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湳看到阮绮年的第一眼,已察觉不对。
在夜店里给女人下药强行带走,与强|暴有什么区别。
因此他下手丝毫没客气,直接扭折了马脸男的左手。
阮绮年人躺在车子后座上,缩成一团,身子微微颤抖,额头涔涔冷汗:“好难受……”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感官变得异常敏感,车里的男子气息被放大数倍,实在折磨人。
翟星湳接过司机买来的药,掐过她的脸,毫不留情地灌了下去。
吃过药之后,阮绮年眉头舒展,脸上异样的潮红逐渐退去。
翟星湳掐掉她手机上显示的关柚柠的来电,没过几分钟,关佑崎的电话又来了,他脸色一暗,直接关机。
*
在家休息了几天,阮绮年总算觉得身体恢复些许元气。
这天她去医院探望还在住院的关佑崎。
关佑崎正坐在病床上处理公司文件,看见她来了,把电脑扔一边,笑容都染了暖意:“小年,你来了。”
阮绮年点点头,抿抿嘴唇,走到他跟前。
“嗯?怎么没戴戒指?”关佑崎心思细腻,一把拉过她的左手,讶然问道。
阮绮年从手提包里捏出戒指盒,递给他:“关大哥,这个戒指我不能要。”
关佑崎抬头,嘶了一声:“你要退婚?”
阮绮年默然不语。
见阮绮年一脸为难,关佑崎不再追问,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以后有困难,就告诉我。这样珍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典当?”
阮绮年一怔,接过首饰盒打开,盒里深红色的绒布上是一只白玉镯子,这玉镯子晶莹剔透,品质上等,是阮绮年爸爸留下来的遗物,据说是从宋朝流传下来的传家宝,代代相传。
因嫁妆短时间内拿不到手,她前几天私底下将这只白玉镯子,典当给了二手店。
这下她恍然大悟:“那1000万是你给的!”镯子只卖了500万,由于外|汇管|控,还不知道怎么汇出去呢。
而今天身在美国的律师刘卉告诉她,这1000万已经有人替她付了。
一手托着首饰盒,一手捏着戒指盒,她觉得手中仿佛提了千斤顶,沉甸甸地。
“你别有心理负担。”关佑崎指腹摩挲她的无名指,“结婚的事情,我不逼你。只是我妈妈那里,你能不能先别告诉她?她受不得刺激,我们得从长计议。”
阮绮年又欠他人情,只好顺从他。
“小年!”关柚柠从门外走了进来,抱着胸,“你这个哥哥有点意思啊,平时看起来冷漠高傲的,居然为了普度医院的招标项目,牺牲色相……”
关佑崎凛着脸,严厉打断她,“大白天的,无故旷工?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是吧?”
“哥,你瞒着小年做什么。”关柚柠不满地撅撅嘴,“旌闰也是小年家的企业,现在被翟星湳这么胡乱搞,迟早搞出问题。”
关柚柠走到阮绮年面前,“我们关氏不是参加了普度医院的招标么,我哥为此熬了多少个夜啊,可现在结果出了,项目落到了你们旌闰头上,关键是旌闰医疗技术达不到要求,这其中怎么可能没猫腻?”
“难怪你哥哥最近跟狄冰清走这么近,”关柚柠掏出手机,展示给阮绮年看,“你看,这个微博热搜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吧?衣服鞋子都对得上。可怎么现在传成了是狄冰清!关键你哥哥也不否认,偏把舆论往这方向带。”
阮绮年就着关柚柠手中的手机,扫了几眼,看到翟星湳被顶上热搜的照片,眼底沾了几分猝不及防。
照片里翟星湳站在FXXX夜店停车场,正将怀里抱着的女人放在车后座,女人的脸被西装盖住了。这不可就是她么?
“且不说这个几个亿的项目,”关柚柠徐徐说道,“旌闰最近专门和我们关氏作对,不是压价抢项目,就是出来捣乱,害我们丢单子。你这个哥哥,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阮阿姨和翟叔叔之间的事情,他怎么能一股脑都算在你头上?”
“关柚柠,你还不给老子闭嘴!”关佑崎面色带怒。
关柚柠耸耸肩,不情愿地收声。
等阮绮年离开之后,关佑崎耐不住心里的火,将关柚柠凶了一顿:“你干嘛跟小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生意场上的事情,输赢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她原本就是来找我退婚的,我好不容易才哄住了,你说这大一通,万一又把人给吓跑了。你能赔我个老婆?”
关柚柠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对不起嘛,哥,我这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无罪咯。”
“做事情没脑子,就知道逞一时口舌之快。”关佑崎半合上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