黑衣人重复了一遍:“希望你配合一点,不要影响我们双方良好的合作关系,”
阿芙罗拉权衡利弊,妥协了,从后腰抽出來一把伍兹冲锋枪,交给了为首的黑衣人:“满意了,”
“谢谢合作,”为首的黑衣人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什么,”阿芙罗拉提高了嗓门:“我已经把枪交给你了,”
为首的黑衣人不卑不亢:“据我们所知,你习惯带不止一把枪,”
阿芙罗拉嘿嘿一笑,双手举起,胸膛挺起:“你们來搜啊,”
阿芙罗拉在棕色短夹克里面穿了一件白色小吊带,似乎沒有文胸,隐隐可以看到白色的肌肤。
阿芙罗拉的身材本就非**爆,这个姿势更是把第二性征极为强烈的凸出,几个黑衣人就算是冷漠如斯,也不可能不被吸引。
苍浩看着两块硕大的肥肉在眼前不远处晃晃悠悠的,咽了一口唾沫,主动提出:“不如我來帮你们搜吧,”
为首的黑衣人急忙点点头:“好,”
苍浩一本正经的对阿芙罗拉说了一句:“希望你能配合一点,”然后就要把手伸向那两座高峰。
“你干嘛,”阿芙罗拉毕竟沒有豪放,急忙用手挡住胸口:“别忘了我们是搭档,”
苍浩义正词严:“这是我的职责,”
“你……”阿芙罗拉知道自己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最终妥协了,从腋下掏出两把沙漠之鹰,交给了黑衣人:“我自己來,你们最好放规矩点,否则后果很严重,”
为首的黑衣人随口问了一句:“还有吗,”
本來只是随口一问,沒想到阿芙罗拉从靴筒里抽出两把匕首,这样一來黑衣人不得不更加认真了:“希望你全部交出來,”
最后,黑衣人得到了一把伍兹冲锋枪、两把沙漠之鹰、两把军用匕首、一把伪装成烟盒的微型手枪、一罐防暴喷雾,外加三个手刺。
这么多武器放在地上就是一小堆,黑衣人非常惊讶,阿芙罗拉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连苍浩也有点想不通,单是两把沙漠之鹰体积就够大了,连普通男人带在身上都略感不便,阿芙罗拉这位俄国女汉子已经达到了全新的境界。
“谢谢你的配合,”黑衣人擦了一下冷汗,收起这些武器就走了,从头至尾都沒主动跟苍浩说话。
毫无疑问,这些黑衣人是孟阳龙派來的,这是给了阿芙罗拉一个下马威,也是帮苍浩除了一口恶气。
苍浩跟国家安全局沒有接触,更不认识这些黑衣人,不过阿芙罗拉不这么想:“是你派來的吗,”
“他们不是说了,是孟老派來的吗,”
“难道你不管管,”
“我怎么管,”苍浩一摊双手:“人家來头比我大,”
“等等……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阿芙罗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苍浩:“因为你害怕我,就让人抄走我的武器,”
“绝对沒有,”苍浩举起右手做发誓状:“但你要知道,你作为公开身份的特工人员,携带武器在我们土地上活动,这事非常敏感,”
阿芙罗拉叹了一口气:“我携带武器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苍浩傻住了:“保护我,”
“你是我的搭档,你要是死了,我沒法交差,”阿芙罗拉发动了车子,同时非常无奈的说了一句:“通过上次交手,我发现传说中的血狮,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阿芙罗拉的语气里充斥着鄙夷,看來真是打心眼看不起苍浩这位雇佣兵之王,这让苍浩觉得自己要是不把她裤子扒了然后大战三百回合就对不起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
阿芙罗拉望了苍浩一眼:“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今年多大了,”
“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年轻是秘密吗,”阿芙罗拉轻哼一声:“更何况,我是特工,即便在俄国也沒有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一次把我派到华夏工作,算是把我的身份曝光了,但你不要指望对我有更多的了解,我们是搭档,仅此而已,你只需要知道我比你年轻许多就行了,也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身份秘密,”
苍浩本來想说的是,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难道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但听到阿芙罗拉的这句话,苍浩猛然想到了眼下最大的疑问:“我问你年龄是因为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阿芙罗拉又望了一眼苍浩:“什么,”
苍浩反问:“雷泽诺娃是你真实姓氏,”
“当然,”阿芙罗拉点点头:“特工往往要伪造很多身份,我拥有不下十个名字,不过雷泽诺娃这个是真的,”
“那么你知不知道契卡有一个人姓雷泽诺夫,”
“当然知道,”阿芙罗拉满不在意的道:“我姓雷泽诺娃,跟雷泽诺夫是一个姓,说起來我们两个是本家,”
“你对这个本家怎么看,”
“沒什么怎么看的,我又不认识他,”耸耸肩膀,阿芙罗拉的语气很轻松的道:“在任何文化背景下,同姓都是很寻常的事,或许东瀛有点特别,但无论如何,在你们华夏同名同姓的都很多,雷泽诺夫又不是什么很特殊的姓氏,难道你仅仅因为这个就对我有所怀疑,”
“我觉得有点太巧了,契卡有一个雷泽诺夫,而联邦安全局又把你派來,”
“这还真的就只是巧合,”阿芙罗拉轻哼一声,嘲弄道:“华夏方面已经向联邦安全局提交了情况说明,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很遗憾我们对这个雷泽诺夫的出身和背景沒有一点了解,不过我还是可以肯定他跟我沒有血缘关系,”
“真的,”
“听着,联邦安全局在选派人员的时候,会有诸多考虑,如果我跟契卡的某个人可能有某种关系,被派來华夏的人就根本不会是我,”阿芙罗拉又耸了耸肩膀:“你也可以换另外一种角度來看,如果我真的是契卡派在联邦安全局的卧底,完全可以伪造另外一个身份,为什么用本來姓氏呢,这不是主动让别人怀疑我吗,”
阿芙罗拉的说法完全站得住脚,苍浩曾经检索过资料,发现“雷泽诺夫”这个姓氏在俄国确实不算少。
但苍浩从直觉上,还是觉得这几个人之间隐隐存在着某种关系,无论七号囚犯、契卡的雷泽诺夫,还是眼前这位阿芙罗拉,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隐瞒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