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不知道这个……这个工资是怎么定?”第二次叫堂主,郑老四叫的比第一次顺溜的多。
问完郑老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个……这些人以前都是跟着讨饭吃,后来大环境不好,大家都过得苦哈哈的,我这个领头人没本事……
现在,我把他们交给堂主,我自然放心堂主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只是总有些不放心,所有多问一句。”
“我这边工资和国家定的级别一样,也是按照学徒工,正式工一到八级来定工资。
工资的基数大约是国营工厂的三倍到五倍之间吧。”张俊平也没在意,笑着把自己这边的工资情况说了一遍。
……
恭亲王府修缮项目,年后第一次项目研讨会。
张俊平坐在会议桌后面,托着下巴, 有趣的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
怪不得,那些装逼打脸,尤其是反转套路,那么受欢迎。
确实过瘾。
今天,张俊平把郑老四介绍给一众清华大学的专家教授。
结果,一身老式唐装的郑老四,被一群清华大学的专家教授给鄙视了。
也正常,一个是社会闲杂人员,一个是国内顶级学府的专家教授,都是研究生导师,博士生导师。
双方的差距,可谓是一方在九天之上,一方在十八层地狱之下。
鄙视链,自古以来一直存在。
然后,郑老四用自己扎实的古建筑知识,以及来自一线工匠对古建筑更加深入,更加详实的了解, 直接折服众多清华大学的专家教授。
研讨会成了郑老四一个的舞台, 红光满面的郑老四慷慨激昂的指点着江山。
估计郑老四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在一群大学教授面前装逼,而且还如此成功。
“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咱们就按照这个方案来执行。
郑老带领施工队对已经清迁出来的建筑物进行修复。
梁院长、周教授等人组成的顾问团,作为监理方,对修缮工作进行监督指导。
大家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梁院长?
周教授?
郑老爷子?”张俊平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
“好!那我宣布恭亲王府修缮项目第一期工程正式启动!”张俊平狠狠的挥舞了一下胳膊。
“哗………”
会议室里掌雷鸣。
恭亲王府修缮项目第一期工程,大约占了整个恭亲王府四分之一的面积。
相比那八家国营单位,恭亲王府里的住户,反倒是最积极的。
恭亲王府的住户,只要同意搬出去,每人可享受二十个平方的楼房的补偿。
这个消息一经发布,二百多住户别提多积极。
大家都受够了一家五六口人挤在一起的日子。
恭亲王府里一共居住了二百多户人家,把恭亲王府府邸其中一部分给弄成了大杂院。
为了解决住宿问题,住在大杂院里的BJ人,用上了所有的聪明才智。
一层的房子,硬生生变成了两层,在走廊里加盖小套间。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二百多住户的清迁工作。
这次修缮的就是被改建大杂院的恭亲王府府邸院落。
这一部分的主要工作内容倒是拆除为主。
另外就是对主体结构进行检测,然后进行维修加固。
负责施工的自然是郑老四手下那支工匠队伍。
上次见了郑老四之后,张俊平就安排人注册了一家建筑公司:匠门古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并把郑老四介绍的工匠全部收录进公司。
郑老四也被临时任命为匠门古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下面的管理,除了财务人员,其他的都是由郑老四的徒弟们担任。
这个,张俊平暂时也没办法,手里没人。
只能先让郑老四和他的徒弟们上,以后再慢慢吸收人员,进行调整。
郑老四的工匠队伍也还没来得及进行级别考核,没给他们定级。
这次的恭亲王府修缮项目第一期工程,是对修缮方案的一次实践,也是就是对所有工匠的一次考核。
暂时所有工匠都是按照一级工的工资进行发放的,等待考核后,再根据各自的级别进行补发。
忙忙碌碌的,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份,春暖花开的季节。
恭亲王府已经正式动工。
这段时间,张俊平一边忙着恭亲王府的事,一边抽空把大明宫中央商务区的平面布置图以及外形设计图给画了出来。
并且交给了梁院长他们,委托他们对设计图纸进行深化设计。
完成这一切后,张俊平来到苏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江南自古以来就是鼎盛繁华之地,而苏州一直都是江南地区的核心城市之一。
烟花三月下扬州。
苏州虽然不是扬州,但是。
三月份的苏州是一年中景色最美的季节。
苏州一年四季花常在但是三月份是赏花的最佳时节。
北麓的千亩梨花,拙政园的杜鹃花,虎丘花会,绝对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在花香之中。
不过,张俊平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赏花的,更不是为了姑苏美女而来。
张俊平这次来是为了金砖而来。
金砖又叫京砖。
但是它的产地却是在苏州。
其实,金砖的产地有好几个,但是苏州的质量最好。
因为苏州土质细腻含胶状体丰富、可塑性强,制成的金砖坚硬密实。
通过师父杨明德,张俊平联系到了一位烧制金砖的大师傅。
这次过来,就是和这位大师傅见面的。
苏州郊外有一座古老的村庄,叫做御窑村。
御窑村就是以烧制金砖而得名的。
张俊平要拜访的大师傅就住在御窑村。
在向导的带领下,张俊平来到姚解增大师傅家。
见到姚解增大师傅,张俊平有些失望。
姚解增大师傅今年已经七十多岁,黝黑的脸上刻满了一道道沟壑,眼神有些混沌。
这哪是大师傅,就是一个古稀老人。
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聊聊再说。
“姚师傅,您好!我是BJ过来的,之前我师父和您联系过。”张俊平自报家门。
“啊?哦!你就是杨明德杨先生的徒弟啊!”老人眼睛无神的抬头看看张俊平,声音嘶哑的说道。
“对!是我!”张俊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