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家别墅回来之后,阮绮年大病了一场。
这天她烧刚退,闺蜜关柚柠的电话就来了:“喂,阮阮宝贝,你总算能说话了。我不是劝你跟我哥分手吗?怎么现在你还要跟那家伙结婚啊?”
关柚柠是关佑崎的妹妹,她不意外自己这个闺蜜知道这件事,毕竟上流圈子更爱八卦。
她按下通话公放,随意地将手机扔在枕头上:“你家里知道了?”毕竟她单方面宣布婚讯,不太礼貌。
“别提了,我妈快高兴疯了,已经在找算命先生算黄道吉日了,好让你们去领证!”关柚柠感叹道。
关妈妈是阮一岚的好朋友,她和关佑崎谈恋爱,还是关妈妈从中极力促成的。
“替我谢谢关妈妈了。”阮绮年心下感动,如今自己诸事缠身,关妈妈依然乐意让她做儿媳。
“小事儿。”关柚柠又神秘地压低声音:“你知道吗?你结婚的消息还上了一段微博热搜,听说后来是旌闰连夜公关,才撤了下来。你呀你,大周六的搞得自家公关部加班,部门总监肯定恨死你了。”
“阮关联婚还有这种关注度?”这倒是真的出乎她意外。
“嗨,不知道现场谁拍了你在阮家怼你哥哥和宣布结婚的视频,传到了微博上。你们家旌闰的股价这一波都跌了不少呢。”
难怪她病了这么久,阮家人和翟星湳都没来找她麻烦,微信上阮家家族群也安安静静,想必都在忙着灭股价大跌的火。
“阮阮啊,你平时一脸白兔样,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关柚柠爽朗地笑,“想不到有时候还挺厉害。”
“急眼的小兔子,也会咬人骨头的呀。”阮绮年摸摸被子上的暗花纹,淡淡地回答。
站在门外的翟星湳顿住原本准备敲门的手,倏地又揣回裤兜,琢磨了下她最后说的这句话,转身下楼,开门离去。
*
挂了关柚柠的电话,阮绮年顺手刷了刷邮箱,翻到了从美国发来的邮件,发送日期是今天凌晨:“阮小姐,令母的庭审时间定在了下个月25号,最迟在下月22号之前,请您务必筹到700万律师费,以及特殊服务费300万……”落款是她在美国给阮一岚请的律师刘卉。
特殊服务费?这名头听起来怪怪的。
这下好了,700万又变成1000万。
她无奈地笑笑,正准扔了手机睡觉,关妈妈又打来电话。
关妈妈先是与她寒暄一阵,又邀请晚上去关家吃饭,随后直奔主题,给了几个黄道吉日让她选领证的日子。
她思忖片刻,选了最近的日子旧历7月27,正好是下个礼拜三。事到如今,她只能快点结婚,越快越好。
毕竟在阮家生日会上,阮综胜和翟星湳联手演那一出戏,又断了她进入旌闰的可能,又赖掉了700万,一箭双雕。
可如今她要结婚,关家出手必定大方,会下丰厚的聘礼,哪怕为了阮家的面子,身为舅舅的阮综胜也会贴不少的嫁妆。
谁让他舍不得700万?现在就得吐出更多来。
果然关妈妈一听她选了最近的日子,笑得合不拢嘴:“我马上联系你舅舅,后天我们就来下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