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裴公子,光临不良人狱所...!”
张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走进了不良人的监狱,此时的张敬是真的太开心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位自己苦苦找了很久坑害自己妹妹的裴公子,现在居然已经被带到了自己的沼狱之中。
更加让张敬兴奋的是,这位裴公子还和此时太子偷盗春闱试题的事件有关系,只要张敬可以拿到这位裴公子承认自己就是偷盗春闱试题的始作俑者。
后面张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想象,这位裴公子死定了。
此时的裴行是紧张的,这个牢房的气氛,环境还有场景设施,都让裴行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紧张。
虽然张敬是带着笑容走进来的,可是裴行却只能在张敬的笑容中感觉到一种地狱鬼差的讥笑。
“张帅...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河东裴家的嫡子,而且齐王也在刑部,我们说好了,我只是来你们这里例行走一遭,你要是敢对我不利,那么刑部那边,齐王也不会好过...!”
裴行有些激动的看着张敬。
“呵呵...呵呵...!”裴行的话语,让一边的张敬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跟着张敬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了牢房中的刑具旁问道:“裴公子...您知道什么叫雨浇梅花吗?”
“雨浇梅花...?”裴行一愣:“是一首诗词...?”
“诗词...?”张敬看着裴行那天真的模样,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这笑容别提有多爽,不但是张敬,此时矗立在两边的不两人也都笑了起来。
看着天真的裴行,张敬来到桌子边拿出一张桑皮纸微微的道:“裴公子,这种纸张名叫桑皮纸,这种纸张是用桑树枝制作出来的。
可惜呀,这种桑皮纸不够柔韧,无法当作书写的纸张,后来就用有用它来制伞、糊篓、包中药、制扇子等等。
不过,我们不良人却给它另外一种用途,让它变成一种刑具。
这玩意有一个特性,就是吸水性好,遇到水则紧紧贴合在物体表面。
我们只要揭起一张桑皮纸,盖在犯人脸上,然后喷一口烧刀子,桑皮纸立即受潮发软,紧紧地贴合在犯人的脸上,这个时候,犯人就会感觉呼吸急促,跟着我们继续第二张,继续喷酒...犯人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直至第五张,犯人一番挣扎后,终于一动不动。
那是后犯人的脸会呈紫青色,不过,这样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查不到伤痕,只要没有伤痕,就和我们没有关系。”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张敬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河东裴家的嫡子,我是裴行,还有齐王李佑还在刑部,你们要是敢动我,齐王也不会好过的。”
“噗...哈哈...!”裴行惊慌的话语,再次张敬等人都大声的笑了起来。
随后就听张敬一边笑着一边告知裴行道:“齐王殿下早就回敦化坊了,你到了这里之后,齐王殿下就已经回家了,至于那位赵素仁,恐怕已经进了刑部大牢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刑部侍郎可是...!”
裴行的话语没有说完,一边的张敬就微微的摇头:“刑部侍郎是你们裴家的人,呵呵...可是很可惜,这次是太子亲自出面...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还阻止不了大唐太子,所以裴公子,当你自己认为可以用自己的权利来和齐王掰掰手腕的时候,你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我其实也不想为难你...我奉陛下之命彻查春闱试题被盗案,姚逸,你应该清楚,他指证了你...你也是够狠的,杀了对方的娘亲和舅舅,还要杀他,可惜呀对方命不该绝。”
裴行冷冷一笑:“张帅,你说什么本公子听不懂,本公子可从来都不认识一位叫什么姚逸的人。”
此时的裴行虽然害怕,但是裴行却不蠢,因为裴行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要是承认了自己和偷盗春闱试题有关的话,那么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
所以裴行必须扛住压力,裴行不相信,不良人会对自己用刑,只要裴行咬死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姚逸,那么就是大唐皇帝也不能耐裴行何。
只是裴行却并不知道,张敬可是不会不对裴行用刑,裴行还陷害他妹妹的元凶,张敬可以为了他的妹妹屠了一门的豪族,一个小小的裴家嫡子,张敬有什么好惧怕的。
反倒是张敬希望裴行咬死不承认,这样,张敬就可以对裴行实施自己一直都在研究,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刑罚了。
这样张敬才算是报了自己妹妹被陷害的仇恨。
“裴公子,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你要知道姚逸已经将你偷盗春闱试题说得很清楚了,即使你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摆在这里,你不承认也不行...。”
张敬好言相劝,但是裴行却嗤笑一声:“张帅,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叫姚逸的人,我知道你们对陛下的旨意有压力,可是你们也不能冤枉好人呀...并且我裴行虽然暂时没有功名,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毕竟我还是裴家嫡子...姚逸,本公子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一个小小的寒门指控,我想陛下是不足以采信的。”
裴行很自信,他知道,只要自己咬住口不松口的话,那么一个寒门的指控,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意义,要知道裴行自信自己的身份,寒门即使是一位学子,他对自己的所谓指控,如果在没有强大证据的证明下,那么都将毫无意义。
如果这些指控对门阀大族的子弟有意义,那么以后找一个寒门指控一下,那这天下还不乱套了,所以裴行知道,自己只要不松口,就不会有一点点的事情。
可惜呀,裴行却绝不会想到,就在自己自信的说完之后,一边的张敬也是嘿嘿的笑道:“很好...既然裴公子不妥协,那么我们就带裴公子去后山游玩一下,记住一定要好好的游玩。”
“做什么...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裴家嫡子,你们要是敢对我用刑,河东裴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裴行被两名不良人拽起之后大喊。
“我知道...。”张敬嘻嘻一笑:“所以我们可不是带你去用刑,而是带你去后山游玩,只不过,后山蚊虫多出没,裴公子一定要小心。”
自从人类有了私有制以来,如何惩罚不守规矩的人,就成了每个文明都要面对的问题,而人类的早期文明中,最初都是以非常残忍的刑罚为主。
以中国为例,先秦时代的刑罚主要是以肉刑为主,墨、劓、剕、宫刑等都是主要的刑罚手段,割鼻子断手断脚,挖腿骨....这些听起来就很吓人的肉刑,让人一下就能联想到残酷的场面。
后来汉文帝时期虽然废除了肉刑,但是古代立法权都在皇帝手里,肉刑这种残酷的制度,一再被反复运用在那些皇帝认为罪大恶极的人身上。
凌迟,剥皮,瓮缸这些都是一直都有或者被临时发明出来的残酷刑罚,总是在漫长的古代社会,只要有敌对的,斗争的双反存在,各种令人咋舌的残酷刑罚,是根本无法禁止的。
但是有些时候酷刑不能直接执行的时候,会用另外一种可怕的刑罚来取代。
这个刑罚就是”蚊刑“,这个刑罚听上去就很奇怪,顾名思义,蚊刑就是让蚊子来咬你,这样的刑罚为什么会如此恐怖呢?
据说这个刑罚最早是齐桓公发明的,没错就是那个春秋最早的五霸之一,不过事情的起因道士看起来有点二。
夏日炎炎的时候,有几只蚊子不请自来,弄得齐桓公心烦意乱,突然齐桓公不由脑洞大开,矫情地感叹:“老百姓都丰衣足食了,可这些蚊子还饿着,我对不起它们啊!”于是命人将碧纱帐卷起来,放蚊子进来,让蚊子吸自己的血。
齐桓公这个脑回路也会死没谁了,经过他仔细观察后发现,有些蚊子很贪婪,吸饱了还要拼命地吮吸,最后不是被一巴掌拍死,就是涨破肚子而死。
第二天齐桓公就和管仲讲了这件事,管仲语重心长地说,这都是怪那些蚊子太贪心,才导致这样的下场呀,我们齐国目前某些个别官员,也存在类似非常贪心的现象,不如来个以毒攻毒,让蚊子吸贪官的血。
齐桓公一听这话,觉得管仲说得有道理,时值盛夏,蚊子猖獗。管仲命人从牢里提出两个准备秋后处斩的贪官,扒去衣服,赤条条地绑在船上的柱子上。
一夜过后,两人的血被蚊子吸干而死,身上全部都是蚊子,死状非常恐怖,这个记载明显是没有弄清楚死亡的真实原因。
蚊子不管再多,一个个人也不可能被吸干血,他真正的死因是,免疫系统反应过激而亡,通俗点讲就是过敏而死。
但这种刑罚跟其他折磨人的刑罚相比,明星更具有威慑性,主要是因为,不管你什么残忍的挖眼断手等,一般人很少能够想象到那种感觉,很多时候没有直接鲜明的印象,人是没有特别深刻的感受的。
但是对于被蚊子咬,这种事几乎人人都有印象,尤其是被蚊子咬了之后,暂时没法挠痒,是非常难受的,很多人都能想象出来,把人绑起来不让动,让蚊子一直咬不能挠痒,这中感觉一定是非常非常难受的。
而且这还复合酷刑的一个重要特种,折磨人时间特别长,很多会被一直咬上很久才会死亡,有的如果给食物和水的话,甚至可以活好几天,痛苦会一直持续,比朱元璋的扒皮之后,塞上稻草要残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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