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一脚破真相
面带笑容,徐徐归来。
这一刹那间,徐如风像是一个英雄一般荣归席间。
只是,在这个很是融洽的时候,坐在席间的吴敌。却是徐徐抬起头来,开口慢条斯理的道:“陈式太极拳,的确厉害。我吴敌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同样见识过不少太极拳的宗师。观徐先生的太极拳,似乎不太正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上来和徐先生切磋一二?”
徐如风正准备走回席间,这会吴敌突然开口主动请缨而战。
他的脸色微微一冷,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吴敌。
吴敌只是嘴角含笑,开口不屑的道:“怎么不敢了?”
有着几分挑衅。
这让席间所有人,都是目光看向了吴敌和徐如风两人。谁都是可以感觉到,这气氛有着几分异样。
“我这个人不好武。”徐如风看着吴敌,脸色恢复平静,慢条斯理的道:“习练太极拳,不过是强身健体。现在席间,大家言笑晏晏。实在不想在这里和吴先生大打出手,有伤和气。”
徐如风刚刚赢得了一个满堂彩,这会要是一鼓作气势如虎,打败了吴敌。
相信,掌声会像是雷声一般响亮。
不过,他这会却是开始在逃避。
吴敌从席间站定起来,咄咄逼人:“没事,随便玩玩。这酒足饭饱,也需要来点别的调节一下气氛。大家说,对不对?”
亚尔佛列德最喜欢华夏武学,现在一看这两个高手对战。当即,兴奋的开口道:“就随便切戳切磋,让我这个外来客见识见识华夏功夫。”
在这包厢里,没有人话语的分量要比亚尔佛列德更具有权威性。
吴敌洒脱的走出了席间,看着徐如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开口慢吞吞的道:“来吧。”
徐如风现在骑虎难下,站在包厢里左右为难。
丁明丁权两兄弟,当然是他请来的演员。
这一场戏,演的相当成功。资助年轻人读书,默默做善事。并且,最后还露了一手真功夫。
因为,徐如风很是清楚的知道,亚尔佛列德喜欢华夏功夫。
露这一手,主要就是为了博得亚尔佛列德的好感。
只是,恰好露了这一手,让吴敌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吴敌对于太极拳绵里藏刚的功夫,不太喜欢也不太擅长。
吴敌向来喜欢刚猛的直来直去,从徐如风的起手式看不出一些问题。
只是,徐如风和丁明丁权对战的时候。那双手轻轻点在丁明丁权的手腕间,那不是绵里藏针,阳在阴中求。
那分明就是软绵绵的,毫无一点儿力道。
而丁明和丁权却是在这交手的一刹那间,却是装作很痛苦的捂住了手腕。并且,额头上冷汗淋漓。
这不科学!
在这一刹那间,吴敌便是知道这是一场戏。
肯定,还事先演练过。
前前后后一回想,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丁明和丁权,怎么可能这么精准找到了这个包厢来?世界上是有丁明丁权这种无赖,但是这是万豪大酒店,怎么可能就随随便便把这两个人放了进来。
吴敌含笑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徐如风,光明磊落的站在包厢里。看着那徐如风,开口再次催促道:“来啊,想什么了?”
徐如风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吴敌,双眼之中闪烁出一丝愤怒的火焰。
他怎么可能会太极拳,怎么可能是吴敌的对手?一个文弱书生而已,这会被吴敌赶鸭子上架彻底没撤了。
“难不成,刚刚打了一场,这太极拳的招式就忘了吗?”吴敌嘴角依旧笑容满面,开口徐徐说道:“还是刚刚那两兄弟,是你请来的演员?”
一阵见血。
包厢里,这会所有人都是狐疑的看向了徐如风。
那孙渺这会看着吴敌,剪水双眸像是一汪死水。聪明灵慧的她,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了?
徐如风冷哼了一声,这会已经退无可退。
站定在原地,怒声喝道:“也罢,既然你要见识,那便让你见识见识。拳脚无言,生死有命。”
立身中正,全身放松,二目平视,精神内守。两手松掌,徐徐提起,渐渐垂下。
提手是吸,垂手是呼。
又是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招式,看起来依旧是玄之又玄。
吴敌没有动,就是懒洋洋站在徐如风面前,依旧嘴角含笑。
徐如风最后说的是色厉内荏,本想着把吴敌吓退。现在摆出这一套招式,吴敌依旧是脸色一成不变。
“这太极拳怎么感觉像是广播操呢?”
只有这会站在这徐如风面前,吴敌才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这徐如风只不过是一个花架子。俗话说,柔中带刚。
这徐如风的太极拳,只有柔,没有刚。
吴敌懒洋洋站在徐如风面前,摇了摇头。终于是提起一脚,向着徐如风的胸口踹了过去。就像是路边的流浪汉,一脚把路边的垃圾桶给踹翻了一般。
轻松,惬意。
没有章法,那般随意。
只是,这看起来毫无什么精妙的一脚,普普通通的一脚。却是直截了当的踹在了徐如风的胸口,他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仿佛压根都是没有看到吴敌的一脚。自顾自的在那,仿佛在做广播体操一般。
砰!
结实的一脚踹飞在了徐如风的胸口,徐如风整个人一下子倒飞了出去。撞在了这包厢刚刚合上的门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声。
徐如风从门上掉落下来,像是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极宗师的风范,那起手式的玄妙,这会都是消失不见。只剩下他像是死狗一样,嘴角还在汩汩流着鲜血。
吴敌假装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徐如风,大声惊呼道:“卧槽!你在练习广播体操吗?你的太极拳,我看不是陈式太极拳的宗师教你的。我看,应该是广场上的大妈教你的。”
所有的戏份,在这轻轻松松的一脚之下,一下子揭开了所有的真相。
所有人都是看着地上的徐如风,脸色愤怒。
谁都是在这一刹那间,清楚明了。
刚刚,那是徐如风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