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皮人的指甲比前几天看起来更加锋利,指甲尖如同鹰嘴般扣下去,是剥皮最好的工具。
我的匕首压根没法靠近无皮人,只能偶尔在背后放放冷枪,忽然,我感到自己被一个人重重地推了一下,整个人暴露在一个无皮人的面前,那无皮人厉声大笑,就要用指甲刺透我的脖子,然而我手中却多了一个细长的黑色骨刺!
骨刺更快地插进无皮人的脖子,我再趁机用匕首用力一割,无皮人半个脖子就被我砍断,可它只是惨叫一声,更加迅速地挥舞着指甲,这时,在无皮人背后的一蛋抄起棍子,把无皮人的脑袋打了个粉碎!
而我也在同时望向把我推向无皮人的杨嗣诚。
他娘的,要不是现在他不能死,我早晚要报了这个仇。
我的老朋友鬼婴也和纸人一起出现了,不知道这些怪物这几天杀了多少人,纸人飞出的血丝明摆着粗了许多。
正是眼见就要化成凶煞的时候!
而那群人居然现在开始闹了内江,一部分人疯狂往竹楼跑去,即便一次又一次地被竹楼门口的阵法弹开也前仆后继地往里面跑,剩下一部分人还有时间争吵对打起来
只见杨嗣诚李乘风带着陆清雪和几个师弟妹趁机远远跑开,丝毫不顾及他白天还十分敬仰的师叔,而剩下的人则迅速死于三种怪物的屠杀。
我都还没来得及想到怎么出手相救,他们就死了。
而他们死后,鬼婴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牙齿上挂起了可疑的血珠,只要鬼婴稍微一甩头血珠就漫天飞散,我碰到后手上立刻有一个地方被烧毁溃烂,无皮人连身上的肌理都变少了,似乎很快就会变成一具真正的白骨。
现在那些进化后的怪物盯上我们了,几乎立刻,它们就把我和一蛋团团围住,这时离天亮还早得很,差不多我们尸体凉了天就亮了。
我和一蛋背靠着背,两人手上都拿着对一群怪物来说没什么用的武器,但那些怪物和我们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我此时明白,这些怪物已然成为真正的凶煞,他们甚至可能还具备了超乎生前的智力。
正当我想抛出血玉佩孤注一掷时,那些怪物竟然自发地离开了。
那些怪物到底想干什么?
我血战几乎血战一晚,身上有许多鬼婴和无皮人的血液碎肉,也快站不住了,偏偏这时候,那些怪物停下了。
你们好呀。
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一个身姿曼妙步伐轻灵的白面纱少女站在我面前:你是不是遇到的那些凶煞?
这人似敌似友,我警惕看了她一眼就要往竹楼里跑。
她跟仿佛压根看不见一地的尸体一样,掏出一根柳枝在我身上点了点,笑嘻嘻地凑上来问: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这不废话么,那些怪物的尸体还横在你面前呢。
我虽然已经半死不活了,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吐槽欲望:能看见的人应该都能知道。
这样啊。少女愉悦的笑声和铃铛声混在一起,竟让人有些迷醉:那你知不知道那些凶煞在你身上下了血债呀?
什么血债?我傻眼了。
你不知道么?那些鬼东西遇上一时半会儿杀不死却又很想杀了的人就会留下血债,一边可以削弱那个人的实力,一边可以让自己随时随地都能追踪到人。蒙面少女解释完,她托腮道:我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了,希望你以后能记住我的名字,我是萧清儿。,
她说我是萧清儿,而不是我叫萧清儿,这和陆清雪一样的自我介绍方式,无形之中就透露出一股傲慢,可我满脑袋都是血债,听到她说这话,迅速敷衍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