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辉单眼睁开,左眼紧闭,看着杨延安拿着手中的弓箭,带着麾下的士兵冲杀而出,杨延辉这才起身,吐出嘴中湿漉漉的狗尾巴草,翻身下树,拿起自己的菊花点金枪,看着茂盛的树林,眼中带着戏虐之色,食指和拇指向扣,含在嘴中,轻轻一呼,发出一声口哨,只听得林中骚动,不一会一匹黄马冲破各处的荆棘来到杨延辉身旁,身上多为树叶,马鼻上的树叶在呼吸间起起伏伏,格外的滑稽。
正在骑着战马冲杀的杨延安听着林中的口哨,回头瞟了一眼林中,喃喃自语道:“这个臭小子!又开始胡来!”
“杀……!”山丘之内,喊杀震天,战马嘶鸣,剑鸣兵戈,黑夜中几乎分不清敌我,但并不影响众人冲杀,魏军因为粮草,只能布置防线,而且各处着火,又要忙着扑灭大火,实在是分身乏术。
杨延安反手从怀中的箭壶中拿出三杆冷箭,虎目瞄准露头的士兵,眼中一寒,只听得耳边弓声嗡嗡作响。
“嗖!嗖!嗖!”三箭齐发,两箭正中士兵,另一箭落空,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半响传出一身惨叫。
杨延嗣手中拿着大锤,猛然捶下,一个魏兵双手扛着盾牌,旁边的几个士兵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扇型保护着粮草,身后的长枪兵双手紧紧的捂着长枪,只要一击过后,长枪突刺,收割人头。
“给我开!”杨延嗣大锤落下,银白色的大锤就像是黑夜中的陨石,蕴含着千斤之力,轰然落下。
“轰!”
躺在杨延嗣大锤之下的士兵,乃是一年轻汉子,整个人七窍流血,昏迷不醒,手中的盾牌被砸出一个大坑,凹进了里面,杨延嗣天生神力,直接震慑了众人。
那些原本按部就班的魏卒,看着天生神力的杨延嗣,眼中带着恐惧之色,迟疑的后退,嘴边喃喃自语道:“魔鬼………魔鬼啊………救命啊!”
“哈哈哈!痛快!痛快!杀!”杨延嗣肆无忌惮的大笑,手中的大锤上下挥舞,魏卒像是终于承受不住杨延嗣的气场压力,丢下了手中的兵器便是四散而逃。
杨延嗣看着四处溃逃的魏卒,就像是没了玩具的孩童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极其的不高兴,嚷嚷道:“你们跑什么!在继续打啊!我还没有玩够呢?”
听到杨延嗣这恶魔的声音,魏军胆寒,拔腿就跑,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而身后的本部人马,看着这个比他们高一点的小胖子,眼中带着一丝的敬畏,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一锤子就捶死一个人,这个本事他们可没有。
“将军不好了!后面遭到了敌军的偷袭,弟兄们损失惨重啊!”一个中年汉子,捂着自己的断臂神色恍惚的看着颜真卿,说音刚落,双眼一瞪,整个人都倒地不起,断臂上的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看的格外的吓人。
“声东击西!中计了!”颜真卿脸色铁青,看向大火团团的燃烧,麾下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最为关键的是粮草,庞涓手中的粮草只能在坚持半月,如若这半月之内打不下来,等待魏军的将是撤军或者是死路一条。
“混账东西!”此刻的颜真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打又打不过,撤又不能撤!狗急了还跳墙,不能忍了,颜真卿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用关节处摸了一把剑身上的鲜血,脸色一怒道:“将士们!为了前面浴血奋战的兄弟!拼了!给我杀!”
“感受到绝望!准备临死反扑吗?”霍去病骑着战马,一枪荡开颜真杲手中的腰刀,看向远处发飙的颜真卿,手中的银枪立于身后,周身上若有若无的气势凝聚起来,嘴唇微张:“既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便迎接最后的死亡!”
“不要小看我!当我是什么吗?起!”颜真杲吐了一口嘴中的鲜血,双眼一横,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腰刀猛然斩向霍去病的咽喉。
“开!”霍去病手中的银枪如银蛇吐信,轻轻一扫,点开了颜真杲手中的腰刀,长枪猛然刺出,寒芒一过,鲜血顺着颜真杲的咽喉流出。
颜真杲脸色满是难以置信,刚才还跟他打的难解难分的霍去病,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快速,难不成这家伙………一直在骗他,一想到着颜真杲身上的寒意是越来越重,重的身上的凉意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暗淡,最终倒于马下,成为大地的养分,至于这个谜题,他也只能去地府问问阎王了。
霍去病面色冰冷,单手拔出怀中的青铜剑,砍下颜真杲的人体,挂在了枪头上,大喝道:“主将已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缴械投降者!放尔等一条身路!”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魏军一个个哭爹喊娘。
颜真卿猛然转头发现霍去病挑着自己弟弟的人头,心中悲愤大怒,盯着霍去病脸色一寒:“呀……我和你们拼了!驾!”
颜真卿猛然拉起马绳,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势要砍杀霍去病,恰在这个时候,一杆金枪杀出,抖擞几个枪影,一竿子打在了马蹄之上。
颜真卿胯下战马吃痛,马失前蹄,翻倒在泥土之中,颜真卿顺势滑落地下摔了一个狗啃泥,在看时,一杆菊花点金枪抵在他的咽喉处,只见一个穿着魏兵服,身材高大男子,站在他的面前,月光照耀在他的菊花枪上,却是看不轻他的脸,脸色难堪道:“你乃何人!”
杨延辉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冷笑道:“我乃杨延辉!今天栽在我的手中,你也不算太过冤枉”
“杨延辉!哪里来的无名小卒!颜真卿脸色一寒,败在这种无名小卒的手里实在是他的耻辱啊,一念至此,颜真卿神色一冷:“这些粮草送不到前线,我颜真卿乃是大魏的千古罪人,即便是死也不落在你们手里,受这般屈辱!”
说完颜真卿猛然向前,用杨延安的菊花枪贯穿了自己的心肺,面朝北方看着安邑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先王!末将起于微末,得大王赏识!即便死!依追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