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不懂股市,也就没有再发表自己的言论,但他总觉得:控制第一把镰刀的落向,似乎不只是表面的那层含义。
“好了,再之后发事情,你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如果你还有不懂的电话联系我,别去打扰明月。”刘木子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两点,便起身离开,临走之前还向赵雪讨了一块巧克力糖。
“唉,真费脑子,我还是继续修炼吧……”赵风摇摇头,将看到一半的文件放到一边,准备等晚上值班的时候再把剩下的看完。
而在此时,诸葛明月刚刚回总部布置了接下来一周的任务,正准备动身前往上海,却接到前台打过来的电话。
“首席,有个海鲜供应商想见你,说是有预约。”
诸葛明月正准备叫刘木子查看预约内容,才想起来自己让她去赵风那边了,便准备动手去翻桌上的记录,但心想反正要下楼,顺便见见来者也好,便说道:“好的,你让那人稍等片刻,我正好要下去……”
就在诸葛明月跨出办公室门之际,随口问道:“对了,那人有提供名字吗?”
“是的,他说他叫宁康。”
脚步猛然一止,诸葛明月满脸错愕,随即涌现几分怒意,在胸腔内酝酿片刻之后,最终是化作了一声冷笑:“呵……真以为我会任由命运摆弄吗?”
电话那头的卢静不明所以,正要询问之际,诸葛明月冷冷道:“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记住!把我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达!”
嘟嘟嘟……
卢静惊呆了,她作为前台,其实目睹了不少次诸葛明月接见客户的场景,即便是在商业上有竞争关系的人,都不至于让诸葛明月这般充满敌意,更是从未听她说过脏话。
这一个“滚”字,彻底刷新了卢静心中对诸葛明月的印象。
“你好小姐,请问你们的老板怎么回复?”
这时候,卢静被眼前的这名青年唤回神来,这青年一脸青涩,眉宇间带着三分痞气、七分傲气,以形象来说,虽说不修边幅,却难掩底子里的帅气,甚至让卢静想起学生时期暗恋过的对象,也是这样带着坏坏的气质,锋芒毕露,且无所畏惧。
“抱歉先生,我们老板说……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卢静用充满歉意的声音转达了诸葛明月的话,青年微微一愣,而后暴怒。
“不可能!我明明跟你们营运部的部长预约过了!他说我的海鲜是极品中的极品,还要买断货源,我都已经把第一批海鲜准备好了,结果你让我滚?没有我的海鲜,你们上善迟早要完!我不信你这个小小的前台职员!让你们老板滚出来!”宁康顿时怒了,自从他发家以来,哪里受过这种气?
“抱歉先生,请你尽快离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卢静仍是语气平静,而事实上,宁康制造出来的动静,已经引起门口保安的注意,两名体魄健硕的保安眼带凶光地凑了过来。
“叫保安?呵呵,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动我!”宁康痞性上来了,转身抬脚横扫,直接将两个保安扫飞出去,卢静顿时小脸惨白。
就在此时,诸葛明月从电梯口的方向款款走来,冷笑道:“怎么?你想砸了上善大厦吗?”
宁康循声望去,一眼看见诸葛明月,顿时呆住了,随后双眼痴迷,痞气尽消……
三分钟后,警察到场,将闹事的宁康带走了。
……
当晚,赵风在仓库值班,一边缓慢地维持体内灵元的修炼,一边翻看手上的文件。
八点一十一分,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来电。
“喂?”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而后传出春花略带哭腔的声音:“赵风,我是春花……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我实在没办法了,你能……你能帮帮我吗?”
赵风脸色凝重,问道:“你在哪里?”
得知春花在店里之后,赵风顾不上许多,打电话给白泽,让他帮忙顶替一晚,自己则动身直奔春花的店铺。
而在此一个小时前,正是春花店里生意最红火的时段,她一脸笑容地忙活着,突然间一群人闯入店里,随便打砸店里的桌椅,直接将客人全部吓跑。
春花赶忙从后厨走出来,一眼望见浑身是伤的粱正跪在地上给几名面相凶狠的男人磕头,并说道:“这就是我女朋友的店,她会帮我还钱的,求求几个老大不要再打我了!”
“粱正!你怎么了?”春花赶忙上前搀扶粱正,那几个凶狠的男人一看到春花现身,脸上原本的期待顿时没了,反而转化为数分怒意。
“草!这就是你女朋友?看你他妈的人模狗样,怎么跟头猪处上了?还想着今晚或许能收点利息,真TM晦气!快点还钱,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带头的光头男说到狠处,想起自己在路上跟小弟的吹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对着粱正的背部就是一脚。
“别打了!粱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跟他们借钱了?我之前不是刚给你钱了吗?”春花心疼地将粱正拉到一旁,小声地追问道。
“春花!春花!我的好春花!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要是不还钱的话,这群人会杀了我的!”粱正哭得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了,头型凌乱,脸上红肿,身上的西装也变得破破烂烂,显然在这之前没少挨揍。
“好好!我会帮你还钱的,你欠他们多少?”春花被粱正的一句“好春花”给暖化了,伸手抹去粱正脸上的污秽,看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满心的肉疼。
粱正欲言又止,最后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
春花第一想法是“一千”,但仔细一想,如果只是一千块钱的话,怎么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她虽然现在拿不出一万块钱来,但只要店还在,慢慢还总是能还上的。
粱正顿了顿,而后低下头摇了摇。
春花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该不会是十万吧?还是说更多?
“到底多少?你说清楚啊!”春花一咬牙,催促着粱正说出来,事实上,只要不是一万,剩下无论多少,都是她短时间内拿不出来的。
“十……十万……”
“十万?你就算是把我这店卖了也没有十万啊,何况这店也是我租来的……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了啊?”春花压低嗓子在粱正耳边说道,她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让光头男知道两人没钱还,又会对粱正拳打脚踢。
“我……我其实卖心血赚了二十万!都怪那个金喆!是他怂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