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苒从蓝氏金玉行出来,捧着锦盒,把里面透白莹润的天山玉镯子拿出来看了又看。
“不愧是上好的天山玉,真好看!”
“废话!三千两买的!”江唐现在还没从心痛中缓过来,一张圆脸生无可恋,“距离十万两又远了一步。”
就说这丫头比郡王还败家,郡王还不信!
“不慌,花小钱挣大钱!”
温苒苒安慰着,把好镯子塞进怀里,将不要钱的天山玉镯子替换进盒子里。
收拾停当,这才唤上摊主往刘寡妇家去。
走了两刻钟,摊主停在了一颗柳树前,羞愧不已地指着柳树正对的门户。
“姑娘,就是这里了。”
温苒苒瞧了眼熟悉的门户,又拍了拍身边抽芽的柳树。
“曾经”她就被砍死在这树下,吓坏了私奔的男女。
和记忆中的地点无差,温苒苒肯定,“嗯,是这家了。”
……
“叩叩叩!”
摊主一走,温苒苒就敲响木门。
一年轻妇人瘸着腿开门,穿着的红艳艳的衣衫,眉眼多风情,风韵犹存。她疑惑地扫了眼门前的两人,“干什么的?”
“姐姐好。”温苒苒乖巧打招呼,下刻苦着脸道,“我叫莲花,打外地来的,有件重要的事想请姐姐帮忙。”
说着,她把手里的锦盒递了出去。
刘寡妇瞄了眼盒子上印着的“蓝氏金玉行”眼睛就直了,打量了温苒苒两眼,身体已经诚实地拿过了盒子。
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惊喜地愣住了。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天山玉镯子吗?!跟三德那个死鬼要了几年也没得到!
“咳,什么忙?”
温苒苒抹了把眼泪,“我之前逃难,把爷爷的骨灰埋在了山里面的一个宅子外面,现在回来想把爷爷的骨灰带回去,但是忘记了路。”
刘寡妇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不像是假的,又瞅了眼镯子,和善问,“姐姐我一定帮你把爷爷找到!这山里面我熟的很,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宅子?”
“是个……”温苒苒仔细想了想之前听墙根儿听到的,“飘着药味儿,门前有两棵橘子树。”
刘寡妇眸光一亮。
可巧!那不就是她昨日去给亡夫上坟,返回时摔坏了腿的地方?
当时三德正好从那宅子里出来,把她送了回来。
她还追问了一阵,得知那是俞家的库房,不能轻易招摇。
“你真的是去找爷爷骨灰的?”
“嗯嗯!”
刘寡妇着实舍不得到手的天山玉镯子,道:“我腿伤了也不能带你去。那宅子就在山后头,快到临县了。之前去要走些弯路,现在飞虎寨被剿了,你直接从飞虎寨过去,那儿的人家不多,不怎么费力就能找到了。”
“谢谢姐姐!”
温苒苒乖巧一笑,转身离开。
江唐瞧着她一通忽悠,猜到她是打探出地方了,不由嘲笑,“你还真是能编,也不知道你爷爷老人家听到会不会气死。”
温苒苒眸光微闪,没搭理,听见刘寡妇关门的声音,脚下一转,冲着刘寡妇的后门去了。
江唐疑惑:“你又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