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大摇大摆的走了,为自己白蹭一脚而沾沾自喜。
樊长兴连忙去扶沙莲瞳,沙莲瞳却自己站了起来,摇摇头说道:“我不敢说自己格局大,但是这个死胖子的格局是真的小。”
樊长兴点点头,这胖子出了名的爱动手,还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胖子也是聂延最喜欢的打手,让他打谁就打谁,他自己也乐意。
沙莲瞳弹掉衣服上的灰,说道:“看着用劲了,实际上没啥感觉。”
但是樊长兴却说道:“他喜欢打架,是因为他是练家子,已经练出暗劲了,他踢你可能不疼,可是过几年,你的内脏就会出问题。”
沙莲瞳愣了,暗劲?修仙呢?
但是刚刚开了两次莲花的沙莲瞳并不在意,拍拍樊长兴,说道:“没事,我也不是普通人。那个笑鬼子,必死。”
樊长兴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又说道:“可他本来就是死刑犯啊。”
“啊这。”无语,大无语!那刚才那只灾祸降临在那个胖子身上的意义是什么啊?
“他判的啥时候?”
“四年后。”
沙莲瞳扶脑门,白挨了一脚,这货本来就要死,刚才不如把这灾祸杀了,还能拿些外快。
下午活动,监狱长在场,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在他面前装的像条认错的狗,以求个好眼缘,多减点刑。
沙莲瞳可不怕监狱长,直接找他聊天:“监狱打人你们管吗?”
“管啊,看见了就管,不过被监控录了才能管,我们有权也也不能随便管,要讲究证据的。”
“啊。”沙莲瞳想了想,他今天晒太阳的位置好像正好没有摄像头。
“我今天来是找人的,你去活动先。肖戈!你跟我出来一下!”把沙莲瞳支回去, 笑面虎站了起来,跟着监狱长走出去。
监狱长走了,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在想监狱长叫笑面虎出去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一会,门外响起打斗的声音,笑面虎是发疯了的狮子般怒吼道:“你给我陪葬吧!”
听到不对劲,房间里组织活动的狱警老师抽出警棍就往外冲,但是打开门的一瞬间,却看到瘦高的刘建德将笑面虎踩在地上,钳住他的双手,让笑面虎动弹不得。
“加个罪名,袭警。”刘建德对着纷纷赶来的狱警们说道,让他们将笑面虎压了下去。
然后刘建德对着房间里的罪犯们大声说道:“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国家不是法外之地,在这个监狱里,更不是法外之地!某些死刑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就因为自己是死刑,就无拘无束,用命要挟换来地位是吧?刚,肖戈又被查出一项罪名,死缓直接提前到今天晚上八点,这家伙急眼了想对我下手,真是不自量力。”
刘建德拍拍手,环视着所有罪犯,说道:“监狱里卧虎藏龙的人多了去了,谁都不要看不起谁!尤其是不要看不起我们狱警!”
刘建德走了,留下一群人窃窃私语。
聂延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个好使的工具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感情,至于刘建德刚说的用命换的地位,没错,他自己也是死刑,所以他经常要挟那些不是死刑的人,如果不从,就会暴力以待,反正有期徒刑还手就加邢,自己横竖都是死,打架被抓不过加快进度而已。
这就导致了监狱里压迫的人越来越过分,而有期的人忍的越来越低声下气。
樊长兴也是一个压迫者,不过他和聂延不同的是,聂延收小弟,而樊长兴不收,他只想让罪犯们害怕他。
沙莲瞳听到笑面虎死刑提前,心里有些疑惑:一是为什么肖戈加刑没有打官司直接被加了,二是这种事为什么一点程序都不走,而是监狱长去口述。
不过思来想去,沙莲瞳觉得笑面虎这种货色死了就行,疑惑那都跟自己没关系,灾祸一等功!
晚上回宿舍,沙莲瞳躺在床上,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无聊,跟守门的狱警一打听,得知笑面虎已经下地狱了。
“妙啊。”沙莲瞳躺回床上,发现自己的笑容是硬挤出来的。
好像笑面虎的死对他来说并没有所谓,没有生存压力的他对某些荣辱观貌似十分冷淡。
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和胸口,白挨了,不爽。
别的宿舍传出激情而热烈的打牌的声音,而沙莲瞳的宿舍安静地像停尸房。
“我说,你们聊两句话啊,都不说话,好安静。”
樊长兴有气无力的说道:“跟这两个孬种没什么好说的。”
两个“孬种”不吭声。
虽说今天樊长兴见义勇为想帮助沙莲瞳,但是沙莲瞳每每听到樊长兴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的语气,就由衷的讨厌他。
沈飞和张秋楠心里也犯迷糊,为什么樊长兴用命要他们平时别出声,但是好像根本不管沙莲瞳?
“跟这个樊长兴没话说。”沙莲瞳心里想着,干脆下了床,贴着门跟狱警聊天:“他们牢房哪来的扑克啊?这东西不应该算赌品被禁止吗?”
狱警没好气的说道:“那哪是扑克啊?那是他们平时表现得好,奖励他们的三国杀,但是他们对那动脑子的游戏没兴趣,而三国杀牌面上又有梅花黑桃和数字,就当扑克玩了。”
“绝了,这帮人也是有才。那你看我的表现能拿到个啥奖品不?”
“你才进来几天?多表现表现,会有的。”
“嘿嘿,谢谢大哥,我会努力的。”
明明和那些拍马屁的罪犯说的是同样的词,但是沙莲瞳的话却没有一点阿谀奉承的味道,仿佛是在没有感情的模仿那些罪犯。
夜深,熄灯。
白天,无聊的课程过后,终于到了让沙莲瞳更无聊的午饭时间,他不想吃饭!
他无聊到在食堂里磨磨唧唧的观察别人吃完,最后一个走。
但是,在他观察别人吃饭的时候,食堂外面。
樊长兴冷着脸,拦住聂延,说道:“聂狗,你们的游戏牌,给我。”
聂延轻蔑的看着樊长兴,一把提起他的领子,身边的小弟也围了过来,说道:“你算个屁?”
樊长兴同样轻蔑的看着聂延,全然不惧,说道:“你的牌又不是你自己表现好得来的,抢的李渡的牌对吧?李渡怕你我可不怕你,我们都是死刑犯,但我孤家寡人,而你当大哥还没当爽呢吧?现在这样,你给我牌,不然,换命。”
聂延身边的小弟叫嚷着樊长兴算什么的东西,但是聂延却松开他,同一屋檐下,聂延自认还没有换命的打算,但是他这回想明白了,要想办法把樊长兴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