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诸位桌上摆着的这些物件儿,都是南安大师多年的珍藏。”
清柔夫人温婉一笑,淡淡地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雅人,我清柔庄园既然迎来了这样一位雅客,自然要邀请大家共同来赏鉴这些古老的玩意儿。”
“正如之前所言,咱们今儿这是酒宴,哪有上来就说正事儿的道理?”
“这赏鉴好玩意儿,便算作前戏,我也立个彩头。”
“哪方势力若是能准确道出眼前物件儿的年份,名称,这物件儿便送给谁。”
“反之,若是猜不出来,便要赔付我清柔庄园同等价值的物件儿,如何?”
听到清柔夫人的话,众人立马附和起来。
天堂岛处处充满了杀戮,他们作为天堂岛上的顶尖势力,习惯了附庸风雅,以别于其他的罪恶之徒。
清柔夫人这话,刚好给了他们表现一番的机会。
陈天龙闻言却唇角微勾,觉得这清柔夫人实在有意思得很。
说好听一点儿叫大事前的前戏,说难听点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
这些物件儿又不是你清柔庄园的,是人家南安大师的毕生珍藏,用人家的东西当彩头,可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要不怎么大家都说这清柔夫人能力出众,明明没有修为,却能将清柔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呢?
这哪里是什么清柔夫人,简直是只进不出的貔貅嘛!
不过南安大师既然是走私国宝的罪犯,又对清柔夫人谄媚连连,拿他的东西出来当彩头,陈天龙倒也不觉得欺负人,须知恶人还需恶人磨。
“哦,为了增加这场前戏的趣味性,这些古玩中,特意增了几件儿高仿赝品,各位可要瞧仔细哦。”
清柔夫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众人先是一怔,接着唏嘘阵阵,有些头皮发麻。
虽说在座的都是天堂岛顶级势力,平日里也爱附庸风雅,但绝对算不上特别精通,只能算作收藏家,算不上鉴赏大家。
本来对于大家来说,鉴赏出眼前物件儿的年份和名称,虽然不容易,但也并不是非常难。
可这下倒好,其中还混着几件儿高仿赝品,这让大家如何瞧得出真伪来?
清柔夫人摆明了是想通过这个游戏从他们手中赚点古玩,这混迹其中的高仿赝品必然是普通人真假难辨的存在。
而且,输掉一件古玩问题不大,让众人难受的是,谁要是当场信誓旦旦地说出了面前物件儿的名称和年份,结果却被南安大师一句“赝品”打了脸,那还不得丢脸丢到姥姥家去?
在座各位,哪个不是天堂岛上流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谁愿意在其他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
一时间,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都冷静了下来,谁也不开口,都在等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
清柔夫人倒也不急,优雅地品着红酒,环顾四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众人的表情。
“嗨!不就一个破瓷器嘛,一个个连嘴都不敢张了?”
这时,就在众人纷纷沉默之际,一道冷笑声骤然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杜开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冲着身侧招了招手,道:“展长老,您平时不是酷爱收藏古玩字画吗?这些东西你擅长,你给掌掌眼,要是说准了,本少爷做主,这玩意儿就归你了。”
这次杜天门来了四个人,除了门主和少东家之外,还有一位老人与一个中年男人。
听到杜开安的话后,老人将目光投向杜天门的门主杜海生。
待得杜海生点头之后,老人这才从后面站了出来。
虽然有些不喜儿子的张狂,但作为杜开安的父亲,杜海生也不能让杜开安当众丢脸。
展长老从父子二人身侧走出来后,便将托盘上的瓷瓶拿起来仔细鉴定起来。
周围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杜天门作为天堂岛四大势力之一,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注目,更何况此刻大家都在等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展长老,怎么样?”
片刻后,展长老放下手中的瓷瓶,杜开安立马开口问道。
展长老冲着杜开安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清柔夫人,道:“夫人,如果老朽没有看错打眼的话,我方的瓷器物件儿,属明永乐年间,乃是一只青花垂肩如意折枝花果纹盖罐,粗略估计,市场价格大概在两千万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