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舞九天回来,南宫石明白乔舞已经不在,她到底被巨立中弄去了哪里?或者说她还在不在人世?都很难预料,当然还有莫雅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苦思冥想却一时无计可施。
第二天早上,南宫石照样早起十里长跑,他先打开手机,收到许多未接来电和未读短消息。
第一条是袁媛的信息,他不明白什么意思,昨夜自己离开的早,他们后面发生的事自己一无所有。
他很想知道,明白袁媛已经死心塌地上钩了,但是按照心里学分析,这时候自然是不能主动去找她,而是要欲擒故纵,等她主动过来找自己才是妥妥的上策。
第二个是巨西楼,南宫石电话关机,巨西楼也发了一条信息:“南宫石,你刚才来过我家是吗?你想干什么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
南宫石心想这个好说,就电话打过去,估计巨西楼还没有起床,迷迷糊糊说道:
“谁呀?这么早!”
“我南宫石!”
听到是南宫石声音,巨西楼“刷”的坐起来,睁大眼睛,一肚子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将昨夜他乔装打扮来自己家的事,似乎都不记得了。
“你还知道给我一个电话?”
她低声怪怨着说道。
巨西楼说的没错,自从那日订婚大典风波后,俩人再没有联系,南宫石一心都在陈小咪身上,而巨西楼却忘不掉那段情,像作茧自缚的蚕宝宝一样,她把自己紧紧裹在情殇当中。
其实,她也不是糊涂的人,她明白自己并非南宫石的菜,南宫石深爱着陈小咪,而陈小咪千亿豪门千金,又有万里挑一的美貌,从那个方面来看,自己都处在弱势。
但是自己好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感觉好好,他的爽快,他的幽默, 他的硬气,他的霸道,这诸多品质在其他男孩子身上似乎很难再找全,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心里苦不堪言。
“西楼,我不想伤害你,明白吗?”
“可是你已经伤害我了!我的心碎了……”
“过去是我错了,我认为我们只是在做个赌博的游戏而已,没有想到你入戏太深,都出不来了,我很替你难过,但是目前情况,只能你自己调整情绪,从不好状况里逃出来。”
电话里再没有声音,南宫石感觉得出来,她在流泪哭泣,巨西楼性格刚烈,这时候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用哭,用自己的眼泪去抗议,去倾诉。
南宫石的心却静如止水,他又能如何呢?国家又不容许二房三房的。
直到挂了电话,巨西楼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想的绝不会原谅他,要狠狠对付他,但是听到他的声音,除了觉得自己委屈以外,其它一切都消失了,
甚至连昨夜的事,她都忘了问他,于是,在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她重新打电话过来:
“告诉我,你昨晚来凤舞九天做什么?”
南宫石早已胸有成竹,说谎道:“我和你爸的事没有完,他给我的琥珀青羊是赝品,差点害死我。”
巨西楼闻言,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沉默一会说道:“琥珀青羊到底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
南宫石眼前似乎一亮,但是随即又否定了,据自己推测,不出意外的话那琥珀青羊应该在陈小咪二叔陈挖手里,陈挖心狠手辣,巨西楼和他又没有交集。有什么能力能从陈挖手里得到东西?
“琥珀青羊是千亿陈家命门,据老爷子陈元龚说,谁拥有谁就是千亿陈家未来掌舵人,重不重要,你该明白了吧?”
巨西楼静静听着,末了说道:“话不多说,我替你去找,但是我有条件,找到了你将琥珀青羊交还给陈小咪,然后离开她……”
“不可能!”南宫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可能离开她。”
“那你这一辈子也休想找到真的琥珀青羊,你也休想得到它。”
巨西楼决绝的说。
“什么意思?”
“你这么绝情,我很伤心,很生气,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会帮我爸,你就是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休想找到它。 ”
“你何必强人所难?”
“你又何时顾过我的心情?”
“我说过,除了爱情,其它一切我都会答应。”
“其它一切我都不需要。”
“爱情我无能为力。”
“那你就死心吧,我会把琥珀青羊打碎,和上次毒风岭一样,到时候即便找到估计也没用。”
南宫石明白,她似乎说得出做得出,叹口气道:
“你这又是何必?”
“我朝思暮想,日不能食,夜不能寐,都是拜你所施,是你逼的我!”
“你是认真的吗?”
“我已经决定,你答应,我感恩回报,你否决,我就是你的敌人,绝不是吓唬你。”
南宫石闻听,心中戾气被掀起,冷笑道:“巨西楼,和我作对,你自问一下,你承受得起后果吗?”
“你在吓唬我吗?”
“就算是吧。”
“你觉得你很了不起,天下无敌了是吗?我明告诉你,我还真的跟你杠上了,你等着瞧吧……”
“哈哈哈哈!”南宫石忍不住又被惹笑了:“好吧,我等着,不过我也明确告诉你,我南宫石有金刚不坏之身,有错筋断骨之能,有天下无敌之快拳,有镜像超自然能力,战神李耀阳,兽王卡哈尔,忍者本田丰田,鬼母苏红英,欧洲兵王,拳王哪一个是善茬?我都看不在眼里,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拿什么和我作对?”
“南宫石,要你管?你就等着哭吧!”
巨西楼说罢,挂了电话。
南宫石心里破烦,倒不是怕巨西楼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而是将她逼成仇人真不是自己所愿,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在这时候,袁媛又来了电话,开门见山说道:
“石子,我好高兴。”
“什么?”
“我总算解脱了,以后和你好,再没有任何牵绊了!”
“什么意思?”
“一是我和那个口腹蜜剑的韩苏拉分手了,二是巨西楼那个母夜叉知道我们相爱,竟然当场发疯又发飙,和我大吵一架恩断义绝分道扬镳了,因此我此时此刻觉得无比舒畅。”
南宫石呵呵一笑,说道:“看把你美的。”
心里却暗想,没有女人不行,女人多了真是麻烦,和巨西楼好时,她也和今日袁媛一样,十分开心快乐。
今日不好了,发誓赌咒要对着干,细想一下,今日袁媛何尝不是明日巨西楼?但是拉拢袁媛,让她反水巨立中,寻找破绽是当前唯一出路,只好忍忍了。
“对了,石子,昨晚你好聪明伶俐,早早走了,要不然被那个母夜叉看到又要盛气凌人凶半天。”
南宫石道:“我不怕她,就是嫌她唠叨个没完没了,好破烦。”
“事呀!连我这个女的听了也觉得烦,别说干脆利落的男人们,她自以为是,自以为有钱了就高高在上,把我和窦豆像奴役一样呼来唤去多少年,一天天的唯他命是从,一不顺心就甩脸子,好像她天生就是女王命,我们俩受她一些小恩惠就是地下爬的毛毛虫,小蚂蚁,她不顺眼,不顺心了就能随便灭了一样……”
袁媛对巨西楼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让南宫石觉得愕然,心想这还是天天一起的姐妹吗?
女人间的刻薄,有时候能让人有叹为观止的感慨,俗话说,国与国没有永远的朋友,甚至同盟,只有永远的利益,其实。女人间的关系几乎一模一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和男人的江湖侠义,哥们义气,有天壤之别。
南宫石忍着等袁媛说完,才道:“和那韩苏拉怎么分的手?”
“昨晚才知道,他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口腹蜜剑,脚踩两只船,道德败坏,思想肮脏,和他分手真是太幸运了——石子,你不相信吗?”
“我当然信。你为什么这么想?”
“你不说话。我以为你不相信。”
“没有啦!”
“哦,好吧——今天你去做什么?中午了我们一块儿去吃饭,晚上去看电影,然后……”
“然后什么?”
南宫石追问。
袁媛诡秘一笑,说道:“我让你把身份证带上,你不会骂我吧?”
南宫石一听,岂能不明白什么意思?装傻撒谎道:“带身份证做什么?我不明白,不过中午一块儿吃饭当然可以,下午我要去金刚山,那里有些事等着我,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好。”
“哦,好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便挂了电话。
不到中午时分,袁媛电话又来了,说:“亲爱的,去哪里吃饭?”
南宫石笑道:“女士优先,当然是女士说了算。”
袁媛想了想,笑说:“那好,我说了?”
“说罢!”
“我知道一家馆子,饭菜很好,环境也优雅,主要全是情侣包间,一般情侣间过生日,过纪念日举行烛光晚餐什么的都会去那里,因为包间封闭性好,特别受到年轻情侣们青睐——不过我事先声明,你要乖吆,可千万不能学那些坏孩子。”
南宫石才真正接触袁媛几天,以前的印象是高冷美人,寡言少语,今天才算真正领教了她本来面目,说起话来就像瓦沟里倒核桃,哗啦啦再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