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丝丝!”
身后传来一道疾呼,江花阁的老鸨花妈妈跑了过来,险些被台阶绊倒,幸好跟随的龟奴将她扶了一把。
夏离霜瞧着那个龟奴既惊又喜。
果然是程凤楼!
“哎呀!丝丝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花妈妈看清尸首后,一声哭嚎。
衙门外看戏的百姓都惊诧万分。
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就是江花阁的神秘花魁余丝丝?!
万开金却是将花妈妈一把推开,“你认错了,这是我的乖孙女万鱼!”
“什么万鱼,那是我们江花阁的花魁丝丝!”花妈妈怒怼回去。
“你别胡说八道!小鱼后肩有个烙印,那是她七岁那年不小心被火棍烫伤的!”
“丝丝二月十四那天不小心被滚水毁了脸,十二也可以作证她就是丝丝!”
花妈妈双手叉腰,看向跟着她过来的龟奴。
程凤楼点头,极力压抑着情绪,“她就是丝丝。”
“她是小鱼!”万开金咬牙,把温苒苒拉到了尸体面前,“侧妃,你说,她是不是小鱼!”
温苒苒道:“你们说的都没错,那她就既是万鱼也是余丝丝,万家娘子应该知道呀,她不是被你们夫妻给卖了吗?”
万家娘子脸色煞白,痛苦地捂着脸。
万开金大惊,激动到颤着身子过去抓住她,“你们不是说小鱼丢了吗?”
“爹……”万家娘子摔倒在地,趴在尸体身边痛哭,“相公赌钱输了不少钱,还欠下高贷,迫不得已只能把小鱼给卖了!”
花姑姑双手抱臂,“去年丝丝被卖到我们江花阁,现在丝丝是我们江花阁的人!太守老爷,这尸体应该归我们江花阁。”
万开金见着太守出来了,忙抱住尸体,老泪纵横地摇着头,“不行,我要带小鱼回家!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江伯余跟夏离霜行了一礼,随意道:“此事你们私了,定好了把尸体领走。”
“这就领走?”温苒苒好奇插话,“尸体是从河上捞上来的,都不查一下吗?”
“这一看就是跳河自杀,有什么好查的?”江伯余不以为意道。
“是嘛?江太守也太过武断了罢?”温苒苒轻笑一声。
一旁的程凤楼也冷声道:“丝丝姑娘不会自杀,她昨晚还说让我今晚早些去城东桥头,莫让别人将第一份的糖豆酥买了去。”
闻听此话,万家娘子反应过来每天抢着买第一份糖豆酥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当即崩溃的恸哭。
江伯余眸光微闪,“那难道还是他杀不成?”
温苒苒道:“是不是他杀我不确定,不过我昨夜碰巧看见,她上了王晚苏公子的船。”
看来千千的魅力还是不太够,居然还能让王晚苏去找余丝丝。
江伯余愣了下,从容应对,“侧妃怎么这么巧?”
夏离霜上前半步,“太守不应该问苒苒是不是这么巧,应该问问余姑娘昨夜与王公子在船上发生了什么,这余姑娘今早可是在河上被发现的。”
“郡王爷说的是。”江伯余笑了笑,转身背人,跟捕头使了个眼色吩咐,“去把王家公子带过来,本官要好好审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