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邪开启着邪幽之瞳,对于一至五楼囤积的原石和展柜中各类加工后的精美成品都毫不在意,直接奔向六楼。
步氏玉石没有直达六楼的电梯,凌天邪飘渺惊鸿施展下,速度极快的来到五楼,从最左边的楼梯上到六楼。
凌天邪看去,这六楼防护做的很是到位,地板厚度一米,墙体厚度有两米,两面都是加了钢板。
入口处复合式的门中也加了十多厘米的钢板,防切割、防火又防钻......
“嗤!嗤!...”
凌天邪道道斩人剑之下,开出了一个门来。
凌天邪闲庭信步的走入其中,把这里足有五百块的极品原石洗劫一空,这其中八成可都是半赌毛料,已经看得出其中是极品翡翠。
几名步家的先天武者正向着六楼而去,想要查看下情况,却只是见到眼中恍惚似黑影一闪,而后便感到胸口一痛,倒飞而去摔倒在地。
随后而来的步家守卫来到六楼,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库具是擦了擦眼睛。
......
景仁医院特级病房中。
步丰朋此时才醒来没多久,双腿传来阵阵的疼痛,想到凌天邪便让他怒气爆发,而后发泄似的冲着两名看护的小护士恶毒大骂。
一名朱颜鹤发的老者龙行虎步般走到病房门口,听到房中的谩骂,又见两名小护士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本就皱紧的眉头更是似乎凝出了冷霜。
步丰朋听到脚步声,又是想开口大骂一番,却是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吓的一激灵。
“你这孽障,不仅心浮气躁还是个朽木之才,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步丰朋看向房门口,吓的全身一哆嗦,忐忑不安的说道:
“父...父亲,您怎么来了?”
步兆龙闻言怒形于色,大喝道:
“你这废物可是害的我爱孙断了两指!”
步丰朋听到这立马开口道:
“父亲,玉芝已经捡了非凡的断指......”
“啪!”
步丰朋话还没说完,脸上被一道淡白色的气劲打在脸上,面带恐惧不敢再说话。
步兆龙声色俱厉道:
“你可知你二叔现如今右臂皮开肉绽,骨断筋折?他和十名步家精英子弟具是被废了丹田,这些可都是你造成的!”
步丰朋闻言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
“怎么可能?二叔他可是半步宗师!那凌天邪只不过是个有点实力的小人物,他怎么胆敢伤害我步家的人?二叔是不是被什么人偷袭了......”
步兆龙手中玄气挥向步丰朋,连打了后者几个巴掌,恨其不争道:
“小人物?你可知你招惹的那年轻人是货真价实的武道宗师!”
看着面色惊讶的步丰朋,继续道:
“你的步家?你这烂泥何时能代表步家?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是要把树都砍了!”
步丰朋吓的都哭了出来,急忙把凌天邪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边,话中完全把凌天邪描述的自大自傲,不可一世。
步兆龙闻言拳头握紧,怒不可遏道:
“好个凌天邪!好个少年宗师!废我兄弟儿孙,当众调戏我步家媳妇,此子当诛!”
步丰朋此时正惶恐不安,手机铃声突如其来的响起,顿时吓的一激灵。
看着父亲步兆海难看的脸色,轻悄悄的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那边玉石店步家守卫的汇报,面色如土。
完了!步家囤积了几年价值上百亿的翡翠原石被盗了!
步兆龙气劲迸发,脸色已经呈现狰狞之色。
步丰朋接完电话,嘴唇哆哆嗦嗦的开口:
“父...父亲,我们步家囤积的...”
步兆龙怒发冲冠,额头青筋暴现,打断步丰朋的话,怒吼道:
“简直的一群废物!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们了!你这家主以后由丰城代替。就是因为你这废物,非凡才会不喜练武,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落得如此下场便是你教子无方!”
步丰朋大惊失色,急忙道:
“父亲,如今步家接近三百亿华夏币的资产可都是我努力拼搏来的,凭什么交给他步丰城?”
步兆龙对于他的话不屑一顾,冷声道:
“以我步家在明京市威望,换了谁都能做到,如今步家因为你资产骤缩一大半,你以后就当丰城的助手吧。”
步家自诩为武道世家,家族全员尚武,步丰朋不喜武道,借着步家的力量能给家族带来金钱上的补充,才当上了这家主。
步兆龙想到今日过后,步家在明京市便会成为笑柄,对于凌天邪的杀意不可抑制,处事谨慎的他觉得如此年轻的武道宗师背景必定不简单。
冷然的目光看向步丰朋:
“那凌天邪有什么底细?”
步丰朋对于失去家主之位虽然有所怨言,但对于父亲不敢有所反抗,回答道:
“那凌天邪之前是个富二代,家业被夺后失踪了三个月,几日前才回到明京市,与温家温瀚文,秦氏集团,市警局的局长,城东区的地下势力关系密切......”
步兆龙听完后陷入沉思,凌天邪这三个月是得到奇遇?还是本就出自武道家族?如果是后者那就太恐怖了!
何等的家族才能培养出十八岁的武道宗师!
步兆龙再次开口确认道:
“你确定凌天邪三个月前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
步丰朋确定道:
“父亲,这是我警局的朋友透露的,凌天邪之前只是个普通少年,父母双亡后,他与姐姐和妹妹还住在城中村中...”
步兆龙闻言却是心中无比激动,看来凌天邪是得到了奇遇,能让一个普通少年三个月成为武道宗师那是何等的造化!如果我步家能得到,那当真能昌盛百年?千年?
同一时间,镇京武馆后院中。
方镇堂红光满面的从练功房中走出,这是彻底巩固了宗师之境的修为,心情可谓大好。
邹平之跑到方镇堂面前跪地哭诉道:
“师傅,您可算出来了,刘师弟被那凌天邪杀死了啊!您可要为师弟报仇啊!遗体都不得完整,尸首分离啊!更是口出狂言说我镇京武馆无人呐......”
王海林在一旁听的直皱眉,本想着等方镇堂出来与之平心静和的谈一谈,婉转的说下刘州岩身亡的消息,道出凌天邪的厉害之处,哪想这邹平之这般如此挑拨。
方镇堂闻言心下大怒,拉起邹平之出声问道:
“凌天邪这小子为师必定不会放过的,你起来说清楚怎么回事。”
邹平之站起继续道:
“刘师弟昨日与王前辈前去为地下势力助阵,哪想遇到了凌天邪,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斩了刘师弟的脑袋,刘师弟可真惨啊...”
方镇堂听完邹平之的叙述后,怒气勃发道:
“好好好!好个凌天邪,竟然如此狠毒,使得我爱徒尸首分离,我方镇堂必要割下你的脑袋!”
邹平之附和道:
“是啊,那凌天邪心狠手辣,完全不把师傅放在眼里...”
方镇堂却是一巴掌打在邹平之脸上,愤然道:
“不要跟我耍心机,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师兄弟在外借着我的名头,整日耀武耀威,参与地下势力争斗也是你们自作主张。”
王海林听到这话,觉得方镇堂还是明事理的,并没有因为成就宗师而膨胀,便开口说道:
“方兄,你也知你这徒弟话中多少有着添油加醋的意思。凌先生实力无匹,绝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还请方兄多多思量啊!”
方镇堂听到王海林的话,顿觉无比刺耳,语气变的凌厉道:
“王兄,你为何对那凌天邪这么尊敬?不会是想帮着外人来对付我这多年的老友吧?”
王海林对于方镇堂的不信任,心中也是有些不快,但毕竟是老友,压下不快苦口婆心道:
“方兄,凌先生实力高深,达者为师,先者为尊,我尊称一声先生当是应该。我做为你的老友,当然不想你落个晚年不保,我是在真心的劝慰你。”
方镇堂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咄咄逼人道:
“废话别多说了,凌天邪践踏我镇京武馆,这口气我必定会出。我就问你一句,你帮不帮我?”
王海林自觉已经仁至义尽,自己平心静气的劝慰竟只换来了多年老友的怀疑。
脸色难看的说道:
“既然方兄你决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我王海林虽不是正人君子,但绝不会坑害自己的朋友。”
方镇堂闻言却是嗤笑出声:
“哼,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变的如此怯弱,凌天邪是武道宗师如何,我也必定要他伏诛当场!”
继而对着邹平之吩咐道:
“平之,以我的名义向凌天邪发出战帖,通知明京市武道中人,后天正午我要与凌天邪在城北明月湖的湖心岛决一死战!”
......
凌天邪此刻正驱车向着城北郊区琅琊山而去,靠近琅琊山的路坑坑洼洼,驾驶跑车实在难走。
驱车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街道,凌天邪本想把保时捷放到噬源戒中,可奈何这里依旧到处都是监控,只好把车停在路边。
凌天邪身形极快向着琅琊山奔袭,远远便看到半山腰上灯光明亮,如同白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