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飞稀里糊涂跟着众人去看傀儡的时候,神殿的偏僻小道上,一个佝偻的老人正禹禹独行。
这个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元伯。
此时的元伯,独自走在小道上。
这条小道由陡峭的石头打造而成,非常的艰险,一般人根本都不可能踏步在上前!
说句不太好听的!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走的路!
但是!
元伯走在路上,脚下非常的稳定,说是立地生根都不为过。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元伯的行为,简直非人。
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神殿的四周都是空旷地带,没有什么陡峭的地势,如果要说什么天险,也只有神殿哥特式风格下的建筑了。
这条小道通到一个一处绝壁前。
前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道路,脚下,是万丈深渊,前方,是神殿一处建筑的厚实墙壁。
除了往回走,几乎无路可走!
可是!
令人惊骇欲绝的是!
元伯朝着深渊便迈步。
脚下的步子十分坚定!
一步两步三步……
宛如凌虚御空!
元伯居然在以空气为足履,虚空为路径,朝着对面走去!
元伯走得很慢,但是这虚空之路终究只有几步的距离。
很快,元伯就走到了墙壁前。
厚重的墙壁全部是使用上古花岗岩打造,每一块花岗岩的厚度都有两丈有余!
换言之!
这墙壁的厚度,足有六米之厚!
厚到家了!
可是!
如此厚度的城墙,在元伯的面前,完全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只见元伯以穿墙术一般的身法,直接走进了墙壁之中,依旧是闲庭信步,依旧是这么缓慢和坚定的步伐,看得整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叶飞在这里,一定会惊呼!
眼前这个老头儿,怎么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用处了灵力了呢?
没有引起天地的反响,没有造成空间的波动!
可是人家就是这样子做到了!
因为……穿越墙壁的神通,分明就是五行遁法之中惊世骇俗的土遁啊!
……
元伯穿墙而去,再现身之时已经来到了墙壁内的空间了。
这里环境十分昏暗,四周都是钢筋打造的房间门,没错,这居然只一处监牢。
很多神殿的人都听说过一个传说,在神殿的不为人知的某个角落,有着一个关押重刑犯的监牢。
监牢在哪里,除了教宗和宗教裁判所的直属人员,没有人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监牢,关押的绝对都不是一般人。
元伯出现在的这个牢房里面,有一具枯骨,枯骨已经苍白化,可见已经死去了多年,没有人会知道,教廷的第二任教宗,就是眼前这具白骨……当年在传承的时候出现了问题,第三任教宗才去了秘密的圣裁,将第二任教宗软禁,然后关押在这里,一直将教宗关到死亡为止,都没有人什么人来在乎过……
元伯也不在乎……
神殿都是一丘之貉,一群垃圾而已。
元伯只是不屑于收拾这些宵小之辈罢了。
因为……
自己有更重要的使命。
元伯穿过这一间房门,然后来到了相隔的另一个房间。
突然!
一个恐怖的身影扑向了元伯!
此物似人非人似狼非狼,身高三米,肌肉爆炸!
面对此物的扑击,元伯不耐烦的伸出脚踢在了狼怪的胸口,直接将狼怪的胸口踢出了一个巨大的贯穿伤。
很难想象!
看上去病恹恹的元伯,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狼怪被踹倒在地,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不过狼怪一双嗜血的眼睛和胸口肉眼可见整的弥合的伤口,都预示着狼怪正在快速的恢复。
“尸鬼的魔血是真的难缠啊!天狼子道友,你真是受罪。”
元伯一边碎碎念一边穿墙而过。
这一边,一个老人正坐在墙边,面对墙壁打坐。
“师兄。”元伯看到老人,开口喊道。
“嗯。”
老人并不转身,口中只是随便搭话。
“我又去确认了一下,那个小女孩儿的确是那人的后代。”
元伯回答道:“日前和你提到那两个小孩儿,都是外界来的。”
面壁而坐的老人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来,门里那些后辈们又发现了传送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非也……”
元伯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从侧面得到的消息是……我们早年建立的那个宗门已经覆灭了。”
“什么?”
师兄闻言脸上微微露出诧异:“傀儡一门,我们留下的都是精髓的传承,群魔海不过是片远的海域,修行者茹毛饮血,怎么可能会颠覆统治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元伯答道:“日月可换,何况是人间。”
“你说的也对!”师兄叹息道:“月满则缺,世事如此,修行者的世界亦如此,宗门建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会有消亡的一天,只是你我不幸,不像另外三位兄弟一般,可以忘却烦恼。”
随即师兄又沉吟道:“这样看来,那两个小家伙一定就是误入此地的了!我们已经毁掉了所有的翼装傀儡的制作方式……他们怎么离开?”
“师兄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一份抄本给了他们,相信很快他们就可以离开了。”元伯答道。
“这样也好,既然那人是薛奴儿的后人,也算是你我的因果,就算是还一个念想吧。”师兄叹息道。
元伯继续说道:“师兄,我此番来是有要事和你商议。”
“什么事情?”
师兄问。
元伯答道:“南方有一座小城被尸鬼给灭城了。”
“哦?”师兄闻言答道:“难道森林里面又出现了变异的尸鬼吗?”
“这次我看不像……我算了一卦……恐怕事情不简单!”
元伯答道。
“难道是那个怪物又兴风作浪?”
师兄双目圆整,眼神之中杀气四溢。
“很有可能!”元伯答道:“卦象晦暗,似乎有大劫将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兄叹息道:“你我二人留着残躯在此,不就是为了这大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