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徐仁友脸色顿显尴尬,刚才自己还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在给姬雪冬解释,转眼就被此人给打脸,好在这么多年隐忍早已将他的棱角磨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恐怕羞愧的都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说了表面的一层?”定了定神的徐仁友,似乎觉得将事情的原委弄清要比自己的脸面要重要的多,便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看来我还是想的有点太过于简单了!”
听闻他这番言论,温子琦的双眸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像他这么聪明的人,焉能听不懂这话,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照顾此人的情绪,而是将此事快点了解。
念及至此便随意地打了一个哈哈,简单地客气了一句,“徐兄,不是你想的这样!”
说到这里便没有在搭理他,而是将脑袋一转冲着姬雪冬说道:“王林的身份乃是敌国奸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柳南天是不是也知道,我们现在并不能很确信,但是以为我的猜测,此人大概率是知道的!”
嗯...
姬雪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她觉得王林的身份对于柳南天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心中还是期望其并不知晓,毕竟一个边疆大吏勾结奸细这事意味着什么在明显不过了。
亦或是她的神情太过于明显,也有可能是同为女人的秦可卿太过细腻,竟被她察觉出来姬雪冬的情绪有波动,便神态从容地拍了拍她肩膀道:“没事,你不用想那么多!”
姬雪冬闻言一顿,还一脸茫然地张大嘴巴,就好似在好奇秦可卿为什么会有次一问。
秦可卿何等聪明也没有点破,而是慧黠一笑,抬手点指道:“你这小丫头,还给我来这个小把戏!”
说罢便将视线从姬雪冬的身上一开,瞟了一眼温子琦说道:“看你信誓旦旦的样子,想来你已经算好了柳南天定会同意我的要求对不对!”
对于秦可卿会这么开门见山,温子琦多少有点没想到,好在他反应够快,还没待对方话音落地,便已经将想好的说辞按部就班地说了出来,“像官做到他们这么大,必定爱惜自己名声,所以但凡有一点点负面的言语牵扯道自己,其结果必定是斩钉截铁的否认!”
秦可卿似乎不是很明白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便皱了皱眉问道:“具体一点怎么说?”
“具体一点?”温子琦错愕地重复了一边,刚欲要张口要打趣一番,坐在一旁的姬雪冬似乎意识到此人可能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连忙抢断道:“对,没错,就是让你说具体一点,比如柳南天为什么要否认呢!”
温子琦虽然对男女之前感情的事情不是在行,但是人乃是聪明之人,立马便明白姬雪冬这话是什么意思,登时到捏一把冷汗。
好在反应够快,立马便笑道:“瞧把你猴急的样子,俗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好酒不怕巷子深,我之所以没有一口气说出来,完全是
为了大局!”
呃...
姬雪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他,好半天方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好吧,既然你是为了大局,那我就...”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悻悻地白了一眼温子琦。
这个眼神之中的埋怨,不要说温子琦了,就连不是很偕人事的徐仁友都看出来她有些不高兴,可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反倒是最聪明的温子琦好似没有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妥一般,竟然大手一挥说道:“没事没事,我不怪你,反正我已经润色好了!”
本来就有点小生气的姬雪冬听闻此言之后,更是气的一肚子火,若不是怕他张嘴乱说,自己又何尝会受到这种窝心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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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情绪没有处理好,也有可能是温子琦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过失,还没待姬雪冬张嘴,温子琦便抢先说道:“这是怎么能怪你,只能怪我!”说着竟然微微一抱拳,好似在认错一般。
本来一肚子火的姬雪冬话已经都到了嘴边,可被他这莫名道歉弄的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假模假式的认错算什么,好像说是那种心眼儿比针眼还小的人一般。”
这看似随口这么一句调侃,但却让一直冷若冰霜的秦可卿瞬间破防,说实话这个比喻用在温子琦身上甚是贴切,竟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讥笑属实来的有些突兀,瞬间便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不明真想的海大江等人更是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可卿,毕竟此人之前的气质可一直是冷若冰霜,怎么就这么不起眼的一句能让此人会坠入凡尘。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饶是他们一向自诩自己有何等何等能耐,但是对于此事还是一头雾水,海大江因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和他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了一句,“大人,刚才这位姑娘说的话竟然能让您开怀大笑?”
秦可卿自然不会告诉他具体的缘由,不过胜在她此时心情大好,所以也没有叱责海大江,只是冷言冷语地说了一句,“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悬崖勒马不可以在继续追问下去了。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海大江不知是不是脑袋里面那根筋搭错了,竟然不畏死活地问了一句,“那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
他的这一番操作,不要说其他人露出惊讶的神色,就连秦可卿本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般,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从嘴里面溜出一句,“比若说柳南天会说什么,这就是该问的!”
这等讥讽之语,海大江不可能听不出来,可让人再度惊讶地是,他竟然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这就是该问的,那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了!”
话说至此便真的将头一转,冲着温子琦便抱拳道:“温兄弟,我家大人问你柳南天会怎么说!”
他这话虽然看似没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传话,可是稍加揣摩便会发现其实另有深意。
温子琦何等聪明,焉能听不出来,登时无奈地摇了摇头打趣道:“你倒是聪明,这眨眼的功夫,便找到了靠山!”
这话是什么意思海大江自然知道,只不过他并没有争辩,而是双肩微耸一脸坦然地说道:“我倒是想,可是我没这个能力!”
温子琦淡雅一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继续探讨,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之前说过,这王林和柳南天的关系,很有可能就他们两个人知道,所以当我们去找他说这事的时候,你们觉得柳南天会想什么?”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询问,属实让在场的人愣了一愣,在迟疑了几息后,皆都漏出了费解之色。
“会想什么?”徐仁友毕竟觉得自己当初没有想到,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才智不够,便连忙问了一句,“难道会想我们是骗子?”
对于这个解释温子琦属实没有想到,惊诧地张大嘴巴许久,方才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徐仁友好似早已知道自己的答案不会对一般,还没待温子琦的话音落地,便连忙追问道:“总不会以为我们是和王林一伙的吧!”
温子琦摇了摇头,一脸肃穆地说道:“像柳南天这样的人物,王林是不是还有同伙,我猜测他在第一次见过王林后便有了答案,所以这个也不对!”
“这也不对啊 !”徐仁友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也不对,一脸失落地将身子向后一靠,斜依在椅背上道:“那我是真不知道了,倒是会想什么!”
听闻徐仁友这么一说,温子琦也就没有继续在卖关子,便轻了轻嗓子说道:他只会觉得是王林出卖了他!”
“什么?”
对于这个解释,众人好像都觉得有点不可思思,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温子琦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惊讶地看着众人灼灼地目光,好在早有准备,在迟疑了几息后,便有条不紊地说道:“因为他们只见的关系极度隐秘,所以柳南天在确认自己没有出卖自己之后,那便剩下了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王林在某些情况下出卖了他!”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毕竟人心隔肚皮对方心里想的是将你出卖,还是视为知己这事谁都无法保证。
王林自然也立马明白了温子琦的意思,登时怒不可遏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悻悻地骂道,“好你个姓温的,只要你们今天去找了柳南天,不管此时成败与否,我以后都别想在青州立足了!”
闻听他勃然大怒,温子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坏笑地咂了咂舌道:“啧啧啧,你只想到是青州立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