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外
王翦四十万大军进攻濮阳,秦国剩余的二十万大军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函谷关东出接管整个颖川郡,章邯和郭侃二人更是加速了猛攻,让韩毅无法左右支援。
七月的天正是热的时候,秦军排列整齐,严阵以待的盯着韩毅,双手插着衣袖,眼中闪现出一丝冷栗的光芒,一双黑色的眼睛扫荡着濮阳城,城高十丈,战旗云集,城墙上更是配备了韩军中最精锐的武器,甚至于嬴政在濮阳城上还看到了韩毅的王旗,那是一杆黑边红旗,上面大书一个韩字,傲立在诸旗之上,周边的旗帜比之他都要矮半截,这让嬴政开始确信,韩毅就在这座城内。
“大王”王翦走入嬴政身后,苍老的面容显得凝重,对着嬴政拱手。
嬴政嘴角上扬,随即挥舞衣袖道:“将孤的王旗拉上来!”
“诺!”王翦没有反对,毕竟嬴政的军旗拉起,完全可以激励大军的士气,而效果可见,麾下的将士一看到嬴政的王旗,纷纷让麾下的众多士兵打起精神,万万不能弱了他们的士气。
韩毅身穿蛮龙甲,腰垮帝恨剑,双目如炬的眺望着缓缓升起的嬴政王旗,韩毅嘴角上扬,多了一抹诡异的微笑,虎目盯着下方的王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城墙下战旗猎猎,无数的名将悍卒将整个濮阳城包围的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的漏洞,看的城下的众多将士头皮发麻,整个濮阳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不过才十万大军,面对秦国的四十万大军,对付起来,实在是乏力啊。
“韩王!听得到孤家之言吗?”嬴政怒喝一声,麾下的将士纷纷重复嬴政刚才之言,合力之下传入城墙之上,到是挑衅万分。
韩毅眉头轻佻,眼中多了一丝玩味,看向下面的嬴政微微一笑道:“秦王可敢一见!”
”有何不敢!”嬴政说吧便欲上前,后面的王翦连忙阻止嬴政道:“大王!不要冲动啊!”
”不必!”嬴政挥手阻碍,身为帝王他们看问题的方法不同,但所处在他们的位置,有些事情几乎无法避免,韩毅给嬴政送了一个题目,见!无碍!不见!影响麾下众多将士的士气,这是个选择题,为了大局着想,他必须见。
当然嬴政也不相信韩毅会下杀手,因为他们的背后不是个人,而是国家,即便自己真的死了,也会快速的推举出新王者,以此来稳定局面。
王翦不敢大意,直接在罗士信、夏鲁奇、王彦童、羌瘣、刘显、刘铤、何元庆、陈霸先、陈咨尧、范文虎、黑云龙、王双、祖车轮等人为嬴政护驾,避免嬴政出现意外。
而韩毅也不耽搁,翻身骑上小白,在贾复、李存孝、冉闵、高宠、姜松、黄飞虎、韩冥等人的簇拥下出了城墙。
君王对决,风沙尘起,空气中弥漫着杀机的意味,圣兽小白一出场,气场压盖了秦军的战马,一个个惴惴不安,面色显得十分的惶恐,嬴政自然也意识到是韩毅胯下的异兽作祟,眉头拧巴了一下,猛然怒喝:“镇”
一股无上的威压传达而下,那些躁动不安的战马在这一刻稳定了下来,连韩毅都暗自称奇。
“韩王!自草原之战结束,你我两人至今已然数年未见了,韩王倒是愈发的威武了!”嬴政见面皆是客套话,神若常人,但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气息,韩毅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秦王也不简单啊,没想到你竟然真敢于孤对峙啊!”韩毅眼中浮现杀意,双目扫视嬴政,只见此人身穿黑金光明甲,腰间佩戴秦王剑,头戴日月冠,嘴角留着胡须,双目如虎一般盯着韩毅,似黑夜中的饿狼,正舔动着自己的舌头。
“韩王!你以为我与你玩笑吗?我祖父死于你手,致使我秦国三晋之战大败,二十年不能东出,皆是因你一人而起,韩毅今日你大势已去!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我将用秦王剑亲自斩下你的人头!”嬴政说着挥动衣袖,露出自己手腕遮盖的秦王剑,眼中皆是冷酷之色。
“很好!气势不错”韩毅淡漠一笑,抚摸着胯下的小白,韩毅神色淡漠道:“你真的以为孤如此的羸弱吗,昔年七国之战,你秦国都不曾攻破王野,平阳大战孤以一敌二,更是灭了赵国,嬴政你真的以为以你一己之力,真的能够抗衡孤吗?退回去吧!你看不到长安的黄昏,否则这里将会是你的埋骨之处!”韩毅并未在乎嬴政的威胁,而是笑呵呵的盯着嬴政,这个笑容显得诡异和不自然。
“哈哈哈哈哈!”嬴政哈哈大笑,虎目盯着韩毅道:“你我在此多说,也是无用,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嬴政说完,懒得在和韩毅废话,一甩衣袖返回军帐。
韩毅目送嬴政回军阵,嘴角不自然的一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这旷世一战,终归是无法避免了,这场盛大的赌局,将会进入巅峰。
“回!”韩毅没有多说,当即调转马头,麾下众人皆是谨慎无比,毕竟上一次出了后羿那一档子事,让人心有余悸。
“嘶嘶……”嬴政拔出怀中的泰阿剑,周身的威压不但的散发,猛然怒喝道:“进攻!”
“呜呜呜……呜呜呜!”巨大的号角被缓缓吹响,秦军动了,数千个仿造的投石车被推入了阵前,韩毅神色淡漠的盯着前方不断移动的投石车,嘴角微微上扬。
“大王!请速速下城墙!”贾复面露刚毅,对着韩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毅也不多说,按着怀中的宝剑下了城墙,看着城下已经准备就绪放士兵,韩毅微微一笑道:“鲁班”
“大王!”鲁班漫步来到韩毅身侧,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他这些年研发的成果,似乎在今日得到了检验。
韩毅淡漠一笑道:“让你的鲁班术大放异彩吧,让自己的名字在这边大地绽放吧!”
“臣明白!”鲁班拱手接命,嘿嘿对着麾下穿着盔甲的将士拱手道:“各位将军,鲁班仰仗诸位了!”
”天机百变!班术无双!”
“放!”城外的王贲骑着战马,虎目盯着上方的城墙,张口怒喝。
“碰碰…碰!”岩石宛若流星不断的向前轰杀奔袭,宛若夔牛震天,整个大地都浮现出一股肃穆的杀伐之意。
“轰轰………啪……!”到处都是轰击的声音,宛若陨石撞击地面。
“点火”正在城内的副将文聘,按着怀中的宝剑怒喝,而在这内城里,速速有上千个大型投石机,周边堆满了无数的石头、布油球!
麾下的士兵得了文聘的命令,纷纷将布油球放入投石车内,点燃火把,顿时燃气鲜血烈焰。
“放!”文聘神色淡漠,拿起旗帜,猛然挥动战旗。
“轰轰轰……轰轰!“满天的火球飞入空中,宛如一场火雨,这种火球重量比之石头轻,且里面覆盖碎石和火油,雷火散开,射程足足有三百米,砸在秦国的前军方阵上,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碰!”布油球砸在地面上,火油迸发而出,洒落一地,砸在人堆里,足足有七八人死在此招下。
最为关键的是,这投石车的射程比之秦军的射程还要远。
嬴政按着怀中的宝剑,眉头凝重,看向身侧的王翦,质问着满天的火球道:“这是什么…!”
“大王!还请退回主帐内,避免伤及”王翦对着嬴政拱手,示意他不要在这里久留。
而王翦的意思也很明确,嬴政在这里作用已经不大,继续留下只会耽误王翦进攻濮阳。
嬴政眯着一双眼睛,也知道自己不应当过多干预,随即道:“交给你了!”
“臣,必然不会辜负大王期望!”王翦重重点头,嬴政也不在多言,拂袖离开,王翦目送嬴政离开,随后怒喝道:“散阵!云梯!进攻!”
“杀!”冲锋在前的黄天虎手持战刀身先士卒,亲自扛着云梯向前奔袭杀去,秦国的前军全部变换了阵型,密密麻麻的人影闪动,不断向前进攻。
“轰轰!”火球不断投射,迸发出无数的雷火,砸在地面上,宛若绽放的烟火,但杀伤力却是削弱了不少,原先一次能够覆灭数十人的火球,在这一刻只能击杀两三人,最多不超过六人。
城墙上的主将的袁崇焕扫了一眼散乱的敌方阵营,眉头不由自主的紧锁了起来,心中暗道:“这王翦不愧是秦国的名将,战场反应能力果然不可小觑啊……!”
“弓箭手放箭!阻拦秦军靠近护城河!”袁崇焕怒喝一声,数万弓箭手齐齐放箭。
“嗖嗖嗖!”
满天的冷箭宛若蝗虫过境,嗡嗡的向着城下的敌军蜂蛹而来。
“啊……嗖嗖!”不断有士兵陨落在箭雨之下,黄天虎眉头紧锁,举起手中的盾牌,怒喝道:“前军冲锋!先过河者,老子赏他一条羊腿!”
“杀!”麾下的将士皆是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士气开始汹涌,在这个缺乏物资的年代,烤羊腿可不多有,就算是黄天虎也是半个月吃一次。
“杀啊!”麾下的将士皆是迸发出无尽的士气,声音都喊的歇斯底里。
“狗东西!看老子我射死你!嘿嘿……嘿嘿!”夏桀发出几声怪笑,随后抄起重弩,眯着一双眼睛,猛然扣动扳机。
“嘣!”重弩的反击力震荡的夏桀手疼,夏桀一强弩射出,一拳头砸在重弩上,骂骂咧咧道:“什么破玩意!”
咕呐了一句,夏桀眺望着过河的黄天虎,重弩锋芒如刀,哐当一声直接贯穿了黄天虎的心肺。
“扑腾!”刚刚过了一半桥的黄天虎直接掉落在河水里,直接被里面的倒刺给刺死,尸体浮动在水面,看的人头皮发麻。
“杀!”黄天虎战死,并未引起太大的风浪,像这样的死亡在军营里眉头都会上演,他们早就习惯,副将王庆直接接管了黄天虎的位置,扛着梯子便是过了河,猛然怒喝:“上!”
“弓箭手上百步!压制敌军的弓箭手!为先锋军创造机会!”王翦没有犹豫,当即挥动手中的令旗。
段二、段五两兄弟各自率领数千弓箭手,做为先锋弓箭手,纷纷向前靠拢。
袁崇焕眯着一双眼睛,神色淡漠道:“掩护!”
“掩护个屁啊!直接动用那些杀器不就行了么?”夏桀大大咧咧的拍打着袁崇焕,说着便要去拿着连射重弩。
“夏桀!”袁崇焕猛然一把按住夏桀,神色冷俊道:“你要违抗军令吗?”
“切!”夏桀一把推开袁崇焕,嘴中不屑的嘟囔道:“老家伙,仗着点军功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干!”
“放箭!”段二和段五两人可不闲着,纷纷放射手中的利剑,顿时箭如雨水般落下。
“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的冷箭迎风而上,射杀向城墙上的韩军,袁崇焕面色惊愕,慌忙低下头,这才避免被射中。
“啊……啊……!”不时有惨叫传出,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袁崇焕拿着盾牌上下打量前方的战场,看着秦军中不断布置好的弓箭战阵,袁崇焕当即道:“夏桀!放!”
“你叫老子放老子就放啊!不干!”夏桀开始有小情绪,浑然没有将袁崇焕的命令放在眼里。
“你!”袁崇焕勃然大怒,正欲搬出军发,后面的李显忠当即上前打圆场,怒喝:“连弩箭!放!”
“嗖嗖嗖…………嗖嗖哦嗖嗖…”宛如针弹孔的连弩箭匣,好似机关枪一样,不断的向前放射,嗡嗡的叫个不停,而且射程方面直接笼罩了下方秦国的弓箭手。
“不好!”段二和段五两人面色大变,发出这一声惊愕之声,在回头看去,数万支冷箭,纷纷放射而去,宛若割韭菜,大量的秦国士兵瘫倒在地,死伤无数。
“啊……!”段二和段五两兄弟,直接被射成了马蜂窝,瘫倒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