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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张斗的高见

织明 蜗牛非牛 4782 2022-12-21 12:33

  其实,在建奴的历史上并不乏“转房收继婚”的事例。

  如老奴努尔哈赤的原配嫡福晋佟佳·哈哈纳扎青死后,他就曾再娶富察·衮代为自己的侧福晋。

  而富察·衮代,原先可是努尔哈赤三祖索长阿孙子威准的福晋,且还给威准生了一个儿子,名叫昂阿拉按昂阿拉。

  努尔哈赤的嫡福晋哈哈纳扎青病逝之时,富察·衮代的第一任丈夫,威准也正好刚刚战死不久,正在为了改嫁一事发愁的她,似乎看到了一丝光芒。

  衮代既有着出众的美貌容颜,而且又是建州右卫酋长莽色督珠乎的小女儿,有着显赫的家族支撑,并且还十分的精明能干,为此威准对她那可是相当的宠爱。

  可惜,威准没有那个福分罢了,他年岁轻轻就在部落纷争中战死,从而导致衮代年岁轻轻就成了寡妇。

  恰好此时,努尔哈赤的嫡福晋也病亡,这样按照当时女真社会兄死弟妻的风俗,所以衮代带着他的儿子,重新改嫁给努尔哈赤,成为了他的继福晋,

  并且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爱新觉罗·莽古尔泰、爱新觉罗·德格类,一个女儿爱新觉罗·莽古济。

  即使是在黄台吉改元称帝,颁布明令严厉禁止“不许娶庶母、婶母、嫂子、侄妇等”,但这种风俗形成日久,又岂是一道严令既能禁止?

  在原本的那一条历史线上,就有两个十分明显的真实历史记录。

  其一,就是原本清朝顺治时期,那个秉持朝政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就曾经接娶自己的侄媳。

  此事,在《清实录》上可是有明确记载,顺治七年的正月,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将自己侄子肃亲王豪格小罪大罚,收监入狱后更是整治死在狱中。

  而后,便将豪格的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杜勒玛,迎娶过来做了自己的王妃福晋。

  其二,便是清朝的顺治皇帝,他作为皇帝也未能遵守父亲黄台吉的明令。

  据当时在清朝宫中效力的德国传教士汤若望回忆,顺治皇帝竟然不可一世的爱上了自己弟弟襄亲王博穆博果尔的王妃董鄂氏。

  这股“火热的爱恋”使得顺治皇帝整日都茶饭不思,也使得他的弟弟襄亲王博穆博果尔抑郁不已,终因此而抑郁成疾。

  顺治十三年的七月襄亲王博穆博果尔因病死去后,才只过了一个多月,顺治皇帝便迫不及待地把弟媳董鄂妃迎入自己的皇帝后宫中,并封为贤妃。

  当然,关于顺治皇帝与董鄂妃的故事,一直都是一个谜团,真个是古今多少事,又怎能事事都记得详实呢?

  总之,董鄂妃直到18岁才入顺治皇帝的后宫,已不符合选取秀女的年龄,所以,她应该不是通过正规选秀女的渠道进入皇宫之中。

  而按照当时的习俗,没有被选上秀女的少女,到了这个年龄一般也都早已嫁作人妇了,因此几乎可以断言她很可能是嫁人之后,才被二次选入皇宫。

  这一情况与黄台吉的关睢宫宸妃海兰珠,就极为相似,都是一样的大龄入宫,留给后人无限遐思和猜想。

  但不管怎么说,大清一朝的黄台吉与福临这对父子两代皇帝,都是万中无一的情种!

  而此刻,多尔衮会有如此想法也是一点都不出奇,或许在许多人的心中都有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想法。

  不管这些想法有多么的稀奇古怪和不切实际,但只有在这些想法成为事实之后,才会被世人所熟知,若不然便仅仅是存在于别人脑子里的幻想,外人完全无法知悉。

  “大玉儿,你早晚都是我的!”

  多尔衮对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暗暗在心中对自己吼叫,也算是发泄了一些对黄台吉的不满。

  …………

  黄土岭下的大明宣府军中军大营内,灯火通明一片,诱人的肉香尚未完全散去,显是才用罢晚饭不久。

  中军大营虽有数千人马,且还有众多随行的军勇,以许多民夫丁壮,但却并不显得混乱,除了一队队往来巡行的军士外,几无闲杂人等随意行走。

  惟大营左侧略显热闹一些,这里有木栅与外间相隔,无论栅门还是栅墙处,都有军士守卫和巡逻,显示着里边与外面的区别。

  此处,正是宣府军虎卫营的驻地,自截杀奴酋黄台吉后,乘坐龙武水师船队归来已有三日,张诚未再派给他们任务,而是使之全心休养生息。

  此一战,虎卫营六百余将士渡过小凌河出战,而回来的却只有五百多战士,就这五百余人中还有数十具战亡将士尸体,以及近百的伤者。

  可谓是损失惨重,一战而折损过百精锐战士,实在是虎卫营自成军以来的首次。

  虽然此战打出了虎卫营的威名,以几乎同等的兵力对战鞑子精锐巴牙喇兵,竟还能打出一比二的伤亡比,可确确实实给大明、给宣府军正了名。

  但是,面对昔日战友的遗体时,他们还是感到阵阵悲伤,或许战争就是这样,沙场争锋之时可以完全不计生死,可一旦战事结束,却满是失去战友的悲伤。

  为此,张诚才特意给虎卫营将士们放假休息,他们除了不能离营外出,其他一切都不禁止,而且虎卫营此战的伤兵,也都留在营中医治,并未转往医士营中。

  张金泰这时虽未完全康复,但已然是行动无碍,他也在此时被准予正式加入虎卫营,成为一名真正的夜不收战士。

  对于虎卫营此番过河截击奴酋黄台吉的表现,张诚更是极为满意,他这几日几乎天天都会亲自前来探望伤兵,并且给众将士鼓劲打气。

  毕竟虎卫营是张诚的亲卫部队,若是在别的总兵麾下,那可是相当于家丁队一样的存在。

  而且,张诚更有意在锦州战事结束后,将原宣府总兵杨国柱麾下家丁队纳入到虎卫营中,并且还要从其他各营选拔忠诚、勇敢、善战的骑兵,最终将虎卫营扩充至两千到三千人马。

  他的目的是使虎卫营,成为自己麾下真正的核心战力!

  只要将精锐骑战力量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再加上完全掌控着粮饷、甲械、铳炮等物资的生产与调配,张诚便不怕麾下那些部将们私心作祟,摆他的道。

  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总也有人以为一个团队取得的功劳,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冲锋陷阵而得,自己才是那个团队中不可或缺的核心所在。

  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真正的核心是永远都不会冲锋在前,抛头露面,而是坐镇在后方,运筹于帷幄之中的那一个人!

  当然,如果自己的团队中有人想要出去发展,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单独闯一闯码头的话。

  张诚是不会刻意阻拦,不过劝终归还是会劝一下,只要不是完全反叛自己,不带走自己的核心技术,他并不准备为难那些人。

  他能如此想,自然是源于自信,而自信又源于绝对的实力。

  所以,张诚才需要未雨绸缪,他已经在为明年,甚至是后年、大后年的事情谋划着,自打穿越以来,他都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而是一直在超前谋划,才有今日之成就。

  而此刻,宣府总兵张诚的中军大帐内,各营将官齐聚,连大同总兵王朴与山西总兵李辅明都列席而坐。

  上首三人并排而坐,正是宣府总兵张诚居中,左侧总监军张若麒,右侧宁前兵备道张斗三人。

  张若麒自不必说,此时的他早已被张诚所收服,虽说暂时还不能算作是张诚的手下,但双方已经完全绑定在一起,成为一条藤上的蚂蚱,他彻底投效张诚也是迟早的事。

  而张斗却有所不同,他是边臣中较为能干之人,且也十分有气节,并非是趋炎附势之辈,但越是这样的人,也越是容易相处,主要还看你是如何与之相处。

  张斗虽然是一位高傲的读书人,并且也有些真材实料,但是他对于同样有本事的人,也并不排斥,非是那嫉贤妒能之人。

  自初次军议以来,他就对张诚十分留心,也可以说张诚的出现使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此前,他曾在吴三桂的身上看到过,当时他就以为吴三桂或许是那个可以拯救大明之人,因为在他看来,要想挽救大明这座将倾的大厦高楼,不是非凡人物已无可能。

  而如今的大明朝廷上,结社营私之风盛行,即使是有能力有抱负的人,也无法在这种氛围中脱颖而出,注定会被那些朝堂上的大佬们压得死死,还未崭露头角,便已被打压至死。

  惟有手握兵权的地方实力派,才能避免被朝廷上错综复杂的结党关系所打压,而且更是要对朝廷忠心耿耿,否则终归还是一个破坏之人,犹如汉末之董卓一般。

  然而,要想在如今的大明朝,找到如他所想的人,又是何其难也?

  纵观整个大明天下,庸庸碌碌、贪婪成性的文臣有之,骄横跋扈、杀良冒功的悍将有之,唯独这既有才干雄略,又有忠君报国之心的难得一见。

  吴三桂虽属辽东将门后起之秀,且还是辽东将官中的翘楚,更是受到蓟辽总督洪承畴的赏识,本来是行此救国之事的绝佳人选,张斗也是对之寄予厚望。

  但是张诚的出现,却使得张斗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吴三桂的看法。

  在张斗看来,吴三桂与张诚似乎不相上下,他们一个在辽东,一个在宣大,都是军将中表现优异的翘楚。

  他们各有所长,都是腹有诗书、胸怀韬略之人,而吴三桂背后的力量似乎更为强大,或许会在将来给其提供帮助和保护。

  然随着与张诚的接触日益增多,张斗却发现实际上张诚却是比吴三桂更为适合之人,无论是韬略,还是魄力,张诚似乎都比吴三桂更胜一筹。

  所以,在准备同时攻打黄土岭和石门山之际,他才会主动请缨,前往黄土岭督战,其意就是要进一步仔细观察宣府军的实力。

  因为对吴三桂所率宁远军,张斗自然是早已了解,那可是辽东大地上首屈一指的强军,或许与祖大寿驻守在锦州的百战强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可黄土岭一战下来,却又一次改变了他的看法。

  这一战不止是让他看到了宣府军的勇猛,更为让他倍感惊异的还是宣府军的战法、战术,这可是他此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且,对于宣府军中战车,以及火铳、火炮的配备,甚至比他们身上精良的盔甲更使他惊奇不已。

  张斗更是由此判断,张诚虽然没有吴三桂的后台强大,但是却极善借势。

  他前后借助卢象升、杨嗣昌、陈新甲等督臣、阁老的助力,以及仰仗当今皇上的信重,在宣府所谋甚深。

  以其如此年纪,便已是一镇总兵大帅,更是握有数万强军,将来若不能成为救世之能臣,便是乱世的奸雄。

  总之一句话“张诚未来之成就,一定会在吴三桂之上”,这便是张斗最终做出的断言!

  所以,张斗才逐渐向张诚这边靠拢过来,他的私心也很明显,就是想要影响和改变张诚,使之最终成为救世之能臣,而非是乱世的奸雄。

  而反之亦然,张诚也在向着张斗主动靠近,他的想法则更为简单和纯粹。

  张诚现在对于那些有本事的人,都想收归自己军帐之下,不过,对于像张斗这样的朝廷官员,他可不敢强求。

  他现在与张斗交好,将来自己在辽东就不止有吴三桂这一条线,而张斗这条线虽不能用来控制吴三桂,但作为一条暗线埋伏下来,终非坏事。

  更何况,在张诚看来此一时彼一时,就如张若麒当初在京中与自己初见之时,是何等的神气,他主动提出与自己连宗之时,完全就是一副折节下交之态。

  而今又如何,他张若麒还不是成为依附于自己之人?

  或许不久的将来,随着天下情势之变,如张斗这般人物也会聚拢到自己军帐之内,成为自己一展抱负,平定天下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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