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都是聪明人,知道我上来是干什么来了。”
挡在过严冬面前的两个机械骨装战士没有时间穿骨装护体,枪口对着直直顶过来的过严冬。
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过严冬不屑道:“没有骨装的加持,你们的肉体在我眼中如玻璃般脆弱,再拿枪对着我,捏死你们。”
下意识的被过严冬气势所慑,那两个机械骨装战士垂下了枪口,被过严冬轻轻一拨,推到了一边。
其余人等见过严冬虽然盛气凌人,但并无杀意,也没出手伤人,心中略为放松,也都自觉放低了枪口。
只有一人的枪口依然坚定的对着过严冬,是那个武器专家。
陆续又有人来到楼顶,见到对峙的场面,马上围了过来。
“‘维度主宰’还我二哥,四弟。”
过严冬头也未回,只是目光紧紧锁定武器专家,反手指着么子容,厉烈的暴喝。
“给我闭嘴,多说一句话,我马上杀了他们俩。”
么子容被喝得一呆,跟过来的经崇云看出楼顶的情形不对,拉了一下么子容,把她拽到一边。
过严冬‘哼’了一声,问武器专家:“你知道我为什么上来,刚刚要杀我的人都死了,就差你了。
怎么不开枪呢?‘啪’一枪爆头,多爽。
怎么了,只会背后开枪,不会正面杀人了?
来来来,往脑门这打,我给你机会,来,我帮你数一二三啊?”
胜掩教授急道:“烈行,放下枪。”
火烈行心中斗争激烈,放下枪任鬼脸人杀戮他不甘心。
“不能开枪,我二哥四弟还在他手上。”
一向冷静如冰的么子容在旁边尖声哭喊,想要冲上来,被经崇云死死抱住。
过严冬莫名的感到一丝烦躁,他脑袋不住晃动,嘴角上挑,眼中终于闪出酷厉之色。
他一把抓住火烈行枪口,抵在额头。
“还磨蹭什么呢?电影里不是都演反派死于话多,来啊,最后给你次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
过严冬面对枪口,态度嚣张,无比张扬,火烈行差一点没忍住开枪,但他知道,他不能。
‘维度主宰’今天虽然杀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是‘饕餮市’的,即使死了一个机械骨装战士,也是被沈落日拉下去的。
所以他要忍,他知道‘维度主宰’一直在故意刺激他,其实就是想找一个光明正大杀他,或是一个杀楼顶所有人的理由。
这个人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残忍嗜杀,他杀人总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就像杀那些‘麒麟城’的人一样,是因为他们先偷袭的他,所以他才痛下杀手。
这个人一直没对自己下杀手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胜掩教授,也可能是自己当时出手只是下意识吧。
过严冬也在心中纠结,他本来已经不想再和‘饕餮市’的人为敌了。
他心里认同了这些人是真正为了国家科技发展的军人,但偏偏面前的人刚刚对他开枪了,他的尊严和心性都不允许这个人还活着。
如果是刚刚现场没人的话,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击杀对方。
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必需要有正当的杀人理由,这就是过严冬的处事方式,行为准则,无论这些人看到的是不是他真面目。
所以他一次次的在刺激火烈行,见对方眼中还有犹豫之色,过严冬决定再玩个大的。
他把脑门顶到对方枪口上,同时‘维度视角’一直监控对方心跳和动作,可不能装逼玩脱了。
“我开始数了,三秒机会,认真把握,”
“一。”
“二。”
“三。”
闪电般一把夺过火烈行手中枪,过严冬将枪口反顶在他额头上,一下一下的用枪口戳。
“不中用啊!给你机会怎么不把握呢,胆儿怎么这么小呢?
刚刚胆子不挺大么,那两个古武者都被你干死了,你多牛逼啊,怎么就不敢开枪了呢,真他妈完犊子玩意。”
所有人这时都不敢吭声,不拿枪的‘维度主宰’已够可怕,拿枪的他更加无人敢惹。
过严冬一下一下的戳,火烈行一步一步的退,退出十几步后,火烈行眼中冒火,压抑不住情绪。
他飞快的又掏出一把掌控者B13手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
“军人的尊严不容辱秽,冤有头债有主,向你开枪是我个人行为,和‘饕餮市’其它人无关,这条命还给你。”
场上诸人见火烈行性情如此刚烈,纷纷叫喊,不让他开枪。
火烈行惨然一笑,看了眼胜掩教授,目光中是浓浓的后悔和歉意,正要开枪自尽,面前‘维度主宰’大失所望的将手中枪抛还给他。
他松开扣扳机的手指,接住过严冬抛回的枪。
“算你是个汉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刚说了这条命要还给我,所以你的命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人也是我的。”
“什么?”
火烈行一脸蒙逼,胜掩见过严冬不再喊打喊杀,知道误会暂时解除,之前拉拢过严冬的念头重新升起。
他推开护在身前的辛王朝,满脸堆笑道:“都是误会,动刀动枪的伤感情,小友可有时间和老头子聊聊啊。”
“没时间,老头子,我告诉你咱们没感情,不存在伤不伤,还有,我说了,他的命是我的。”
“这...你...”
胜掩笑容滞在脸上,又是迷茫,又是尴尬。
过严冬眼中闪过邪异之色,‘嘿嘿’笑道:“老头儿,我可没有挑事的意思,纯是一片好意提醒你们。”
“无论他有多少个理由,杀了‘麒麟城’两个古武者是事实,‘麒麟城’的人几乎被我杀了个干净,他们找不到我,就必需得有人承担责任。
沈落日已经摔死,只能找活人背黑祸,诺,这个傻子正好当替罪羊,所以,他活着的结局还不如死了。我的意思可懂?”
胜掩细一寻思,过严冬说的在理,本来就是两城协同办案,结果其中一城的人差不多死了个干净,这事到哪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