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帮我的人,也再也没有人来。
我想,那牌子我挂出来,这个人就会出现了。
晚上,我在家里喝酒,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就是送我到宅子的那个人。
我让他进来了,他坐下,不喝酒,也不吃饭,我也不喝茶,问我什么事情?
我说:“告诉我,是谁在帮着我,到时候我也得感谢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那个人说:“等有钱涌泉的时候再说,说事。“
这话真的呛人。
我说:“胡雨石家耳房。“
我想,刘德为扎了两冠跑了,这个活儿,他就不会往下扎了,我接过来,正常。
这个人说:“这件事不行,你记住了,胡雨石家的活不扎,那耳房的东西你也别惦记着,如果你想活着的话,其它的都可以。“
这个人说完就走了,让我冒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胡老爷家的耳房,不只是刘德为在惦记着。
我到是试试这个人,能罩到我到什么程度。
我连着去了晓市二十天,终于是撸到了一件大货。
一个把玩的羊脂玉,应该是宫里出来的,而且不是宫里下面人玩的。
价值能到二百大洋左右。
收的时候,八十大洋。
我回家,就算是家吧。
这羊脂玉把玩件,像一只小狗一样,摸之如少女肌肤,也如水亦凉,真是太好了。
这货卖给二公子,文秀,他爹是文之昌,官商,有势力。
我和二公子文秀是搭不上边的,但是有中间人,就像坎儿三一样。
坎儿三除了缝鼓之外,也系活,就是给找买家。
大包周也干这活儿。
但是坎儿三这个人上不了大台面,小系活儿还对付着。
刘德为在的时候,找的一个人是满天星何为。
系活儿正主儿。
叫他满天星是因为他脸上全是痣,黑点,跟星星一样。
这个长得不怎么着,但是做事挺正,家道也算是不错。
我找何为,我请他喝酒,说这件事,他犹豫了半天说:“你师傅刘德为,还欠着我的一个活儿,钱收了,货没有了,跑路了。“
这话意思是让我赔。
我说:“刘德为也把我坑了,他算不了是师傅,没有师傅坑徒弟的,这些事儿,前前后后的,想必您都听说了。“
何为说:“给了你一个庆丰行,想必钱也不会少给。“
别人是这样认为的,那我说这话,就不道德了。
我说:“我师傅欠多少钱?“
何为说:“这是收条,收货的。“
收条拿过来一看,一百大洋。
我说:“我还了。”
何为说:“十倍,这是规矩。”
我一听,这事我就不能认了。
我说:“这么多,我不认,你找坎儿三,他是刘德为的儿子。”
何为一愣,说:“坎三儿就是一个坑货,他坑了你的庆丰行,那是人家的本事,你想让我找坎儿三,帮你报仇,这玩得可就不地道了。”
我说:“不是。”
何为说:“你这货,恐怕不是正道儿来的。”
我说:“正不正道儿的,你收了货后,不找你,找的是我,这也是规矩呀!”
何为说:“这事我也不跟你纠结了,我还是找你师傅,找不到算我倒霉,拿货我看一眼。”
我把羊脂玉拿出来,放到桌子他,他再拿起来,这是规矩,不过直接过手。
他看了半天,轻轻的放下说:“这东西你真的敢放?”
我点头。
看来这件玉恐怕是大有来头了。
何为给我直接出了一百八十块大洋,我一愣,没还价。
钱入账,走人。
第二天,我就听赵宅赵二贝勒家被盗了,丢了上百件的东西。
我一听,那羊脂玉恐怕就是从赵二贝勒家出来的。
上百件,分放,一时间的也是能找。
我不坑声,找到我头上来再圆巴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这件事第一个就查到了我。
我被带走了,心哆嗦,再动大刑,我肯定是挺不住。
我刚进去,又被人带出来,送到门口踹了我一脚,让我滚。
我出来,在街上走,走累了,就进了酒馆,喝酒。
我听人说,赵二贝勒家被偷,抓了三十多人,还在抓,恐怕这次事挺大的,少则得几年,弄不好就要掉脑袋,听说一百多件东西,都是很值钱的,尤其是一块羊脂玉……
这消息出来的是真快。
看来那些羊脂玉应该是这一百多件中,最贵的了。
这赵二贝勒爷还真有点货,就是这么一丢,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我想,那个暗中帮我的人,还有力度的,非常强大,那么我以后,要做的,不是这些违背规矩的事情了,我现在是混鼓儿,各地界我都能去,但是,有被扎下的大鼓儿,我不能动,这次我要动,想翻身,就得扎大鼓儿,这势必会被其它的鼓儿所不容,那后果是什么,我不清楚,只有拼命一试才会知道。
我按照自己的计划,去了赵二贝勒爷的宅子。
这次守门的让我进了,使了钱。
赵二贝勒爷正上火,我赶火上来,道理上是不应该的。
果然,越二贝勒爷看到我,没给我好脸子。
我坐下,他瞪着我。
我心想,你爷爷的,等我起事了,我就把你的宅子买下来,让你给我看门儿。
我陪着笑脸说:“贝勒爷,这点损失也不大,对您来说,我给你攒个鼓儿,一准儿就让您赚回来。“
二贝勒爷说:“你师傅跑了,到这儿扎我来了?“
我说:“我师傅是跑了,坑了我,那和我没关系。“
二贝勒爷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儿。“
我说:“好不好的,您得看我能给您所出来钱不?“
二贝勒爷,这在以前,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现在背了气了,肉痛。
但是,我敢肯定,还有大货,因为刘德为一直就恭鼓儿,说不恭敬人,没钱了,就弃鼓儿了,在打鼓儿人的眼里,你狗屁不是,就这么现实。
二贝勒爷想了半天说:“我去拿两件。“
亲自拿,东西应该不差样儿。
他拿来了,摆到桌子上,我看了一眼,连碰都没有碰,我可不会像刘德为,恭鼓儿,赔着我,赔着笑,我就是实鼓当作。
我说:“您这两件,晓市上遍地,流离厂满街。“
二贝勒爷看了我半天说:“跟我来。“
这贝勒府不小,绕了半天,后院一间房子,进去,里面竟然暗门,打开,进去,架子上东西也不多了,估计被这败家的玩意给弄得差不多了。
我转了一圈,没看上眼儿的,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我要的东西是更好的。
他说:“这地儿,我只带你来了,看你小子还行,其它的鼓儿不实在,你直接,不玩虚的,恭敬着我,哄着我。“
这特么的什么货呀!
我说:“这些东西真不行。“
二贝勒爷说:“我是掉坑里了,报了官了,人家说,帮我找回这一百多件的东西,不停的和我要钱,说得找呀,车马费什么的,吃喝什么的,不给,他们就要收拾我,说我的东西也不定是好道儿来的,我就知道,这是吃定我了,这个后悔呀,现在我需要大量的钱。“
我知道,他用大量的钱,就是找门儿,就是靠山,一扎就稳,保自己从泥里出来。
二贝勒爷,现在没有权势,就是靠点家底,那官口,谁都敢来上一口,这些年,他也不想得罪人,就维着,现在到是好,是一口想咬死他,他现在清醒了。
这打鼓儿,能看清这个门道儿,不简单,我是撞上了,活该我有这个命。
二贝勒爷说:“你把门插上。“
我插上,他说:“把那个架子移开,我身子骨弱。“
我心里,你特么的天天吃喝玩乐的,能不弱吗?
我移开了,他走过来,用脚跺着,有空的地方,他让我打砖弄开。
下面就是石板,掀开。
掀开后,我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