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楼里枯坐到下午,一蛋带着小黑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个打牌的人都没有,我看老铁匠也不在竹楼里,干脆一溜烟跑了出去,想去村子里以前我和爷爷的院子把我的一些东西拿过来。
而且那个偶遇的大美女说不定也在村子里呢,不过她算不算老铁匠说的奇怪的外乡人呢?
别人倒也算了,大美女也算救过我,我这样放着她不管也不太好,于是我打定主意,如果遇见大美女,一定要跟她说明这个村子的诡异之处,让她早做准备,小心应对。
这样想着就走到了我放内有恶鬼牌的院子,正好有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不顾牌子的劝阻就要往里走。
你们等等!我忙追上去:你们没看见门口这个牌子吗,里面有个会骗人杀掉的鬼童,不能进去的!
那些人将信将疑,可还是十分不以为意:你们乡下小孩,懂什么恶鬼?
他的同伴又哈哈大笑:别是一个稍微可怕点的木雕吧。
几个人毫不在意我的劝阻,我还要再说,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就站出来挺起胸膛跟我道:你不知道吧,我们这几个可都是正派联盟的髙手,你可以叫我武哥,你们乡下人不懂这些,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看看那个恶鬼。
好吧,正派联盟,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这几个哥们说不定是艺高人胆大呢?
反正里面我都去过,如果不打开缸盖的话,跟他们去去也没关系的吧?
然而还没等我答应,武哥就抓着我往里面走,先是看见客厅里的几个人头和尸体,武哥觉得不吉利,当场就想给踹了。
我想起铁匠的嘱咐,觉得这玩意应该不能轻易去动,赶紧阻止武哥几个要动人头的动作,好多歹说一番武哥才同意,他的同伴,一个姓杨的倒是很不乐意,骂骂咧咧的跟着武哥沿着已经干枯发黑的血液,进了那个放着人肉泥和鬼童缸的地方。
肉泥倒在中间,缸里的血肉流了一地,奇怪的是那根还没来得及剁烂的手指也在地上。
或许是没有新的受害者吧。
武哥几个看见地上一摊肉泥就吓到了,但我一个乡下小子都不怕,他们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我指着那个有鬼童的缸:这就是鬼童缸,恶鬼就在里面,你们不要打开。
说完,我上前敲了敲那个缸盖,可我们屋子里几个人等了半天也没见鬼童有反应。
姓杨的刚才吓得最惨,现在估计是想挽回自己被肉泥吓到的面子,大声不屑道:我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都是这个乡下小孩在胡说。
我急了:你说我胡说,有本事自己打开缸盖看一看!
这话实在有点不过脑袋,毕竟那鬼童要岀来我们都要完蛋,可谁知直到那些人把缸盖都打开了,还没有任何声音,我探头去看,那鬼童竟然凭空不见了!
哈哈。那些人开始大声肆意的嘲笑我: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一点见识都没有。
武哥也觉得自己最开始听我的话不动那些头实在没有髙手的面子,领着那些人就往客厅走:哥几个今天就破了这邪阵!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几个头颅全拿剑劈砍成两半,红红白白的脑浆血液流了一地,有个一半的头颅还滚到我脚边空荡荡的眼眶对着我。
既然老铁匠说这里不能动,这里应该就真的不能动,我又劝了几句,不仅被这些突然嗜血的人骂了好几句,甚至差点被砍到。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是救不了了。
可我刚跨出客厅门的那一刹那,客厅里竟然就下起了刀子雨,泛着寒光的刀剑甚至印出我惊恐的脸。
那几个正派联盟的髙手没有一个躲过刀子,但那些刀子似乎有意避开他们的致命点,只从边边角角开始削,可刀子实在太多了,他们几个人惨叫声混成一团,不到几秒人就被削的剩一个骨架,一片片鲜红的肉在客厅叠成一座小山,那些没切成两半的头颅狂笑着冲上来,对那些肉贪婪的撕扯。
只有一个武哥拖着两条白骨腿要爬出来,可他即将把手伸出门槛的那一瞬,他的同伴一齐阴笑着抓住了他的脚。
为什么要出去?陪我们一起死吧。
武哥绝望地被拖下深渊,临死前眼里藏着一抹深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