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姬雪冬的调侃,温子琦压根儿没有往心里去,莞尔一笑道:“你看我这么憨厚老实,像是吹牛的人?”
闻听此言本来一脸肃穆的秦可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声浅笑虽然不是很突兀,但还是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
秦可卿何等聪明,焉能不知道这些眼神意味着什么,久居高位的她对于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便嘴角一撇,冷冷地说了一句,“怎么,对我刚才的反应有意见!”
俗话说的好,听话听音锣鼓听声,这话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冷冽之气可以说是溢于言表,海大江更是吓得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滴。
有这样的反应秦可卿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只见她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道:“若没什么意见的话就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别老是想着没事给我找点事情!”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大人,”徐仁友认为这句话绝对不可能是在说自己,便随声附和了一句,“您说的是没错,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老是想着没事找事!”
听闻此言,本来已经满脑袋大汗的海大江,神色登时变得无比难看,他既然能够在这鱼龙混杂之地搏的一方天地,自然不是那种傻的三多二少都分不清的人,而且这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他没有理由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海大江还子啊纠结自己要不要反驳之际。本不应该说话的王林,竟然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姓徐的,你在这里指桑骂槐的是说谁呢?”
此言一出瞬间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尤其姬雪冬更是眸中带着一丝玩虐之姿。
“呀!”徐仁友似乎也没有想到王林竟然会来这么一句,瞪着一双眼睛诧异地看着他,好半天方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王林,你这算什么意思?”
听闻此言,王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在,双眉也登时拧在一起,像他这么精的人,马上便意识道可能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便连忙打了一个哈哈,看似随意地扫视了一圈。
呃...
察言观色颇有造诣的王林,从众人的眸中立马便发现了问题,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心思活络马上便打趣道:“诸位为何这么看着我啊,难不成觉得我很帅?”
众人差点被他这番话给恶心的要吐,姬雪冬更是轻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悻悻地说道:“常言道灯下看人,越看越耐看,可你怎么越看越傻呢?”
“什么?”王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她,好半天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姑娘这话若不是打趣在下的话,那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
姬雪冬眼睛一白,虽然猜到此人可能会来这这一套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属实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的不要脸。
她本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一个杀手,若不是今日有温子琦和秦可卿
在这里,恐怕此人早已是她的刀下亡魂了。
“为何这么说?”冷笑一声的姬雪冬,随手摆弄着面前的茶杯说道:“我怎么说也算是江湖上有些名号的人物,虽然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自诩还是见过不少人的,但是像你这种半吊子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闻听她这么一说,王林心中登时一惊,怀疑刚才施法的时候可能出了乱子,便连忙尴尬地笑了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让姑娘见笑了,我呢就是一个山野小民,所说所做的自然上不了台面,若要是因此污秽了姑娘的眼睛或者耳朵,王某在这里先行像你赔个不是!”
这话说的乍一听上去好似有点道理,可若是仔细一揣摩便会发现这那里是说话,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找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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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雪冬何等聪明,焉能听不出这话的言外之意,只不过怕影响温子琦的计划所以并没有出言点破,而是冷冷地笑了笑。
这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没什么,但是在王林眼里却好似一根心头刺,让他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
亦或是他的神情太过明显,也有可能是温子琦觉得姬雪冬受了委屈,就在王林的心神还没有安定下来,坐在一旁的他便冷冷地问了一句,“你说你不认识姜幻英?”
听闻此言,王林心头一凛,连忙将头扭过来问道:“是我说的呀,难道温兄弟有意见?”
这话说的如此刺耳,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招来不悦,可让人惊讶都是,温子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抚掌称赞道:“能在这龙蛇混杂之地,闯出一番名堂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摇了摇头修改道:“不对不对,你可不是一般人,我差点忘记了你的身份!”此时他的双眸,就好似两个吞噬万物的深渊一般,死死地盯着王林。
也正如温子琦所说,王林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若是一般人遇到如此压迫之感,恐怕连说话都成了问题,可此人非但可以说话,甚至还是笑着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对于你所说的事情我连辩解都懒得辩解,常言道清者自清,待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我相信温兄弟你定会大吃一惊!”
“是吗?”温子琦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待到水落石出,你这么仔细,莫非是想带我们府衙当堂对峙不成?”
闻听此言,王林脸上登时掠过一抹惊骇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但视线丝毫没有离开过他的温子琦,还是察觉到了一二,只不过心有城府的他并没有选择立马将此人戳破,而是淡淡地笑了笑。
王林并不知道温子琦在笑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对方的笑可不是真的只是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
“怎么?”定了定神的王林,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难道温兄弟没有这个胆量和我对薄公堂不成?”
这话的挑衅之意如此明显,温子琦不
可能听不出来,只不过让人惊讶地是他好似并没有被王林的激将之法所影响道,仍旧我行我素地玩着手里的被子,时不时地还发出几声浅笑。
呃...
王林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瞪着一双眼睛错愕的地看着他,好半天方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温兄弟的这个笑容是不是想说,我在这里只是虚张声势?”
温子琦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双肩微微一耸摊了摊手道:“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我怎么从你身上一点也没有看到呢?”
“你什么意思!”气急败坏的王林,并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噌的一下子站起来,将桌子一拍质问道:“你的意思我的大限已到?”
“要不然呢?”温子琦也没有准备继续和此人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便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刚才将听觉封闭了起来,我之前说的是什么相比你应该会听的清清楚楚,可现在你非但什么都没有听到,反而还给我们看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滑稽表演!”
这等讥讽放在一般人身上,必定会引来西斯底里的报复,可让人惊讶地是,王林听完这番话后,非但没有表现出过急的举动,反而还重新的做回了座位之上。
“我有点听不懂!”还未待屁股坐热的王林,眼皮一撩,语气森森地说道:什么叫做听觉封闭,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本来巧舌如簧的王林,竟然会选择这种无赖的做法,温子琦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杯确认自己没有听差,便抬头反驳道:“事到如今了,你这么垂死挣扎还有意义吗!”
对与温子琦来说,确实是没有丝毫意思,但是对于王林来说意义却是无比的重要。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深偕谈判技巧的王林,像是饿狼发现了猎物一般,立马扑了上去说道:“你们给我头上做了这么大的一定帽子,我想要自证清白你却问我有没有意义?”
看着一脸肃穆,好似要随时扑上来撕咬自己的王林,温子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少在这里给我偷梁换柱地说道,我告诉你,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对薄公堂,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就是你的死期!”
听闻此言,王林的瞳孔不由一缩,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也足以说明他其实自己也害怕,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形根本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退缩而已。
“死期?难不成你还敢在大堂之上对我出手不成。”定了定神的王林,眼睫微挑,一脸鄙夷地说道:“你就是在厉害,目前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学徒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不成?”
听闻他的这番言论,温子琦竟然失声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就好似一阵阵音浪一般,敲打着王林的胸膛。
就在王林受不了准备要张口喝叱之际,温子琦好似知道他要说话一般,竟然先他一步说道:“你个蠢货,竟然以为是我要杀你!”