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竹叶一下打晕了干指,将干指又装进了麻袋,她将干指拖到后院,放到马上。本来还有所顾忌,怕干指的手下将消息抖搂出去。听到干指说自己没有什么手下,便放心了。
娇娘骑上马朝宗人卫据点奔去,既然没有下手,相信宗人卫也可以将干指审个明白。
韩梓墨和协办们都没有想到,干指会被抓来,他们都想着从干指下手对越之国奸细一网打尽。
听了荣竹叶一番陈词,韩梓墨让协办把人送到八扇门去,八扇门号称有七十七种刑具,便不怕干指不说实话。
八扇门从来就没有人能扛过七十七种刑具,一般十多种,人便死了,冤案也会招供。
至于娇娘说金家翰也来了月甸,还是得让曲三宝等人去查一查。
韩梓墨心里十分开心,本来半个月要办的事情,其实已经顺利结束了,越之国的力量看来基本被拿下了,对皇帝也有一个交代。
剩余的事情就是找到财宝,起码不耽误皇上回到陈州,韩梓墨准备次日便进京禀告皇帝孟一凡。
曲三宝和翟九天本来被邀请加入新组的战狼组奔赴越之国,可是曲三宝新收的小妾怀了二胎,便要留在月甸些时日。
其实曲三宝心里也不愿意再去越之,一来越之国正在打仗,稍有闪失,便没了小命。二来越之国的经济条件远不如南江,娱乐产业也不是很发达,就是不打仗的时候,也会无聊很多。
得到任务后,曲三宝还是找来了老伙计翟九天,想查出第五仑和金家翰对于他们二人齐心协力便不是什么难事。
韩梓墨原定第二日便回霸尚禀告皇上,晚间和娇娘一番鱼水之欢,弄的疲惫不堪,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想着曲三宝他们还没有准确消息,便准备再等等,等有金家翰消息了,再回到霸尚不迟。
曲三宝和翟九天找来了月甸最神气的几个包打听,要他们在三日内查清第五仑和金家翰的下落,查到了有赏。
曲三宝和翟九天则在家中喝着茶,聊着天等待结果。
到底是有得力干将,不出两个时辰,便有一个包打听回来了。看到曲三宝惊讶的样子,那个包打听说道:“曲老板,查到了,第五仑查到了。”
“快说。”
“第五仑不是旁人,是八扇门的一个线人,原本一直给霸尚八扇门总捕头马五干活儿,平时也接些私活。
这回您知道打听到什么,第五仑最近接收了一个人,还护送此人去了安逸堡,暂时没有回来,听人说这人的相貌,身材高大,一副越之隗楠族长相,八成就是金家翰。”包打听说道。
曲三宝一皱眉:“怎么去了安逸堡,去查查,让安逸堡的线人查,查查他们去干嘛了。”
“小的明白。”说着,线人就又去干活了。
下午时分,韩梓墨也到了曲三宝家里,曲三宝和翟九天正在下棋,看韩梓墨来了,便停手行礼。
韩梓墨着急的问道:“二位,有消息没有。有了消息,我们把信息比对一下。”
曲三宝将上午包打听说的情况说了一遍,韩梓墨心里便有了数,话不多说,也不和两人比对消息,便匆匆回去了,走之前还放下话,有了重要情况,及时通知自己。
韩梓墨回到小二层楼,娇娘正在梳妆,看韩梓墨回来了,便让他看看自己化的美不美。
韩梓墨定睛观瞧,笑嘻嘻的说道:“师父的样貌要是不明说,别人都以为才刚十八。”
娇娘听了,顿时心花怒放,抱着韩梓墨便亲了几口,“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师父也没白疼你。你这那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
韩梓墨搬了把凳子坐在娇娘身边说道:“果然不出所料,第五仑是马五的线人,看来干指没说假话,金家翰买通了马五才逃出来的,这事等我查清了,便要上报皇上。”
“唉,你这小子就是猴急,马五也是皇上信的过的人,别轻举妄动,这案子那么复杂,你知道马五最终目的是什么,万一是有意为之,放长线钓大鱼呢。
表面上放了金家翰,其实是想顺藤摸瓜。你还是查清楚再说。”
韩梓墨一听师父说的有道理,还是自己太年轻了,不懂权衡利弊,而且皇帝身边的人不多,没有查明原因直接上报,也显得自己唐突。
小六那边派了几个预审彻底审查干指,原本准备了十多套刑具,一个都没用上,刚要用刑,这小子已经吓的尿了裤子,没多会儿就全撂了。
所说细节,和荣竹叶当时问的,基本一致,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干指说道金家翰在安逸堡有一个宅院,还说道金家翰可能在安逸堡还有一只百人的越之国武装。
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安逸堡离霸尚不远,也是南江原本的重要城市之一,地理位置在荣塞和霸尚之间,虽然干指说的越之国武装人数在百人左右,但也不能小觑。
韩梓墨觉得事不宜迟,得去安逸堡查个清楚,万一皇上问起,这案子要是没头没尾显然不合适,而且圆通大师那边也报了金家翰逃亡,怕是会毒发死在山林,如果能抓到这个金家翰,便又是大功一件。
次日清晨,韩梓墨和师父荣竹叶便起身赶往安逸堡,去安逸堡要是骑马得要两到三天时间,要是坐船便可以快很多,从月甸到安逸堡有一条运河叫五彩池,这条运河从月甸一直流过霸尚,直通安逸堡,南江的水运也基本都靠这几条河流。
二人雇了一个船家,坐上一叶扁舟朝下游的安逸堡划去。
长长的五彩池在南江被人传的十分奇妙,一潭碧水, 两岸都是成年的松柏,要说南江这炎热的天气,是很难看到松柏的,五彩池两边却尽是松柏,一年四季常青。
五彩池的湖水映照着浮云的白色,野花的红颜和森林的墨黛,一起都在日光里闪耀和旋转,千变万化,令人眩目。
船家说起了一个流传着的美丽神话,说是上古有一个身高百尺的南江三大族勇士,热恋着也是顽长的胆寻山女神,用风和云打磨成一面宝镜,送给她用来梳妆打扮。有一天,勇士去探望她,在激动和狂喜中,她慌张地跌落了手中的宝镜,摔碎在山谷里,成了一百零八个湖泊,这些湖泊汇集起来,最便成了这五彩池。二人沿途已经瞧见的不少湖泊,如果说是硕大的镜子,那么这明媚、鲜艳、秀丽和神奇的五彩池,真可以说是小小的镜子碎片了,不过它同样也都显得如此的美,可能是因为留下了女神绝世的容颜吧。
二人有说有笑,突然娇娘神情的看着韩梓墨问道:“徒儿,要是我们回到了霸尚城,你愿意娶我吗?”
这一问,韩梓墨真是傻了眼,虽然儿时他便和师父同吃同住,师父荣竹叶看他是个小孩便做什么也不背着他,他对女人最初的印象便是偷看师父洗澡。
荣竹叶每每要拿衣服,也让徒儿去取,从不避讳。韩梓墨清晰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荣竹叶那挺拔的双峰的时的感受,是那么不可思议。
可是说到成亲,韩梓墨虽然已经二十五了,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这一问倒是问住了他。
“师父,这事我还真没想过。师父是想嫁给我吗?”韩梓墨傻傻的问道。
荣竹叶气的敲了一下韩梓墨的头,说道:“你这个傻小子,我们天天睡在一处,你说师父想不想嫁给你,师父已经三十五岁了,要是再不嫁人,怕是这辈子就无儿无女了。”
看到师父有些生气,韩梓墨赶快说道:“师父莫气,等破了这案子,我上奏皇上,用八抬大轿娶您过门。
现在师父你的身份还是越之国的女杀手,破了案子,便可以将这情况说清,徒儿再娶师父不迟。”
听到韩梓墨表了忠心,荣竹叶会心的一笑,“好吧,赶快把案子破了,也好早日嫁给你,多生几个孩子。”
二人还是有说有笑,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已经坐穿了五六个时辰,天色还没有全黑,已经可以看到安逸堡的堤岸上,运输工们在辛勤的劳作了。
上了岸,两人饿的肚子直叫,和船家接完帐,船家指了指前头一处酒家说道:“客官,那里便是最近的一处酒家,饭菜都十分可口,客官饿了便可以去那里就餐。
这里的特色便是鲜活的鱼肉,有各种各样的做法,保证您胃口大开。”
二人谢过船家,便来到了那家酒家,酒家名叫水边楼,名字十分贴切,远远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二人点了几个店里的拿手菜,要了一点当地特色的桂花酒,便等待着上菜。
就在这时,韩梓墨突然发现刚上岸的一艘小船上有几个男子,打扮十分像越之国的越人教。
韩梓墨悄声和师父荣竹叶说了一句,便往堤坝走去。
离近了一听,那几人说的话还真是越之语,韩梓墨做了那么多年宗人卫,自然是你话都能听懂一些。
那几人在前面走着,韩梓墨便在后面跟着,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走了两炷香时间,那几人进了一个客栈,韩梓墨连忙将客栈的名字记下,客栈叫登天客栈,看外面装饰不大,应该也就几间客房。
做好标记,韩梓墨又返回了水边楼,正巧菜肴都已经上齐,有清蒸鱼,鱼丸汤,红烧杂鱼,几乎每一样菜都和鱼有关。
二人话不多说,便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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