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说呢?
林辉并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了当地告诉赵子春道:“那人是不是告诉你有个大买卖,要约你到某个地方详谈?”
“大师,你刚才说那个人有古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子春点头称是,并紧张地向林辉询问道。
林辉笑了笑,拿起手中的茶杯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到那个人的样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这人应该是捞偏门的吧?”
赵子春听到林辉这话时当堂拍手叫好起来。
“对对对,大师你果然慧眼如炬,他就是捞偏门的。”
只是他的声音有点大,整个酒楼的食客们都纷纷向这边驻目。
赵子春也发觉自己失仪了,忙着向四围点头表示歉意。
然后便整个人凑到林辉面前小声地说道:“大师,那人就是一个混子,专门给人收帐之类的烂事。听说最近靠上了一个大老板,这不,刚还说有大生意跟我谈来着呢。”
林辉悠然地点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你看他嘴唇发黑,且手现青筋,这样的人可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你还是别沾这样的人比较好。”
他的话得到了赵子春的严重认同,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一般。
正当赵子春准备仔细地问清楚后续的事宜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有人呲的一声笑了出来。
“谁啊?”
赵子春这时候正是紧张自己前程的时候,从这声笑声中,他听出了后面的人是对林大师的不屑之意了。
林辉也跟他一同望向那一桌子上的客人。
只见一个一身光鲜衣服,头上染着五颜六色短发的青年正对他的伙伴们指着林辉与赵子春在小声说着什么。
那些同桌的小伙伴们听到那青年的话语,竟然一起轰笑了起来。
赵子春怎么说也是在滨海市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这样被一群小混蛋取笑,当然就是火冒三丈了。
可刚想拍案而起的时候,却被林辉一把按住。
“小朋友,你们是在取笑我吗?”
“小朋友?”
那个染了头发的青年人一听到林辉这样说,也来气了。
“你踏马的还不是跟我一样大,叫我小朋友?你这骗子敢在我苏大少面前骗人,我笑你还是轻的。”
这位苏大少的音量并不小,再一次引起了酒楼的食客们的注目。
苏大少得到了众人的注意,明显有些兴奋了。
干脆放开喉咙大声叫喊了起来:
“来呀,都来看看这样的江湖骗子呀,咱们来围观这样的骗子到底是怎么骗人的。”
赵子春这时候已经忍不住了,别人不知道林辉的能力,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在七绝鬼楼里各种只有电影中出现的诡异都被眼前这位少年大师一力压下,现在竟然还有人说大师是骗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当场拍着桌子指着那位苏大少喝问道:“你是哪家的纨绔,你家里人没教你别打听他人的事吗?”
苏大少见赵子春指着他鼻子骂他家教时,也是火了。
“草泥马的,我帮你你还说我没家教?怎么?是非要被这骗子骗钱骗色才过瘾吗?你爷爷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苏家苏定方是也。”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晚了,酒楼上的食客也越来越多。
大家看到这两桌子人在争吵的时候,纷纷都开始聚过来围观了。
而酒楼的部长这时候也是快步走出来圆场了,这事如果处理不好难免会让酒楼受到损失的。
可惜苏定方并不给面子这部长,扯着嗓子继续骂道:
“怎么?听到你爷爷我的名字就怂了?泥马的老子不发威还真当我是HELLO KITTY呀。”
赵子春这时候真的有点怂了,他知道苏家。
一个比他有钱有势无数倍的家族,算是滨海的顶级家族也是不为过的。
正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林辉站起来,把他按在座位中。
然后转身向那位苏大少说道:“你说我是骗子,我不跟你争辩,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你家父亲是不是好久没出来了?”
“坏了!”
赵子春一听林辉这话,心脏都停顿了两秒。
“大师这是拐着转说他有爷生没爷教呀?”
与苏大少同桌的几个年轻人也听出了林辉的言外之意,纷纷站起来准备暴揍林辉一顿,
其中有些冲动的还当场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准备随时给这个骗子一下子。
整个酒楼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火爆了起来,围观众的食客们纷纷远离这两张桌子的范围,酒楼的部长这时候也赶紧用手中的对讲机叫唤着楼下的保安。
苏大少这时已经怒目圆睁,咬着牙就要冲上来给林辉一拳。
而林辉就当是没事一般,继续慢吞吞地说着自话:“印堂发黑,左额晦暗右额有损……额为父母,也就是说你打小便失母,父亲现在有病缠身久未出门,甚至是未出过房门一步,这样的情况起码维持了两年。”
声音不大,但却字字钻进苏大少的耳中便有如洪钟一般在他脑海里轰鸣。
他的小伙伴们准备冲上来的时候,却被他张开手给栏了下来。
林辉见他这样的动作,继续捏着手指算了算,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
“你右眉有缺,兄弟姐妹必然有人是行动不便之人。眉又为夫妻宫,可以看得出,你在你的小圈子里并不受到异性的欢迎。我说得对否?”
他的话说完了,苏大少沉默不语。
而他身边的小伙伴则是扭头看着自己的这位朋友,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赵子春见对面的人冷静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大师就是大师,一言就能说出别人的命与运。”
这时候的赵子春就更佩服这位少年大师了。
对面的苏定方脸上的脸色转变了几回,似乎做出一些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你……真的是看出来的?不是打听到的?”
这时候的他语气哪还有什么火气,简直就像是小学生向老师问功课一般的虔诚了。
“你说呢?”
林辉挑了挑眉毛,向他轻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