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第二天温婉柔来到校医室,看到顶着熊猫眼,满脸怨愤的苏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你了,苏大教官。”温婉柔俏皮的调侃了一句。
苏羽像个怨妇一样瞪着温婉柔,酝酿了一晚上的气话始终没有说出口,简单吃了几口温姐带来的早餐,便马上赶去警局了。
刚出校门,苏羽远远看到一名奇装异服的男子叼着狗尾巴草,靠着树干,流里流气的站在那耍酷。
男子留着飘逸的长发,五官精致,剑眉星目,穿着一身唐朝的连体服,背上背了一柄长剑,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过来了似的。
苏羽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两名女学生抢先他一步上前搭讪了。
“帅哥,你是在玩cosplay吗?”
“帅哥你好有气质啊,能加个微信吗?”
男子吐掉草根,眉飞色舞的拿出手机:“可以可以,我骚你,我骚你。”
“帅哥,你背上的剑是真的还是模型啊?”
“当然是真的了,真的不能再真,我这把剑,名叫逆刃。乃是由天下第一铸剑师五谷子纯手工制作,历经九九四十九天才完成,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上可追凶杀敌,下可厨房切菜,我告诉你,用我这把剑做出来的食物,那真是美味至极,令人流连忘返。”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两名学生,语气郑重:“姑娘,你想看大宝剑吗?”
女学生嘴角微微扯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那个……我们马上要上课了,回头聊哈。”
说着,女孩儿急急忙忙的离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她们低声的探讨:“人长得到挺帅,怎么是个傻子?”
男子还不死心的在身后大喊:“喂!姑娘,想大保健了call我啊!”
吓得两名学生又加快了逃离的速度……
“白姐果然没骗我,这里的姑娘好多,好白啊……”男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
羽走到男子身后,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
“谁?那个王八……”男子转过身破口大骂,看到脸带戏谑的苏羽,立刻换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嘿嘿,老大,我想死你了。”
“是吧?行啊,这才多久不见,连我的学生都敢下手了?”苏羽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子。
男子脸色一垮:“别啊老大,我这刚来,饭还没吃呢,你要揍我也想让我吃饱了再说吧?”
“谁让你来的?我让你来的?哪来的给我滚哪去。”看着男子一副委屈的模样,苏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苏羽往昔的战友,虞天行。华夏都会燕京城,虞氏一族的主脉弟子,自幼进入剑宗习武,在剑宗内修行一十八年,被称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奇葩。
修剑之人,在内圈有个统一的称号,名曰:剑客。他们主张人在剑在,两不分离。温剑,养剑,御剑是他们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可以说,剑就是他们的生命的全部,是他们需要一生去努力探究,追寻的真意,一世去爱护,珍惜的伙伴。
他们讲究人与气合,气与剑合,人剑合一,是为大成。而这小子,没做到人剑合一,但是却做到了人贱合一。
你见过哪个剑客拿着自己的宝剑挖坑种树?
你见过哪个剑客拿着自己的宝剑剁肉切菜?
你见过哪个剑客拿着自己的宝剑勾搭妹子,还任人抚摸?
你见过哪个剑客拿着自己的宝剑……刮胡须???
这家伙在圈内是公认的奇葩,在剑派是公认的败类,他的行径,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如果剑神大佬知道了,能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把他剁吧剁吧了喂狗!
所以……在这家伙十八岁那年,他被驱逐出宗,他想回家,可是他老子告诉他,不摆脱这个骂名,这辈子就别回去了。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那只能说虞天行是败类,废柴,而不会称他为带有褒义的奇葩。
虞天行幼儿抓阄时,选择了武器,而武器抓阄时,又选择了单手长剑,如果不是命中注定,实在是没有别的说法了。
他四岁背剑歌,七岁记剑决,九岁舞剑,意至形达,十二岁获得全国武术大会幼儿组冠军,被称为剑宗百年来第一天才,当然,此时的虞天行已经开始把玩长剑了,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削水果,用宝剑串鸡翅玉米地瓜等等,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原本以为是小孩儿脾性,没想到后来愈发猖狂,但同样的,剑法也愈发大成。
天才和蠢材往往只有一念之隔,人们都觉得,虞天行是个天才剑客,但他的性格,注定会让他失败。
所以,这才有了奇葩这一说。
当然,这是外人眼里,在组织里,虞天行还有另外一个称号,虞美人。
这家伙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另类,常年奇装异服,装扮古朴,而且长发飘逸,又偏偏五官精致,如果他穿的不是古装长衣而是连体裙,绝对美死
一群公子哥。这是个堪称完美的男人,但可惜,被他跳脱的性格给毁了。
“是小白姐让我来保护你的,她说了,你要是少了一根毛发,就让我表演吞剑。”虞天行委屈的嘟着嘴。
“丝~”苏羽忍着痛从脑袋上薅下一根头发,丢给虞天行,双手抱臂,戏谑的看着后者:“吞!”
虞天行愣了片刻,旋即悲愤欲绝的摇头道:“老大,您就这么不待见我么?好!我走!我走还不行?!”
“……”
“……”
“你倒是走啊,你放心,我不会拦你的。”苏羽鼓励的看着虞天行。
虞天行扣着手指,小声嘀咕着:“你可以拦一下的。”
苏羽气极反笑,正欲开口训斥,电话声响起。
是李文科打来的。
“人已经抓捕了吗?”苏羽问道。
“羽哥,对不起,我们调查了李少清近三个月的行踪,发现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幕后的凶犯。”李文科歉意十足。
苏羽紧蹙着眉头,不死心的问道:“受害者的证词指证也不行吗?”
李文科摇头道:“严格意义上来讲,何茗同学精神受到剧大刺激,她所言并不能全信,而且,她所说的也没有证据证实,所以……”
“所以连抓捕询问都不行了?”苏羽阴沉着脸,声音有几分冷意。
“我们已经派人把他带到警局询问了,但是结果可能……”李文科无奈的说道。
苏羽沉默了片刻,并未再多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