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七锋的眼神笼罩,贺大强有几分莫名的恐惧。
接着,他就有点恼羞成怒。
自己好歹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被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家伙给吓住了?
“小子,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现在就把你家老东西的耳朵割下来!
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话音未落,贺大强举着刀就要割掉苏山海的耳朵。
苏七锋眼疾手快,手指一弹,一根牛毛粗细的银针,瞬间刺进了贺大强胳膊上的穴位,让其刚举起来的胳膊麻在了半空中。
没等贺大强反应过来,一只大脚就重重的踹在他的胸口,瞬间将他踹飞,撞墙倒地,胸口的肋骨都塌陷去好几根,嘴里连连吐了几口血。
“妈的,你找死!”
贺大强忍着剧痛,大脑更是被无边的愤怒所冲晕,对手下怒吼道:
“还傻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这家伙!”
小弟握紧蝴蝶刀,猛的就朝苏七锋的后腰刺去,下手非常的毒辣。
苏七锋仿佛后面长了眼睛,一个回转侧踢便将小弟直接踢飞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爸,你有没有受伤?”
苏七锋赶紧把父亲扶起来,充满担忧的检查着苏山海的情况。
“我没事,我没事儿,我没受伤。”
苏山海摆摆手有两分担忧的说道:“唉,七锋,你不该动手的,野狼帮的人我们惹不起啊!”
“强哥,点子扎手,我们先回去把兄弟们叫齐再来!”手下忍痛喊道。
贺大强也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继续下去是自取其辱,自己这边两人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在小弟的搀扶下,两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贺大强还不忘放狠话,“小子,你好的很!敢打我啊,敢打野狼帮的人!你完了,整个静海市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铿!
贺大强话音未落,刚才小弟落在地上的蝴蝶刀,就犹如一把飞刀,顺着贺大强面门擦过,深深的钉在了木质门框上,挡住了两人的逃跑路线。
看着近在咫尺,明晃晃的蝴蝶刀,贺大强冷汗都吓出来了。
差一点儿就直接插在他脑袋上了!
“来我家闹了事,打了人就想走,是不是有点儿太可笑了?你不是要我爸的耳朵吗?好,我就不多要,只要你们两个人各自一只耳朵!”
苏七锋声音森冷,犹如九幽地狱般传来。
敢对他的家人出手,找死!
贺大强听到苏七锋这番话,心里紧张,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苏七锋出手狠辣凌厉,现在的他,可不认为苏七锋是在玩嘴炮。
“七锋,我没事儿,让强哥他们走吧,他们是野狼帮的人,我们得罪不起的!”
苏山海见状连忙急着劝说,生怕苏七锋继续和强哥结下更深的仇怨。
“给我滚!再出现在我面前,便是你们的死期!”
苏七锋一挥手,声音森冷的说道。
若不是避免父亲担心,苏七锋还真不会放过他。
贺大强两人顿时如蒙大赦仓皇而逃。
苏七锋拔出蝴蝶刀,将房门关上,和父亲两人分别坐下后,严肃问道:
“这几年,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野狼帮的为什么过来捣乱搞?”
苏山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色颓废,语气苦涩的说道:
“七锋,既然也瞒不了你,那我就都告诉你。
两年前,家里的药品公司发展到了瓶颈,那时恰好有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但前提需要大量现金,我当时联系了所有银行,可是没有银行愿意给我放大量贷款。
关键时刻,有人告诉我,可以给我提供资金,利息正常利率走,前提条件,公司必须要代理他们药厂生产的药品。
当时,我就比较警惕,所以并没答应。
可是这家药厂却故意将故意耍手段,在酒桌上把我灌醉,让我签了合同。
结果药厂生产出来的药品出了巨大问题,大量的患者出现严重后果,把我告上了法院,我就成了这家药厂的替罪羔羊,最后公司只能是宣布破产。
即便如此,我还欠下了法院判决的巨额债务。我们原本幸福的家庭,也就沦落到如此田地!”
苏山海的眼眶变得通红,充满了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