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不大,和一个鹳鹑蛋大小差不多,被折成了三角形,上面还系了一根红线。
把这东西挂脖子上,以后不准取下。*
老铁匠把布包分给了我和一蛋。
布包握在手里软软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我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将布包戴上,我和一蛋都戴了,那你和爷爷怎么办?
傻孩子,这驱邪灵符我手边也只有两个,你爷爷我给他准备了其他的东西,至于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那些鬼魅魅魅的东西只要敢来,你信不信我能把他们当球踢。
那我要跟爷爷换。
我知道,老铁匠说的什么驱邪灵符只有两个,那就意味着这东西肯定是最珍贵的,那就意味着他给爷爷准备的东西一定没驱邪灵符好使。
叫你戴你就戴,别啰啰嗦嗦的,惹爷爷生气。
爷爷一下子拉下了脸,我倔强的看着他,不肯就范。
老铁匠一脸无奈的拉着一蛋坐一边去了,爷爷则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跟我恕了起来
我平时从来不敢和爷爷顶嘴,这次开了先例!
戴上。
我不戴。
爷爷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夺过我手里的布包,然后一只手将我据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准备将布包系在我脖子上。
我虽然力气没爷爷大,还是剧烈的挣扎。
我使劲的扭动着身子,使出吃奶的力气不让爷爷得逞。
老李,过来搭把手。
老铁匠哈哈一笑,手指摸了一点朱砂,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眉心点了一下,顿时我觉得浑身僵硬无比,想动也动不了。
爷爷有些诧异,不过很快明白过来,于是腾出手来将布包系在我脖子上,他担心绳子被我解开,刷刷一连打了七八个死结。
接着,老铁匠伸手在我眉间一点,我顿时感觉身体恢复了自由,我用力的拽着脖子上的布包,别看这绳子看上去细,实际上却非常结实,不管我怎么用劲都没能将绳子拽断。
别费劲了,这可是金蚕丝做的,你就算是用刀都不可能将其弄断。
金蚕丝?
我的心中满是疑惑,这看上去很普通的绳子,怎么就成了金蚕丝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也别犯浑,我给你爷爷准备的是镇魂八卦,论功效虽然不如你的驱邪灵符,但是你爷爷从命理上来说是天生的太阳命,配合上镇魂八卦,起功效也不亚于驱邪灵符。
真的?
咦,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老铁匠故意绷起脸来装作不髙兴的样子盯着我。
这哪能呢。
我只好装傻充愣糊弄过去。
铁匠爷爷,河里的东西要怎么处理啊,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家里吧。
暂时也只能这样,目前河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我也没摸清楚,这两天在外面蹦踮的都是一些小喽啰而已,幕后的东西不出来我也那他没办法。
站在屋顶,隐约间能看到村外停满了巡逻车,至于村民们早就散了,这会儿功夫估计都在家里烧香拜佛祈祷老天爷保佑。
爷爷他们两个又在院子里下棋,我在房顶上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乏味,于是又回屋看电视了。
夜晚很快到来,好在今晚一切都很正常,繁星满天,也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天一亮,村长就派人挨家挨户的探访,他也担心昨晚有人不听话,半夜跑出去,出点啥事儿。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到了晚上,一般没人敢出去上厕所,都在家里放了一个桶,用来解决大小便。
一切虽然恢复了平静,但爷爷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凝重,老铁匠同样如此,他每天都要扛着那根铁棍去河边溜达一圈。
然后又是一脸失望的回到家。
我和一蛋在家实在闷得慌,但也不敢轻易出门。
这天凌晨,村口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出事了,河边又出事了。
二狗子他爸一大早骑着摩托车出门,刚出村口就吓得调转车头跑了回来,站在村口大声的嚷嚷。
于是大家伙都拥到了村口,我和一蛋跟着爷爷也跟了过去。
老铁匠则是一大早就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认真的擦拭着他那根铁棍,并不关心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
有个人站出来问道,脸色煞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